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辰额角的青筋突然就跳了起来。就知道这江闻夕没安什么好心,这便等不及了?一面圣,拐弯抹角地就要把自己表妹给娶回家。简直防不胜防。他正满脑门火地想要出声,却听自己父皇话头一绕,转而说了句别的。“……你既提了,朕才想起来许久未见朕的国舅了,那日皇后也想着自家哥哥,还和朕说了很多以前的旧事呢。”皇帝笑道,“可能是朕老了,越觉得世间至乐不过于亲人间的陪伴。”江闻夕:“……”白景辰:“……”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你来我往的对招都被老皇帝这一手“亲情大过天”的言论给呛了回去。猝不及防,好像吞了一个噎人的糕点似的。“辰儿啊。”老皇帝突然转了个方向,对白景辰道,“今日下雨,你入宫乘马,可莫要淋雨着了凉。”皇帝的亲情一阵一阵的,但屋里的几个人都从这几句话里品出一丝“喜怒无常”的味道,纷纷不敢贸然再提方才的话头了。白景辰不动声色地瞧了那江闻夕一眼,却见那江闻夕也不甚得意,巧了,也在盯着他这边。他扯了扯嘴角,无声道——我的。哪怕没有出声,江闻夕也读懂了他的意思,当即后槽牙一紧,气得不轻。作者有话说:作者以前确实写感情流的,这是缠郎◎世子说,烈女怕缠郎~◎江闻夕这一进宫,再出来时,已经不是那个无实职的世子了。“京畿路提点刑狱司,陛下亲派的刑狱使。”出宫路上,老将江穆安反复念叨了几遍,“很好,在当朝官僚冗滥的局面下,多少官员只是挂个虚衔,并不执掌实权,你能有幸当个职事官去辅佐恒亲王断案,定要尽心竭力,不让陛下和王爷失望。”江闻夕口头应下,没再说什么。且不论他的想法,恒亲王那边确是恼火万分。“江闻夕费尽心思地与王爷踩到同一条船上,无非是为了刻意恶心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情办成了,江闻夕怎么说也能升个官衔,事情若是办不成,也轮不到他江闻夕顶罪,皇帝怪罪下来,首当其冲的必然是主事的王爷您。”步安良唏嘘不已,“身为提刑司的人竟也和瑞京府扯在一起,搞一个什么‘协同断案’,陛下还真就被劝动了,这种做法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江闻夕此人果真不简单。”这还不是最恶心人的。过了几日,江闻夕借着“公事”找上门的时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想起那日御书房的场景,恒亲王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危机,得亏父皇临时想起了别的事情,这才没有让那江闻夕得逞。白景辰甚至不敢继续细想下去,一想到表妹被那样的小人觊觎,他就恨不得叫那江闻夕滚一边儿去。“王爷,臣曾在鱼跃鸢飞楼受恩于一女子,后来又听人讲,那位姑娘出自王府,臣今日前来,不只是阐述公事,也是为了补上那日的亏欠。”江闻夕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但每个字又都带着意有所指,“不知那女子在王府当什么差事,如若只是寻常伶人,王爷可否抬爱……”白景辰放下手头的东西,一抬眼:“你想如何报恩?不过是碎银几两,倒也不至于这般上心。”“不比王爷雅量豁然,臣啊,心里的地方就这么点儿,其余的从来都不敢奢望,但如果是自己的,就只想着牢牢抓着,也是一桩安稳美事。”江闻夕指了指自己心口,笑得很浅,“碎银几两也是恩情,臣回去以后日思夜想总觉得亏欠,又忆起那日那位姑娘的身形样貌,只觉得念念不忘,若王爷愿意割爱,臣定然会好好待她。”都这么蹬鼻子上脸了,白景辰还能听不出江闻夕的意思?他是想说——那天在鱼跃鸢飞楼的旧事,他记仇了,而且他这个人就是这么睚眦必报,不是简单糊弄糊弄就能松口的。“世间的鸳鸯都要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江世子一番真心就这样泼出去,也不怕收不回来?若她只是心善随手一帮,无意于你,你岂不是要伤心了。”白景辰也端起一副“为你好”的假笑,说道,“这不是儿戏,本王也是在为世子着想啊。”“臣这辈子伤心的事儿受多了,小情小爱伤不到臣。”江闻夕坐在他身边,指尖轻轻整理着袖缘,狡诈且很不要脸地说道,“烈女怕缠郎,臣愿当那个‘缠郎’。”白景辰:“……”最后一句话出来,恒亲王立刻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可算理解为什么上一世表妹能栽到这种人手里了。——江闻夕都敢这么厚颜无耻了,表妹那么单纯的姑娘哪里经得住这个?还不是三言两语就迷了眼。白景辰叫程岑奉了茶,品了口茶水,总算压下了这种恶心,他放下茶盏,侧目瞧了一眼这小子——父皇说的不假,江闻夕长得确是不像个常年打仗的,肤白俊秀,也没有半分杀气,一双凤眼半遮瞳眸,眼皮和嘴唇也薄得很,简直和个小倌儿似的。不,倒也不是,花楼里的小倌儿也没江闻夕这么豁得出去。阴沟里的耗子。白景辰不昔以最大的恶意揣度此人,不为别的,就因为上一世自己的表妹被他害死。“本王倒也不希望你自降身份。”白景辰很大方地开口,“你既已经来了王府,本王若只让你给她留个谢礼未免显得不大度——不如这样,本王叫人把她带过来,你们二人好好叙一叙,若彼此有情,本王便成全这一桩美事,如何?”江闻夕只是出言揶揄他,以报那日在鱼跃鸢飞楼解下的仇,反而真没想得到恒亲王居然肯把温宛意叫出来一见。恒亲王什么时候对此事变得这么大度了?不对,有诈。江闻夕警觉地沉默下来,果然,下一刻就听到恒亲王心宽意爽地吩咐了下去,随即又对程岑说:“听闻本王的表妹今日要来王府做客,眼下应该也到了,你去把她接过来吧。”一旁的江闻夕:“……”就知道不可能是真的温宛意,恒亲王要拿假冒的女子当面糊弄自己呢。没过一会儿,温宛意听到表哥叫人喊自己过去,也没有细说是怎么事儿,便一无所知地跟着程岑走了,谁料进去以后,才发现江世子也在里面。温宛意悚然一惊。心道,自己没有遮掩容颜,就这样出现在对方面前,真的合适吗?“表妹一路辛苦了。”白景辰笑着开口道,“今日来表哥这里做客,表哥为你准备了素日最爱吃的狮蛮栗糕,正巧江世子也在,无妨一同用膳。”温宛意一时拿不准表哥是什么意思,只能按着他说的来。只是……温宛意突然注意到一边的江世子神情有些不对劲,面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反而心事重重地锁着眉,因为不安,他的手指微微蜷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衣袖。温宛意忍不住盯着他瞧,却见他猛地一回神,浅浅地朝她这边瞧了过来。这幅模样,像极了在绮苑晒太阳的猫,一边臭着脾气不搭理人,故作冷态地卧在高处,连尾巴都在心不在焉地甩来甩去,若有人想要接近了去摸一把,就被那不听话的尾巴甩到了身上,不疼,但叫人忍不住再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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