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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进去，我先来，&rdo;埃勒里大声说，接着便勇敢地向左边摸索着走去，妮奇赶紧抓着他的尾巴跟在他后面。

&ldo;啊呀。&rdo;

&ldo;怎么了？&rdo;妮奇紧张地问。

&ldo;撞在椅子上了。干吗把椅子放在这儿‐‐？&rdo;

&ldo;可怜的埃勒里，&rdo;妮奇大声笑着说，&ldo;啊呀！&rdo;

&ldo;该死的‐‐哦！&rdo;

&ldo;埃勒里，你在哪儿？啊！&rdo;

&ldo;哎哟，我的脚，&rdo;埃勒里在前面叫道，&ldo;这里是坦克陷阱吗？地板上堆满了枕头，膝垫‐‐&rdo;

&ldo;这儿什么东西又冷又湿。感觉像是冰桶……啊呜呜呜呜！&rdo;金属撞击声哗啦啦响过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ldo;妮奇！怎么啦？&rdo;

&ldo;我想，我撞在一堆火钳子上了，&rdo;妮奇的声音明显是从地板上传来的。&ldo;对，是火钳。&rdo;

&ldo;这些愚蠢的，一点都不好玩‐‐&rdo;

&ldo;哦。&rdo;

&ldo;简直像进了疯人院。为什么把家具这样乱放呢？&rdo;

&ldo;我怎么知道？埃勒里，你现在在哪儿？&rdo;

&ldo;在疯人院。现在，妮奇，保持头脑清醒，待在你现在的地方别动。迟早会有人找到你，再带你‐‐&rdo;

妮奇大叫了一声。

&ldo;感谢上帝，&rdo;埃勒里一边说，一边闭上了眼睛。

屋里的灯突然大亮，里面已聚集了一屋子身穿各式各样黑猫服装、戴面具的人。他们像发狂的白痴一样跳啊，笑啊，喊啊：&ldo;哇啊！&rdo;

噢，万圣节。

&ldo;安妮！安妮&iddot;特伦特！&rdo;妮奇尖叫着，&ldo;噢，安妮，你这个傻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rdo;

&ldo;妮奇，你看上去好极了。哦，但是，亲爱的，现在你出名了。伟大的埃勒里&iddot;奎因的秘书……&rdo;

老妹妹，给你出个难题。安妮比预想的还要更有活力。她那懒散的步态，突出的肥臀，处处流露着一种高傲的气质。少妇，光彩夺目的少妇。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出起码五岁，故意在众人面前炫耀她的性别。

&ldo;她不再姓特伦特了，妮奇‐‐她现在是克伦比太太，约翰&iddot;克伦比先生的太太。约翰！&rdo;

&ldo;安妮，你结婚啦？怎么没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rdo;

&ldo;是在伦敦结的婚。约翰是英国人‐‐或者过去是。约翰，快别和伊迪丝&iddot;巴克斯特调情了，到这儿来！&rdo;

&ldo;安妮，亲爱的‐‐这位漂亮女士！你是苏格兰人还是波旁人？如果你是办事仔细的那种人，就是苏格兰人‐‐但波旁人办事更麻利。&rdo;

约翰&iddot;克伦比先生，他的眼睛是那种不自然的蓝色，笑容谄媚，太阳灯照出的那种肤色，尖下巴，即使在起居室里也一直保持身体笔挺。过了不一会儿，他就开始说他讨厌美国人。确实讨厌。他还说安妮&iddot;特伦特&iddot;克伦比一定有许多丑行。他鄙视她而庇护她的朋友。他面带伦敦上流社会特有的那种高贵的微笑看着她，摆动着一只柔软的棕色的手。

&ldo;妮奇，我警告你，&rdo;安妮&iddot;克伦比说，&ldo;我嫁给了一个想欺骗他所遇到的每一个女性的男人。&rdo;妮奇脸红了，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朋友们从意想不到的方向冒出来了。&ldo;哦，露西！妮奇，你还记得我的小妹妹露‐‐？&rdo;

尖叫，尖叫。&ldo;露西&iddot;特伦特！是你吗？&rdo;

&ldo;妮奇，我长大了吧？&rdo;

&ldo;上帝呀！&rdo;

&ldo;亲爱的，整个晚会都是露西亲自布置的‐‐她一个人在这里整整忙乎了一天了。你看是不是很有创意？我可是一点忙也帮不上。&rdo;

&ldo;妮奇，安妮的意思是她不肯帮忙。她只是一个粗人。&rdo;

让人难以捉摸的大笑。可怜的露西，对自己的成熟感到尴尬，努力想做个纽约人……她去给客人添满杯子，清倒烟灰缸，不停地跑前跑后招呼着‐‐尽力通过做事来掩饰自己的多余和不善交际。亲爱的，躲开你姐夫；你黑猫服装下面是两个隆起的小乳房。

&ldo;哎，埃勒里，快来见见巴克斯特夫妇。巴克斯特太太。伊迪丝，这位是埃勒里&iddot;奎因……&rdo;

且看这位模样如何？一个半老徐娘，就是那种青春逝去、容颜不再的女人，个子很小，有点胖‐‐本来已经不在乎了，可现在突然在乎起来，又开始节食了。她淡色的头发梳得很讲究，高傲地盘在头顶上，就像一匹已经退役的骏马又重新踏入围场开始骄傲地跳跃。她每次看到安妮&iddot;克伦比，棕色的眼睛里就闪烁着一种恶意，还流露出一种暗自庆幸的神态……

&ldo;杰里&iddot;巴克斯特，伊迪丝的丈夫。这位是埃勒里&iddot;奎因。&rdo;

&ldo;嗨，孩子！&rdo;

&ldo;嗨，你也大不了几岁，杰里。&rdo;

他可能是推销员，或者是在广告行业做事，要么就是百老汇的。他是晚会的支柱。喝了三杯，就要醉了。他一定会最早栽倒在澡盆里，最早把尾巴别到露西或者妮奇身上，而不是驴子身上，最早不舒服又最早醉得不醒人事。摇晃，蹒跚，出汗又喘息。干么要喘气呢，杰里&iddot;巴克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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