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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ot;不！在这儿！我！决不！&ot;

水手把这些话告诉了伙伴们。

&ot;这里头准有什么令人心酸的秘密！&ot;史密斯说。

陌生人开始使用工具，在菜园里干活了。他在干活中停顿的时候，总是独自呆在一旁，由于工程师事先嘱咐过，所以大家没有打扰他，显然他是愿意保持孤独的，如果有人走到他的眼前，他就会倒退几步，胸前起伏不停地喘着气，好象挑着重担子似的！

是过分的悔恨使他变成这样的吗？他们只好这样想。有一天，吉丁&iddot;史佩莱不由地说：

&ldo;他所以不说话，恐怕是因为问题太严重了，说不出口的缘故！&rdo;

他们必须耐心等待。

又过了几天，那是11月3日，陌生人正在高地上干活，忽然停了下来，手里的铁铲也掉在地上了；史密斯离他不远看着他，只见他又流起泪来。一种遏止不住的同情心使他向这个不幸的人走去，他轻轻地碰了一下陌生人的胳膊。

&ldo;朋友！&rdo;工程师说。

陌生人想避开他的眼睛，赛勒斯&iddot;史密斯去握他的手，他很快地缩回去了。

&ldo;朋友，&rdo;史密斯坚定他说，&ldo;我希望你能看我一眼！&rdo;

陌生人看着工程师，好象铁片被磁石吸住似的，在史密斯的力量下屈服了。他想逃跑。可是这时候他的表情突然一变。他的眼睛闪耀着亮光。许多话争着要从他的嘴里迸出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终于，他叉起两手，用沉重的嗓音向赛勒斯&iddot;史密斯问道：

&ldo;你们是谁？&rdo;

&ldo;和你一样，一群遇难的人，&rdo;工程师充满感情地说。&ldo;我们把你带到这儿来，带到你的同胞中间来了。&rdo;

&ldo;我的同胞！……我没有！&rdo;

&ldo;你的周围都是朋友。&rdo;

&ldo;朋友！……我的朋友！&rdo;陌生人双手捂着脸叫道。&ldo;不……决不……离开我！离开我！……&rdo;

然后他跑到俯临大海的高地边缘去，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站了很久。

史密斯回到伙伴们身边去，把刚发生的情况告诉大家。

&ldo;是的！这个人一生准有什么秘密，&rdo;吉丁&iddot;史佩莱说，&ldo;看起来好象是个经过忏悔重新做人的人。&rdo;

&ldo;我们带回来的是个什么样人呢，&rdo;水手说。&ldo;他有秘密……&rdo;

&ldo;我们不要问这些秘密，我们要尊重他。&rdo;赛勒斯&iddot;史密斯很快地打断了他。&ldo;即使他犯了什么罪，他也已经用最痛苦的方式赎清了，我们应该把他看作是无罪的。&rdo;

陌生人在海岸上独自呆了两个钟头，他一定是在回忆过去整个的一生--这一生无疑是悲惨的--移民们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然而也没有打扰他。两个钟头以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终于来找赛勒斯&iddot;史密斯了。他哭得两眼通红，但是这时候已经不再流泪。他的表情极度谦卑。他显得焦急、腼腆、羞惭，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地面。

&ldo;先生，&rdo;他对史密斯说，&ldo;你和你的伙伴们是英国人吗？&rdo;

&ldo;不，&rdo;工程师答道，&ldo;我们是美国人。&rdo;

&ldo;啊！&rdo;陌生人应了一声，接着小心地说，&ldo;还好！&rdo;

&ldo;你呢，朋友？&rdo;工程师问道。

&ldo;英国人。&rdo;他急忙答道。

他仿佛说这几个字很费劲似的，说完以后，就退到海滩上，在瀑布和慈悲河口之间十分不安地走来走去。

走过赫伯特身边的时候，他突然站住脚，压低了嗓子问道：

&ldo;几月了？&rdo;

&ldo;11月。&rdo;赫伯特回答说。

&ldo;哪一年？&rdo;

&ldo;1866年。&rdo;

&ldo;十二年，十二年！&rdo;他叫道。

然后他突然离开了赫伯特。

赫伯特把他们的问答告诉了大家。

&ldo;这个不幸的人，&rdo;吉丁&iddot;史佩莱说，&ldo;连哪年哪月都不知道了！&rdo;

&ldo;是的！&rdo;赫伯特补充道，&ldo;我们在小岛上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呆了十二年了！&rdo;

&ldo;十二年！&rdo;史密斯接着说。&ldo;啊！经过一段堕落的生活，再独居十二年，这会严重地摧残一个人的理智的！&rdo;

&ldo;我这么想，&rdo;潘克洛夫说，&ldo;这个人不是遇难流落在达抱岛上，而是由于犯了什么罪，被放逐在那儿的。&rdo;

&ldo;准是象你说的那样，潘克洛夫，&rdo;通讯记者说，&ldo;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把他放在海岛上的人也许有一天会来接他回去的！&rdo;

&ldo;那时候他们就找不到他了。&rdo;赫伯特说。

&ldo;可是，&rdo;潘克洛夫接着说，&ldo;既然他们一定会回来，那么……&rdo;

&ldo;朋友们，&rdo;赛勒斯&iddot;史密斯说，&ldo;在没有进一步了解以前，先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吧。我相信，这个不幸的人受尽了苦难，不管他犯了什么错误，他已经用最可怕的方式，赎清了罪恶，由于想摆脱这副重担，他感到郁闷。我们不要逼他把过去的历史告诉我们！毫无疑问，到时候他一定会告诉我们的，等到我们知道以后，我们就可以决定采取什么行动了。再说，只有他能告诉我们他对将来能回祖国是不是还抱着希望和信心，可是对于这一点我表示怀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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