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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第二盘，俄罗斯人吸取了上盘教训，每走一步，都冥思苦想半天，不过，二十分钟后，仍被苏艾吃掉了皇后。俄罗斯人抢过皇后，重新放在棋盘上，唠唠叨叨，苏艾不知所云。茨冈人对苏艾道：&ldo;吃到他皇后，应告诉他。&rdo;苏艾想：&ldo;有这等规矩。&rdo;又想：&ldo;下棋取乐，就按俄罗斯人意思办。&rdo;同意他悔棋，但又不会捷语皇后一词，只好叫道：&ldo;婆娘!&rdo;俄罗斯人笑道：&ldo;这样好。&rdo;

又过约二十分钟，俄罗斯人又被苏艾将死，大叫道：&ldo;少咖啡，少大黑咖啡!&rdo;茨冈人拿俄罗斯青年消遣，笑道：&ldo;有咖啡，无咖啡，一样。&rdo;俄罗斯人无计可施，站起身来，又叫道：&ldo;明天，继续。&rdo;红着脸出了狱室。

次日，俄罗斯人进门便大叫道：&ldo;咖啡!&rdo;茨冈人冲好两杯咖啡，三人便坐下弈棋。俄罗斯青年输了两盘后，问苏艾道：&ldo;中国功夫?&rdo;苏艾想：&ldo;自己练过一点七盘精。&rdo;忙道：&ldo;一点点。&rdo;俄罗斯人指指苏艾的肚子，又指指自己的肚子，然后道：&ldo;我先。&rdo;苏艾明白他意，挺胸凸肚，气下丹田，慢慢将气逼到肚上，点点头。俄罗斯人用吃奶的劲一拳打来，&lso;砰&rso;一声，震得苏艾两耳发聋。

苏艾道：&ldo;换。&rdo;俄罗斯人做了个挨打的姿势，苏艾一拳打去，没料到，拳头刚至俄罗斯人上衣，俄罗斯人一屈身，苏艾拳头扑了个空。苏艾骂道：&ldo;婆娘!&rdo;俄罗斯人红着脸溜出了狱室。

午后，苏艾参加放风，又遇两个越南人，两个越南人邀苏艾去他们狱室，自然请苏艾大吃一顿。胖越南人写了个条子，道：&ldo;这个好。&rdo;让苏艾签上英文名，又道：&ldo;给警察。&rdo;苏艾点头。胖子越南人将两包万宝露，塞进苏艾衣兜。

苏艾下楼，将条子交与狱警，赶回狱室。刚上二楼，声音道：&ldo;你知道条子上内容吗?&rdo;苏艾思维答道：&ldo;你明知我一个捷语单词不识，多此一问。&rdo;声音又道：&ldo;条子上说，你热爱捷克共和国，热爱捷克共和国女人，你对白种女人的爱，犹如黄河决堤，滔滔不绝，无穷无尽，做不出测试，不愿离开监狱半步。&rdo;

苏艾&lso;哎呀&rso;一声大叫，犹如肝破胆裂，转身奔下楼去，幸好那狱警仍站在操场中，苏艾没费劲便讨回了条子。声音道：&ldo;你敢不敢把条子吃进肚里?&rdo;苏艾思维道：&ldo;怎么不敢，下午吃，晚上便拉出来了。&rdo;将条子塞进嘴里，一阵咀嚼，吞进肚里。声音又叹道：&ldo;苟且偷安!树叶掉下来怕打破了头。&rdo;

又过了三日，茨冈负责人拿了一份打印的文件，叫苏艾签字。负责人出室五、六分钟，声音道：&ldo;你知道文件上讲些什么?我告诉你吧，你说，你愿意把自己所有财产捐献给捷克共和国，牺牲一切，在所不惜。&rdo;苏艾想：&ldo;兵不厌诈。&rdo;吃惊受怕，跳下床，追了出去。

茨冈负责人正躺在下铺上，他的小情人一只眼睛好大一团淤血，像是被人用拳头打过，坐在旁边一张床上哭。苏艾问道：&ldo;纸?&rdo;茨冈负责人道：&ldo;警察。&rdo;苏艾出室奔去狱警执班室，敲了下门，排闼而入，瞧见那文件在桌上，忙道：&ldo;纸，我要。&rdo;那狱警没理睬他。苏艾又道：&ldo;纸，我要。&rdo;狱警挥挥手。苏艾拈起文件出执班室，迳直去厕所，将文件撕碎，扔进马桶冲走。声音又道：&ldo;放屁怕砸了脚后跟。&rdo;

回到狱室，苏艾日无逗鸡之米，夜无鼠耗之粮，囊空如洗，躺床上静静地想：&ldo;在第一监狱，自己签过多少次字，七万五千克郎说没便没了。进监狱前，秘密警察说，但愿自己的钱能一分不差带出监狱，原来他们早知道结果，只是自己一人蒙在鼓里。&rdo;想到此，感到监狱就是地狱。声音笑道：&ldo;牵羊子上匪寨，给大王送菜。&rdo;

良久，声音又道：&ldo;你记得在第一监狱，乌克兰人带你去狱警办公室签字吗?&rdo;苏艾搜索记忆，思维答道：&ldo;想起来了。&rdo;声音又道：&ldo;乌克兰人叫你签一份合约，你不懂捷文，不肯签字。乌克兰人说没关系，你仍不肯签字，抬头望望坐在对面的狱警，那狱警点头，你便签了字。合约内容，现在你已知道，只怪你相信警察制服，你不知道警察中也有败类。十个指头有长短，一树果子有酸甜。&rdo;顿一顿，又笑道：&ldo;放得鹰鹞去，必拿燕雀回。&rdo;苏艾叹声气，心中骂道：&ldo;妈的，乌克兰人与狱警朋比为奸，原来是狱警的鹰犬。&rdo;又骂道：&ldo;妈的，马后炮，雨后送伞。&rdo;

全文第二十二章

苏艾几天参加放风，都没再见到那两个越南人，据说，他们都出了狱。不知不觉，又过了三月。

一天晚上，超声波缠着苏艾胡说八道，长夜漫漫，苏艾辗转反侧，都未曾合眼。

次日，狱警带苏艾去大门第一幢楼地下室，等了半个钟头，狱警给囚犯们戴上手铐，上了大巴车。汽车来到市区一幢旧楼，苏艾认得是法庭大楼，决心翻案。狱警带苏艾拾墀而上，二楼法庭，女翻译、女律师早在，女法官也已坐在主席台上。不管女法官讲什么，苏艾都用捷语大叫道：&ldo;我是中国人，我要回中国!&rdo;法庭秩序大乱，女法官离席退庭。声音道：&ldo;文质彬彬，一肚子的草筋，别把话说死了，留点回旋的余地，解铃还须系铃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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