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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我也想问，&rdo;陶雨洁做目击补充，&ldo;感觉你们两个现在的相处氛围特别像男女朋友之间的那种。&rdo;

路与看着眼前二人一惊一乍，有些茫然地看向姚寒露，&ldo;男、女朋友？&rdo;

陶雨洁和钟豆豆见他的反应，忽然愣住。

须臾，他接过自己未完的话：&ldo;是什么？&rdo;

&ldo;嗯……这个&rdo;她被问住，感到词汇匮乏，思索了好半天，才给出不算标准的答案，&ldo;就是好朋友的意思，就像我跟两个姐姐一样。&rdo;

他了解了，点点头，低头不再理会三人。

陶雨洁将两人的对话听入耳中，&ldo;我们三个说的这些东西，他不懂吧？&rdo;

&ldo;嗯，你要说什么？&rdo;

姚寒露点头，一边用手里的迷你叉子拨动盘子里的饼干。她有意不与陶雨洁对上视线，心虚害怕会被看穿什么。

陶雨洁盯着她头顶的发旋，有些紧张地问：&ldo;我这次真不是八卦，你相信我，我就问你一个问题。&rdo;

&ldo;你不会对他有啥意思吧？&rdo;

路与握着铅笔的手一顿，他偏头，看向姚寒露，似乎也在等她的答案。

良久，却只见她将盛了糖霜饼干的盘子推往路与面前，&ldo;小与乖，吃饼干。&rdo;

&ldo;室长，寒露！&rdo;钟豆豆出声要拉回她故意逃开的关注点。

姚寒露敛眸，摇摇头无可奈何道：&ldo;没有，我对他就跟对姚远一样，可能是当姐姐当久了，忍不住就想对他好。你们别瞎想了。&rdo;

陶雨洁和钟豆豆互相看了看，双双叹了口气，再不言语。

提前十分钟离开甜品店，姚寒露跟好友道过别之后，便和路与往钟表店去。

钟表店门可罗雀，是午后惯有的冷清。加之钟表店生意本不是时时热闹，冷落寂寥也是常见的事。

店门敞开着，她推着路与进去，便闻店内传来张自纭的声音：&ldo;来啦，进来坐。&rdo;

两人在展台前坐下，姚寒露因上次来过一次，好奇心不再那么重。

稀罕地是，路与终于对外物有了点兴趣。自坐下，他便一直在低头观察玻璃台面下的陈列的手表。

&ldo;你们喝什么茶？&rdo;

姚寒露代路与一并答了：&ldo;白开水就好，谢谢张师傅。&rdo;

&ldo;行。&rdo;

他从角落的茶台里端来两杯水，没等水杯平安落于二人面前，路与有些怀疑地打量了他一眼，直愣愣地问：&ldo;你能修吗？&rdo;

&ldo;没有那份本事，我也不会大费周章把你请来。&rdo;他轻松地笑了笑，一面挑起去往里间的布帘，&ldo;你俩先歇会儿，待会儿去看表。&rdo;

闻言，二人吹着电风扇稍作休息。很快，张自纭便从里间出来，将路与叫了进去。

掀开布帘见到的光景，令他有种回到过去的虚妄感。同样闷热逼仄的一间矮房，坐下时刚及腹上的工作台，排成线的工具，用旧了的已然泛黄的风球。

唯独不同的，是站在房间深处等他的张自纭，这是现实。父亲为他建筑的世界早已不在。

张自纭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只是问：&ldo;表带了吧？&rdo;

他点点头，&ldo;带了。&rdo;

说着，一边从背包的夹层里翻出那块表。

张自纭接过，同时在工作台前坐下。他的手指摩挲过表壳上，设计者留下的名字，向身边观摩的人发问：&ldo;这是你父亲的遗物？&rdo;

路与默不作声，却皱起了眉。

&ldo;这块表的做工真不错，这十年前的手艺搁现在，在国内也得是数一数二的。&rdo;他不自觉夸赞路新匀的手艺，说着扭头对上不言不语的路与，反问，&ldo;你呢？&rdo;

他是在试探他的手艺。

&ldo;他更好。&rdo;路与道出实话。

&ldo;也是。&rdo;张自纭脸上一副沉思的表情，仍点了点头，&ldo;他既是你亲爹，又是你师父，纵你天赋再怎么高，也高不过自己老子。这是常理了。&rdo;

说完，他轻车熟路打开表壳，再取出夹板，一应将传动系和条轮盒暴露在空气里，首先入眼的是主齿轮和三个传动轮。

张自纭指了指游丝在的位置，慢条斯理地说：&ldo;你自己也看到啦，游丝都断成这个样子了，要修就得换，换这玩意的难度暂且先不考虑，你也得有根大小规格差不多的丝来跟这里面的其他零件配吧。

&ldo;现成的套样游丝是肯定没有的，那就得花功夫做，你成吗？&rdo;

路与被问得低下了头。坏掉的零件他可以原样仿制，但是重装零件，再配合系统，他就不一定能办成。

因为这块表是十年前的老手艺，系统组装方式、齿轮打磨方式用的都是十年前那套方法。但现在基本没几个人会这样做。

所以如果是他接手换芯，很有可能就要面临组装不回去的窘境。

张自纭瞧出了他的为难，直言道：&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rdo;

他说着，话头停了一停，&ldo;我可以修，但是我有个条件。&rdo;

高脚桌台上摆放的大挂钟当着满室寂然，突兀地自行敲响。姚寒露拿出手机来对照时间，了然这是一次十六下的冗长报时。

她在笨重漫长的钟声里起身，开始打量墙上挂着的各色挂钟。大小各异，尤其以圆盘状的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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