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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最近不是很流行什么分尸案吗?&rdo;

&ldo;你们是说遇到了那个凶手?&rdo;黑泽不由得佩服地点点头，&ldo;而且你们还用手枪威胁那个分尸杀人案凶手?&rdo;

&ldo;他绝对不是活人，而是戴帽子的活死人。他一脸惨白，所谓诸事不顺的中年男人大概就像他那样。&rdo;老妇人说道。

&ldo;袋子里装的真是尸体吗?&rdo;

&ldo;不知道。他慌慌张张地捡起那些躯块，塞进袋子之后就逃走了，我们又不能追上去。那男人简直跟幽灵一样，说什么&lso;又要从大厦跳下来了&rso;，我们如果去追他，说不定也会被带去那个世界。&rdo;

&ldo;而且也不能报警。&rdo;老头挥了挥手枪。

黑泽观察这两人的表情一阵子，看起来不像说谎。不过，老人们不是最擅长说一些语无伦次的话吗?他这样说服自己。

如果拿枪威胁那男人把钱拿出来，袋子里那只右手臂可能会拿出钱包，问道&ldo;可以二人一半吗&rdo;，老人们甚至开了这样的玩笑。

黑泽迅速从夹克内袋拿出信封，朝着老妇人的方向丢去。信封落在了两人面前。

&ldo;这是什么?&rdo;老妇人以有点轻蔑的眼神看着脚边的信封。

&ldo;你们刚刚不是叫我把钱交出来吗?本来不想拿出来的，不过我改变主意了。&rdo;

老妇人捡起信封，以布满皱纹的手指打开信封。&ldo;好大一笔钱。&rdo;

&ldo;才二十万而已。&rdo;

&ldo;我们不能拿。&rdo;老妇人说。

当黑泽嘲笑他们&ldo;明明就是强盗&rdo;时，老人回答&ldo;说的也是&rdo;后一下子笑了。黑泽又故意挖苦他们&ldo;明明就是老人&rdo;，老人又笑着说&ldo;的确如此&rdo;。

黑泽就这样转身离开。

正要走出校园之际，他转头一看，老夫妻正朝着反方向走去，瘦削的背影与娇小的背影静静远去。

黑泽走向大街，他弓着背缓缓地走着，一边抓着头低声说，&ldo;他们是强盗，我是闯空门。&rdo;闯空门和强盗、闯空门和强盗地反复念了十遍之后，换成&ldo;他们有年金，我没有收入&rdo;，接着&ldo;他们有病保，我是全部自费&rdo;地自言自语。&ldo;真不该给他们二十万的&rdo;，最起码不该全部都给。

手机响起时，黑泽正在商业街走着。手机屏幕显示无号码，他边走边将话筒放在耳旁，等待对方开口。

&ldo;黑泽吗?&rdo;

&ldo;是你啊。我刚才跟你手下的年轻人见过面了。&rdo;

&ldo;阿正是吧。&rdo;

&ldo;艾萨克&iddot;牛顿先生。&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没什么。那么，老大有何贵干?&rdo;

&ldo;阿正刚刚跟我说了。他一直叹气，说黑泽先生真无情。虽然我也没期待过，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联手吗?&rdo;

&ldo;偷窃是单打独斗的比赛，不论何时都该单独参赛吧。&rdo;

&ldo;这次是一笔大买卖，可不是一般的抢劫酒铺或便利商店。&rdo;

反正一定是银行或政府机关，黑泽早就料到了。

&ldo;我劝你最好放弃。&rdo;

&ldo;谢谢你的忠告。我不会现在下手，大概再过一阵子吧。你真的不参加吗?&rdo;

黑泽的脸不知不觉间扭曲了。不考虑前因后果，也不事先好好调查讨论就打算大干一场的人是毫无未来可言的。&ldo;你知道定向运动吗?&rdo;他不禁问道。

&ldo;就是那个看地图找目标的运动吧，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你是嘲笑我年纪大了吗?&rdo;

&ldo;这跟年纪无关。总之，&lso;未来&rso;这东西得经过仔细寻找，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是找不到的，得用点脑筋才行。你最好也仔细想想。&rdo;

&ldo;你认为我没在考虑吗?&rdo;

&ldo;我是指考虑将来的事。不光是你，政治家也好，小孩子也罢，大家都没在考虑。总是想到了就结束，情绪激昂地结束，放弃一切而结束，呐喊之后结束，斥责之后结束，随便敷衍之后结束。从没想过必须要考虑以后的事。大家习惯于一个劲地看电视，而不再思考，就算有感觉也不思考。&rdo;

&ldo;我仔细思考过。&rdo;

&ldo;那我什么也不会说，但是，我就是不会跟你合作。我并不讨厌你，不过我不想跟你一起工作，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ldo;因为讨厌我吗?&rdo;黑泽知道男人在苦笑。

&ldo;因为我慎重考虑过了。&rdo;黑泽这么说完，过了一会儿，对方再度出声，&ldo;黑泽，我很看重你。&rdo;对黑泽而言，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简直和令人同情的上司没两样。&ldo;你手段高明、学识丰富，同行之间都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做闯空门这行，这可是大家的话题。&rdo;

&ldo;真是没有结果的话题。&rdo;

&ldo;我只想跟你一起干一票而已。&rdo;

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黑泽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拿到眼前看了一会儿，&ldo;抱歉!但我就是想自己来。&rdo;他再次将手机放回耳边，说道，&ldo;和别人一起，什么都做不成。&rdo;

&ldo;是吗?&rdo;男人用打从心里感到遗憾的声音说，&ldo;你可是普通家庭的闯空门高手啊，看来你不是比较性质恶劣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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