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八年除夕,晚上六时,日军大队大肛本部集结一千人,鬼子加俘虏的部队由王家湾向远图山挺进,带队的是走狗汉奸;在出发之前,他们举行了一个祭拜的祈祷仪式。
只见大肛端着一碗酒一饮而下,再喷向空中,瞬间冷凝成了晶球,站在左边的纯木拿出了宣誓书:“尊敬的天皇陛下,今晚是中国除夕,大肛在此也祝您快乐;这次的行动代号为正是除夕,还望天皇陛下保佑我们皇军部队大获全胜;一点薄礼请您收下!“言罢转身一刀猛旋切掉了江海的脑袋。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江保直打着抖磕着牙,半天不能言语;江海的脑袋掉到了地上,神情和大伙一样保持着惊悚之状,眼更是邪愣得闭不上。
大肛把刀上的鲜血擦在大日本帝国的军旗上,染红了太阳,照亮了信仰:“这就是心存背叛大日本帝国的下场,全体都有,向前进,若有退缩者,和他一样,断头祭旗。“
江保一路保持沉默,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可能和江海一样;帮助日本人去谋害自己的同胞,这虽然是一种自保,但却给无辜的生命带去了涂炭;虽死不能洗清所犯之罪行,但却又无路可退,此刻,没有勇气死,比没有勇气活还难受。
雪越下越大,伴着北风的呼啸,几乎听到了鬼哭狼嚎、虎啸猿啼之音,站在远图山寨城墙上的山匪半打着盹儿:“天都黑了这么久了,这风雪也这么大,鬼子又不是傻子,这样的天气根本就不适合进攻,咱们还是撤下去休息吧!“
两小匪正准备往回撤,罗汉拿着刀又把他们顶了回来:“回去给我站好了,兵法上讲的出奇制胜就是指在这种天气下搞突袭,万一这日本人真来了,没个看门的放哨,杀咱们个措手不及,还不都见鬼去啊!“
彪子让人生了盆火,带了些酒肉上了寨城门:“今晚我就陪你们一起守岁,若能守出几个小鬼子给自己做寿,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大队长祖宏:“大哥,那日本人之所以是鬼子啊,就是邪乎~脏,不适合给您做寿,只适合给畜生做寿。“
彪子大口野味,心生欢腾:“你小子是变着方骂我来的吧?我知道日本鬼子不能做寿,但他们死了,我们亦活得快活,人一快活啊,就活得久,这也算是延年益寿了吧?“
副队长国树:“对对对,还是大哥说得对,咱们一群泥腿子不会讲话,还请大哥原谅。“
彪子:“都这个时候了,大家都不要给我客气了,尽管放心吃,大胆喝,也许明日咱们都见不着太阳了,也许这就是咱们最后一个除夕了,大家都要开心,快活起来!“
长久、贵臣、国辉等把头跟着彪子扯着蛋,眼泪却禁不住流了下来:“大哥啊,今晚的酒特别劲啊!好辣,这天气也是的,不作美,你说这么大的雪,明日怎么可能见得到太阳嘛!“
罗汉:“是啊!但愿明日没有太阳,这样也就没有帝国的信仰;但愿明日有太阳,这样就能将穷苦人的阴暗照亮。“极其矛盾的感慨,让人一饮千恨、笑谈灰飞、泪奔万倾。
彪子:“大家都一起欢乐起来,跳起来、唱起来......这远图山啊!没有尊卑之分,大家都是兄弟,是亲兄弟啊!“
西门把头贵臣敬酒向前:“大哥,这天气越来越阴恐了,咱们又没请来援兵,何不放个信号弹向附近的村落求救呢?“
彪子难得温情地一笑:“贵臣兄弟,你也跟了我十好几年了,你是知道的,每年除夕吃过晚饭后,四周都会亮起烟花炮仗,这个时候发信号弹,谁理你啊?“
罗汉一听到救援之事,便想到了最有可能的雪莲岛,于是便派出一小匪抄近路下雪莲岛;只见那小匪一到荆陡坡,便遇见了浩荡的日本军人,于是便又悄悄地抄小道绕近路而还,几乎紧张得要了命,裤落鞋掉跪地禀报:“大哥,不好了,日本鬼子来了!“
彪子放下手中的酒碗,本就无心用餐,一听说鬼子终于是盼来了,瞬间来了精神,尿性迎风哼笑几嗓淡淡地道:“他们来了有多少人?“
小匪:“大哥,很多啊!一眼望不到头。“
罗汉:“你不会是唬我们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小匪:“教头,浩荡的日本鬼子军高举着太阳旗,约有一千人,走在前面的正是雪莲岛的岛主,我是不会认错的;他们走得特别小心,甚至都没有用照明器材,只是借着雪光摸索。“
彪子大笑几嗓:“哈哈哈,他们玩阴的,咱们就玩阳的,偏不上他们的当,兄弟们,都上火把,把手中的家伙什握紧了,见到一个鬼子就搂他一个,有能力的就搂他两个;咱们这个寨子总共有三百多号人,一人搂他一个鬼子,也能干掉他们一个中队。“
江保在离远图山约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望着满寨的烟火震住了:“难道已经泄秘了?“一步一探地带着汉奸前锋队走近。
痔疮在身后大骂道:“江探长,怎么不走了?莫非你是伙同远图山来欺骗我们皇军的?“
痔疮身边的鬼子端着枪瞄准江保的汉奸队,大肛把痔疮的火压了下来:“我看不像,咱们要相信江探长,我想他也不想让他的雪莲岛和他的女儿有事;再说了,咱们还有两个村头要等着江探长带路呢!“
日军的大部队压上,逼着江保带领的前锋汉奸队站到了寨门之下,只见寨门上弓箭齐搭,乱箭齐发,火箭穿心,瞬间照亮了远图山黑暗的夜空。
雪莲一见有火箭弹照空,便以为是罗汉发射的信号弹,于是和拐角带领着雪莲岛的人向远图山赶来;可还没上荆陡坡,便被日军的尾队给发现了,日军火力全开,逼退了雪莲岛援救的部队。
江保见前有拦截,后有追击,心甚是不安,万分的恐惧伴着良心的谴责,在日本人的逼迫下,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叫骂:“彪子,识相的,打开城门,皇军会宽恕你们的,愿意跟随黄军的,黄军会****不杀之恩;远图山的兄弟们,多为你们的家人想想吧!给自己找条生路......“
正在江保说得起劲之时,彪子却从寨城楼上扔下两具头颅;江保一看正是之前自己私通厨师苏攀和把头顺喜二人,惊呆了,吓傻了,连连往后退。
江保装得被吓****疯了似地往身后人群里钻,惊慌失措地大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日军见谈判无果之后,便向远图山发起了强攻,他们架着大炮向远图山轰去,由于距离没控制好,加上雪雾迷蒙的视线,一炮打出却轰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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