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奥利威尔这一次远没有上一次的友好。
维迪却是歪歪头,笑得干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奥利威尔抿起了嘴巴:“我并不认识你,你也一定不是我的幻觉,维迪,你最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维迪却笑了,他抬起手,在半空中划了一下,奥利威尔就发现自己周围的景色变化了,那些破败的墙壁慢慢变得扭曲,而后被用银绿色墙纸完美的装饰了起来,而破旧的床铺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红色座椅。
而维迪,就坐在上面,笑着看着奥利威尔,他的红色瞳孔在烛火中熠熠生辉:“你能发现这一点让我很高兴,奥利威尔。”
这个声音不再是刚刚的清亮,而是在尾音里带着似乎是爬行动物一般的嘶嘶声。
奥利威尔皱着眉看着他,依然保持着最有利于攻击和逃离的姿势:“最近一直在我脑袋里说话的,是你。”
维迪点点头,半长的黑色短发被打理成了清爽的发型:“是的,那是我,奥利威尔,我觉得作为一名寄居者,我有必要帮助你避免一些……毛茸茸的小问题,要知道,你的安全才是我的安全。”
“寄居?”奥利威尔抓住了其中的一个词汇,而这个单词让精灵王子觉得危险,“你寄居在哪里?如果是密林,我觉得那并不是人类该来的地方。”
“当然不是,动动你聪明的小脑袋吧,”维迪托着下巴看着奥利威尔,“我觉得你会猜到的。”
奥利维尔却没有搭理他这个话题,而是把视线聚焦在了少年的手上。
他捏着一根魔杖,奥利威尔嘴巴开合突出一个单词:“巫师?”
维迪也看了看自己的魔杖,笑起来,带着单纯和得意:“是的,巫师,我们找到了共同点,有时候魔法还挺好用的,比如让你看到我那可怜又悲惨的童年,哦,真是灾难不是吗?”
奥利威尔又感觉到了那种被一脚踢在灵魂上的疼痛,这让密林王子脸色发白,不过他还是坚持着站在那里:“我并不在意那些,维迪,只要你从我的身体里出去。”
维迪眨眨眼睛:“看起来你猜到了,我的房东?”
“我并不喜欢收留你,房客先生。”
奥利威尔嘴角抽搐,这个笑话其实并不好笑,但是维迪却听得很开心:“你就像我想象的一样有趣,密林王子殿下,事实上在这上千年的时间里,我就呆在你的脑袋里,那很寂寞,相信我,长久没有对话和交流的生活能把人逼疯。”维迪挥舞着魔杖,不过他只是执行这个动作为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所以我就把以前的各种故事翻出来看,这才能让我可怜兮兮的记忆力不至于衰退。”
千年,那几乎是奥利威尔所有过往的生命。
他握紧了拳头,眼里带着戒备更加明显:“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人类。”
维迪却笑着看着他:“相信我,奥利威尔,我会是你最亲近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未来,不过现在显然你并不懂得尊重,尊重我,这真让人不高兴呢。”维迪举起了魔杖,指向了奥利威尔,“现在,刚刚成年的小家伙,我可以教给你第一个魔法,他叫做‘钻心刻骨’。”
一道光芒在奥利威尔躲闪不及的时候打在身上,瞬间战栗起来的感觉让奥利威尔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被撕裂,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扭曲,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奥利威尔能尝到血腥味,因为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维迪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他挥了挥魔杖,那种撕裂感消失,但是疼痛还在。奥利威尔根本无法站立,可她却不愿意表现得懦弱,所以他努力地支撑起身体,看着面前的维迪,张张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看上去真的很弱小,奥利威尔,我觉得你最好多锻炼一下自己,无论是魔法还是身体,”维迪摆弄着自己的魔杖,站了起来。
奥利威尔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觉得维迪在这个瞬间居然长大了一些。
“我虽然喜欢你叫我维迪,不过出于礼貌,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知道我的另一个名字比较好。”维迪走下了高台,站在奥利威尔面前,弯下腰,深处苍白纤细的手指捏住了奥利威尔的下巴,用力抬起。
奥利威尔看到了那个人血红色的眼睛,以及他眼睛中,铂金色长发的自己。
“我的名字叫做rt,你可以叫我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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