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半醉半醒,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铃声再次突兀的响起,拿起,喂了一声。
哦,原来是糯米包的粽子,甜而柔软。
“布塞尔,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方诺雨问。
我的脑袋卡顿一点一秒,好像意识到,还有一个,我还有一个,不是孤单的。
“1702。”报了牌号就人事不醒了。今晚的酒真的很烈,入喉是辛辣的疼,疼得涕泗横流。
“塞尔,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不要命了么?”包厢的门被推开,入眼的是个小包子脸,嫩白皮肤,来人穿一身鹅黄帆布长裙,出落的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明挑。
就是有这么些人会被岁月遗漏,三年、五年,从她们的身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我一把抱住方诺雨,嚎啕大哭:“疼”沙哑的嗓子只能吐出这一个音节。
方诺雨轻轻拍着我的背,顺带拍出了我所有的委屈和软弱。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自己内里就是个胆小软弱感性重情的懦弱鬼,可这么多年,我并没有外表坚强满身树刺嘴尖不饶人。
原本我也只是想假装自由欢乐,做个无忧无虑喋喋不休的小女子,因为这些我缺啊,我太渴望了,所以才会拼命的假装。
只是到头来,我才发现练就金刚之身是有多么的重要,冰冷无情本是再合适我不过。太迟了,都已经被伤得瘫痪不振,疮痍满目,都已经什么都没了,这时也不能再重新站起来了,太疼了,跪下了站不起来。
我趴在她的怀里,拼了命的哭,撕心裂肺,像个死了爹娘不能自理的小孩,从此再不会有好玩的玩具,不会有美味的蛋糕。
我迷迷糊糊地睡去,又迷迷糊糊地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塞尔她喝多了,今晚就在我那儿睡吧。”
“嗯,麻烦你了。”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的,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么多天我一直都不在她身边,她肯定痛苦急了也没人哭诉,谢谢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方诺雨久久没有听到对方回音,便挂了电话。
那头周往生收了手机在口袋,倚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点起一根烟,云雾缭绕间,遮挡了愁心人的脸,朦胧了落寞的眼。
方诺雨扶着我结了帐,向早在酒吧外等候的轿车走去,这时一阵冷风从街道尽头袭来,吹得我眼角含着泪迅速下滑,再也兜不住,胃中一阵翻滚,推开她,我扶着一旁的梧桐树哇哇地呕吐下来,伴随着一阵阵酸臭,酒也醒了大半。
再看旁边一脸担心的人儿,我朝着她会心一笑,连着眼泪,连着哭花了的脸,“诺雨,谢谢,我们走吧。”
“嗯,好,好,我们走,你上车,外面凉。”方诺雨半天才反映过来,连忙应着上了车。
车里的气氛是一阵静默,我没有去理会她欲言又止的眼神,真的累得不想再说话,便头抵着车窗看车外人来人往,两只眼睛都是无神的空洞。
车一路奔驰,开离繁华的街道,开向专属富人的别墅区,空气都渐渐的变了味。
方诺雨所在的别墅和电视里看到的豪门大院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近富贵,便有几近艰难。
我坐在沙发上喝方诺雨为我调的蜂蜜柚子水,看厨房大罐的蜂蜜,大袋的柚子粉,那个男人怕是经常醉酒吧,不是所有的富人都命好的只打打高尔夫,喝喝茶。
“洗澡水给你放好了,去泡个澡吧,我在里面放了点薄荷水,给你醒醒酒,我这还有一瓶放你包里,你带回去用。”方诺雨说着就将一个大瓶塞在我的包里,那个已经容纳了许多杂物的小包顿时就变得又鼓又涨了。
还是如此的体贴,每个人的性格像是天定了的,又像是性格转为了习惯,五年十年一辈子都不会变。
我将自己整个埋在浴缸里,薄荷草的气味一下下的刺激着我,即使不能呼吸也不容我昏睡,不容我退缩。
真实自是有万钧重力,而真实,不可避免的就是会有疮也有孔。
既然如我所知,这就是真实,好也罢,歹也罢,就容不得我不去面对,可如何才能剖开血肉去藏一颗石子?
我猛地将头伸出水面,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这已经发生了的,纵使过去七年,却仍旧如昨天,历历在目。
这世间啊,总是快乐与痛苦并行,有贴心的温暖,也必将会有刺骨的寒冷。
“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我虽然不能替你分担,但你讲出来,或许可以分散一些疼痛。”方诺雨贴着浴室的推拉门,轻轻的说。
“你的声音真好听,像糯米一样黏黏的,却是可以酥了人心。”我仰着头自顾自的说着,记忆跟着拉远了,“还记得我在出租屋时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这是那个故事的续写又或是番外?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后来啊,那个女娃娃的闺中密友跑到闺外推开那个‘别的女人’与那个自带光芒的少年生出了个小娃娃…………瞒了我七年。”
卸妆水在卸妆的同时也卸掉了我所有的装备,原来,静静地讲出自己的故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艰难。
又想一想,今年夏天看到那棵断裂的枣树,或许那时就兆示着这段友情快要折损。只可惜,当时我是个不知情者,如今,我是个避情者。
至今,我对情感只勇敢过一次,可那是莽撞的勇敢,撞到了南墙,撞得脑袋开了花,便就知道了畏惧,知道了后退。
从此,不再能坚强,不再知道如何站立。
“尔儿,你还有我呢。”方诺雨半蹲下来,声音又温柔了一个调,却好像夹杂着许许多多的栖遑。
我推开门,她缓缓起身,整个人像是去了乔木可攀的丝萝,憔悴、柔弱,脸色在灯光下愈显得苍白。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我扶着她到沙发上,拉着她的手,担心地问,“手怎么这么冰冷?刚在外面冻着了?”
“呜呜呜,他们怎么能那样对你,你那样爱笑的人,我还从没见你哭过,我好难过。”方诺雨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恍惚间,我们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出租屋,那里有快要烧开的水壶,有温在锅里的热粥,有欢声笑语喜怒哀乐,有人间最完善的情谊;此时头顶钻石闪亮的大吊灯仿佛也变得柔和低暗。
“你难过什么呢?这还哭上了,我不过在你怀里撒撒酒疯,你倒好把鼻涕眼泪全往我身上甩,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我顺了顺她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柔顺清澈。
记忆中,我也曾有过如此的发,只是流水易逝,韶光年华,现如今也只能匹配着干练不羁的飘飘短发。
“快起来,都快奔三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真不知道严总到底看重你哪一点?你再不起来,我可是要他赔我一身新衣裳了啊。”
“还说呢!他不准我去上班,自己却经常不回来,害得我现在无聊得天天在家写经济论文卖,明天就带你去逛商场,给你买这么百八十件新衣服。”方诺雨埋怨着,活脱脱的怨妇样儿。
受爱情滋养着的小女子即使面上气鼓鼓,似怒斥,心里的红润却出卖了她,涌上双颊。
这个为了爱情,万丈深渊、苦海悬崖都敢往下跳的傻女子,我阻不了、挡不住,如今看到她快乐不减,我也就安心了。
唉,25岁的人,操着一颗老妈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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