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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我不敢相信他还没有来。你还好吧？&rdo;

莫伊拉看着小孩说：&ldo;还好，没问题。莫林说比利受了很大影响，还没缓过劲儿来。她说他不愿在这个时候来，怕影响了我和孩子。而且他暂时不来也好，让我有机会和我的好朋友说说心里话。&rdo;

&ldo;花是他送来的？&rdo;

&ldo;我姐姐。&rdo;

凯茨扭过脸去看小坦蒂。她的小脸现在比刚出生时舒展多了，而且也洗过了澡，和她妈妈一样可爱。

&ldo;她是不是很漂亮，凯茨？&rdo;

&ldo;她是我的教女，肯定没说的。&rdo;

&ldo;她做了各种检查，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她很像比利，对不对？&rdo;

&ldo;跟他一样是细高条儿。&rdo;凯茨说。

&ldo;你想不想抱抱她？&rdo;

&ldo;她睡着了。&rdo;

&ldo;没关系。她醒来也不怕，我的奶正胀着呢。&rdo;她靠近了凯茨，指着这两张空床低声说：&ldo;那两人到现在一个都没奶，而我的奶能喂饱一个足球队。&rdo;

&ldo;太好了，我怎么抱她起来？&rdo;

&ldo;怎么抱，用叉子叉起来！凯茨，这又不是什么难事，用你的脑子想想就知道了。&rdo;

&ldo;像这样？&rdo;

&ldo;差不多，你还不笨。&rdo;

凯茨抱起孩子。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麦当娜生小孩的报道，她忍不住对莫伊拉说：&ldo;感觉很怪，莫伊拉。&rdo;

&ldo;怎么会怪，多可爱！你难道以前从来没抱过小孩儿？&rdo;

&ldo;没有。28年多了？这是我一直力图逃避的事。从没抱过这么小的小孩。我是不是该学学母鸡叫，逗逗她？&rdo;

&ldo;你不是那种人，凯茨。但是我了听说过传言，听说你有一次帮助一个老太太过马路。你也有很心软的时候。&rdo;

&ldo;谁告诉你的？&rdo;

&ldo;那个老太太。&rdo;

&ldo;她夸大其辞了。我只不过带她到一个人行横道让她自己过的。&rdo;

一边和莫伊拉说着话，凯茨脑海里却禁不住浮现出荷比凶杀案的场景。她仿佛看凶手将受害人的阴茎紧紧地绑到他的小腹上，然后用一把屠夫用的尖刀或手术刀，或其他什么利器下手。一把剪刀或许也行。如果伯尼还没醒，他会挣扎的。会有血，但不会太多。随后用一把烧红的烙铁，在伤口上熨一下。肌肉会发出焦糊的气味。这是一种古老的阉割方法。但有时老办法是最管用的，对不对？

随后给他的伤口上撒些盐，他肯定会醒过来。问他问题，告诉他一些事，他很痛，这是肯定的。但是恐惧更管用。别告诉他你打算如何料理他的脸，别告诉他你准备在墙上画一幅多么漂亮的画儿。把那东西煎一煎，撒点芥末、番茄酱，让他尝点小食品。他看不见，你已经把他的眼睛蒙了起来。他甚至意识不到在发生什么事。让他吃！你把蒙眼布解开时，他可能都不会喊，但是得预防万一。

这时莫伊拉说话了，打断了凯茨的白日梦。&ldo;把坦蒂叫醒，我要给她喂奶。&rdo;

&ldo;好好。你当时痛吗？&rdo;凯茨问。

&ldo;实际上不是很疼。虽然你可能觉得很疼，但最可怕的并不是那个，而是那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当身体吸缩，孩子要出来时，你却对此完全无力控制。那种感觉很可怕。&rdo;

&ldo;但是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很疼，对不对？&rdo;

&ldo;不，不疼。只有在宫缩的时候才疼。&rdo;

&ldo;我努力不去看，但是当坦蒂的头就要出来时，你看起来好像要被撑裂了，太可怕了。&rdo;

&ldo;但是那并不疼，凯茨，不疼。至少我不记得了。&rdo;

&ldo;坦蒂的头出来后，一切都显得容易了，一下子就出来了。&rdo;

&ldo;我出生的时候也这样。孩子生下后，你有些恍惚，但是同时又感到很骄傲，莫林说很宁静。然后他们把坦蒂递到了我手里，凯茨，那种感觉太美好了，你用钱都买不来。&rdo;

她曾经告诉过麦金尼斯在厨房里发现的熨斗的事。你为什么需要一个熨斗呢？如果你的衣服都是在洗衣店洗了熨好，你从来就用不上那东西，你要它干嘛？而且熨斗边上还粘着什么东西，先生。那肯定不是塑料。

&ldo;你现在感觉如何？浑身酸痛？&rdo;

&ldo;比那要怪，凯茨。我根本不想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do;

&ldo;因此，你和比利今儿晚上不会亲热了？&rdo;凯茨开玩笑。

&ldo;哈！如果坦蒂上小学的那一天他能近我的身就算他幸运了。&rdo;

&ldo;我必须承认，莫，你看起来天生就是个好母亲。而且这个小东西太可爱了！&rdo;

&ldo;除了有些累之外，我感觉好极了。&rdo;

&ldo;嗨，她醒来了！你想抱她吗？&rdo;

&ldo;好啊。让她吃点奶，我也轻松点。你说让她吃哪边？&rdo;

凯茨站了起来：&ldo;这有什么关系吗？&rdo;

&ldo;我想没关系。&rdo;莫伊拉说，&ldo;让她吃这边。&rdo;

18

约翰街作战室，星期二早上8点。

&ldo;有许多化名。房子是租给一个名叫詹姆斯&iddot;布朗的人的，但是寄来的邮件和包裹上用的名字却不仅如此，还有詹姆斯&iddot;伯尼，约翰&iddot;伯尼，布莱恩&iddot;约翰和林登&iddot;理查德。我们正在和邮局谈，看能不能从来往的邮件地址上查出点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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