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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还说呢，人家左拥右抱的，都无暇听你叭叭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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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打车回家，跟要回房睡的程母说了两句。

&ldo;怎么样，今天去参加同学会开心吗?&rdo;

&ldo;开心啥啊，我们聚会又不像你和你的那些姐妹们聚会。&rdo;

&ldo;我们姐妹们聚会怎么了，你这小子!&rdo;程母嗔他。

程一对付程母，倒是已经游刃有余了：&ldo;我还不知道吗，就互相炫耀自己孩子呗。我这几年都在国外，还不给您长脸吗?&rdo;

&ldo;嗨哟，可别说。&rdo;程母轻轻拍了拍程一的背，&ldo;指望你这儿子多半是指望不上，好几次你爸去医院可都是你肆哥连夜赶回来送去的。你，还好意思说呢。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大学有好学校不去读，研究生之后非要出国去读，好不容易在国外混得有点起色了，又非要回国。搞不懂你们这些小辈子，周肆也是，三十二三了，天天就钻那钱眼子里……孩子都留城里，自己也不管。&rdo;

程一把程母往房里推的动作在母亲唠叨到周肆的时候，顿了顿：&ldo;他真有个孩子了?&rdo;

&ldo;那可不，小丫头，嘴甜得很。不像你，&rdo;程母回头看程一，面有不愉，&ldo;什么时候才能把女朋友带回来哟。&rdo;

&ldo;啊，您快去睡吧，睡太晚不好。&rdo;程一把程母哄去睡了，自己却无心睡眠了。

原来周肆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一个没有他一样可以活下去的生活。没想到兜兜转转下来，还是他在痴心妄想了。

他苦笑着，在院里转了转，看着被夏夜的风吹得零落一地的茉莉花瓣，盛放之后，未及凋零，便被横生的祸风杀落下坠，偏偏落下之后，还不肯萎败，一点香味在荼靡之间挣扎着，真要形容，只有&ldo;怪造化弄人&rdo;。

程一拿着一朵顺手拣的茉莉花坐在下午和程父喝茶的那位置上，想将脱缰心绪拉回来安置好。他开了院子里的灯和驱蚊器，有样学样地泡起了茶。

蓦地，一阵人声打破院里的寂静。

程一将刚煮好的茶掺了一盏放在桌案，才分了注意力去听墙外的声音。

&ldo;欸，欸，肆哥，是这儿吗?&rdo;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程一听过，在刚刚的同学会上他遇见过。

&ldo;嗯?不是……右边右边!敲门。&rdo;周肆大概是喝多了，话都说不太清楚了，但声音倒是不小，&ldo;今晚得住一一家，你敲门。e&39;…轻点敲轻点敲…&rdo;

周肆的话音刚落，还没等送他回来的那个女人敲门，程一家的铁门就被人从里打开。

程一站在门内看着那烂醉一滩烂泥般的人，自然地皱起眉头。

而门外眼神微醺的男人适时也抬起眼，酒气就这么蔓延烬了程一的眼底，让程一眼底的担忧显现无疑，他的嘴嗫嚅了一下。

似乎是在思考该说：&ldo;怎么喝了这么多&rdo;，还是该说&ldo;来我家干什么&rdo;，但最后这些话儿都被半道杀出的女声拦住了：&ldo;程一啊，正好你在，肆哥他喝得有点多，你看……&rdo;

周肆先入为主地伸手扶着门边，朝门内迈进一步，逼得程一退了半步给他让位，看他抓着门边，笨拙地稳着自己身形：&ldo;我没事，你回吧。叫司机慢点开。&rdo;

在程一还在愣神的时候，就看见那醉醺醺的人迈着蹒跚的步子，靠近他。

一步一步像踩着云朵，不真切，又格外真实地将他拢进怀里。

周肆整个人耷拉在程一身上，让程一差点没站住，趔趄了两下才稳住脚跟，正拧眉，准备破口开骂。

&ldo;程一一，我醉了。&rdo;他靠在程一耳边，轻声陈述。

霎时夜风停了，喧嚣的虫声也为这六个字静默下来。

万籁俱寂，情愫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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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第4章forone

&ldo;嘶‐‐&rdo;

周肆醒来，扶着头，逡巡了一圈四周。

&ldo;看来昨晚是真喝多了。&rdo;

他就记得自己压在程一一的肩头，闻到了程一身上的茉莉花香，整个人就陷入虚妄的境地。

以至于他连自己后来是怎么被程一拖上楼的，怎么睡在了程一的这张小床上，都忘得一干二净。

&ldo;醒了?&rdo;

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吱呀，周肆抬头看到程母推门进来，手里还端了一盏茶。

周肆压着满身没散的酒气，掀开被子，起身要去接程母的好意，被程母盯了一眼，给制止了：&ldo;躺着吧。程一那小子说你昨晚喝了挺多，让我给你送杯茶醒醒。&rdo;

&ldo;谢谢伯母，&rdo;周肆接过程母递来的醒酒茶，解释了句，这么些年，他是真把程母当自己亲妈一样看待的，&ldo;他们那些人就爱灌酒。那不是高兴嘛，就多喝了两杯。&rdo;

&ldo;你，高兴啥啊。再高兴，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爱惜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还当自己跟二十几的愣头青一样?&rdo;程母这些年一直把周肆当亲儿子看，自然这唠叨声也没断过，程一是打小听惯了，周肆这跟着一起长大的也早就听惯了。

&ldo;是是是，我下次注意，保证一定少喝点。&rdo;周肆把喝干净的茶碗还给程母。

&ldo;你就敷衍给我老太婆听。&rdo;程母不以为然，反而打趣起来，&ldo;跟程一那小子一模一样，可恶得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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