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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它在你的大衣上。&rdo;西比尔说着将眼镜递给了她，&ldo;你是怎么得到这娃娃的，谁给你的?&rdo;

&ldo;这也是一片空白，&rdo;艾丽西亚-库姆说，&ldo;有人把她给了我或寄给了我，我想‐‐可她确实和这屋子很匹配，不是吗?&rdo;

&ldo;太匹配了。&rdo;西比尔说，&ldo;有趣的是我记不起我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在这儿的了。&rdo;

&ldo;你这不是跟我一样了吗!&rdo;艾丽西亚-库姆责怪道，&ldo;可你还年轻呀!&rdo;

&ldo;可是库姆小姐，我记不起来了，我是说，昨天我看见她觉得她有点儿‐‐格罗夫斯是对的‐‐她是有点诡秘。我觉得我早已有这种感觉了，可当我试图回忆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在某种意义上，我好像一直没注意到她‐‐只是感觉上并不是这样，就好像她一直呆在那儿而我刚刚才发现她一样。&rdo;

&ldo;也许某一天她骑着扫把从窗户飞了进来，&rdo;艾丽西亚-库姆说，&ldo;不管怎样，她属于这儿，&rdo;她向左右看了看，&ldo;你想象得出这里没有她会是什么样子吗?&rdo;

&ldo;想象不出。&rdo;西比尔回答说，她的身子稍稍颤了一下，&ldo;可我宁愿我能。&rdo;

&ldo;能干什么?&rdo;

&ldo;能想象出这间屋子如果没有她是什么样。&rdo;

&ldo;我们是不是因为这个洋娃娃而变得有些津神失常了?&rdo;艾丽西亚-库姆烦躁地说，&ldo;那可怜的小家伙怎么了，对我来说她就像一颗腐烂的卷心菜那样平常。也许是因为我没戴眼镜。&rdo;她添了一句，戴上了眼镜，&ldo;是的，现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是有点儿怪异，看上去很伤心‐‐可是又很诡秘，而且很坚决。&rdo;

&ldo;真有意思，&rdo;西比尔说，&ldo;费洛斯-布朗太太这么讨厌她。&rdo;

&ldo;她是那种什么话都说的人。&rdo;艾丽西亚-库姆说。

&ldo;但这很奇怪，那个洋娃娃这么让她在意。&rdo;西比尔说。

&ldo;嗯，人们有时是会突然觉得一些东西讨厌的。&rdo;

&ldo;也许吧。&rdo;西比尔笑了笑，&ldo;那个娃娃跟本就不存在，直到昨天。也许她刚从窗户飞进来，像你说的。&rdo;

&ldo;不。&rdo;艾丽西亚-库姆说，&ldo;我敢肯定她一直在这儿，……也许她到昨天才变得可以被人看见。&rdo;

&ldo;我也是这么想的。&rdo;西比尔说，&ldo;就是她已有一段时间在这儿了……可我就是想不起在昨天以前见到过她。&rdo;

&ldo;好了，亲爱的，不要再谈它了。&rdo;艾丽西亚-库姆轻快他说，&ldo;你的话令我毛骨悚然。你不想小题大作把她说成什么超自然的生灵吧?&rdo;她拿起那个娃娃，抖了抖尘土，重新将她的衣服弄整齐，让她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可她立即顺着椅背滑了下来，懒懒地躺了下来。

&ldo;她有点儿像活的，&rdo;艾丽西亚-库姆说，她的眼睛盯着那个娃娃，&ldo;很有趣儿，她真的像是有生命，不是吗?&rdo;

&ldo;噢，它着实把我吓了一跳。&rdo;格罗夫斯边说边走进了陈列间开始拂尘土，&ldo;吓了我一大跳，我甚至不想再进试衣间了。&rdo;

&ldo;什么吓了你一跳?&rdo;库姆小姐问，此时她正坐在屋角的写字台前忙着整理各类账单。&ldo;这个女人，&rdo;她仿佛在自言自语，&ldo;认为她可以每年做两件晚礼服，三件燕尾服还有一套西装而不付给我一分钱，这种人，真是!&rdo;

&ldo;是那个洋娃娃。&rdo;格罗夫斯回答说。

&ldo;什么，又是我们的娃娃?&rdo;

&ldo;是的，她像个人一样坐在书桌前。唉，她真的吓了我一跳。&rdo;

&ldo;你说什么?&rdo;

艾丽西亚-库姆站了起来，大步穿过房间又穿过了楼道，来到对面的试衣间。一张雪里顿式的小书桌放在房间的角落，一把椅子放在桌子前，就在那儿，那个娃娃坐在桌子前面，两只长长的手臂搭在桌子上。

&ldo;一定是有人想开玩笑。&rdo;艾丽西亚-库姆说，&ldo;想起来把她放在那儿。真的，她看上去挺自然的。&rdo;

这时西比尔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件当天上午就要试穿的衣服。

&ldo;过来，西比尔，看看我们的娃娃，她正坐在我的私人书桌前写信呢!&rdo;

两个女人都盯着那娃娃。

&ldo;真的，&rdo;艾丽西亚-库姆说，&ldo;这太荒唐了，是谁把她放在这儿的，是你吗?&rdo;

&ldo;不，我没有。&rdo;西比尔说，&ldo;一定是楼上那些女孩当中的一个。&rdo;

&ldo;真是个荒唐的玩笑。&rdo;艾丽西亚-库姆说着拿起了娃娃，把她扔回到沙发上。

西比尔将那件衣服小心翼翼地搭在椅子上，然后上楼回到了工作间。

&ldo;你们都知道那个娃娃吧?&rdo;西比尔说，&ldo;那个穿天鹅绒衣服的，在楼下库姆小姐房里也就是试衣间的那个。&rdo;

女工头和三个女孩都抬起了头。

&ldo;是的，小姐，我们都知道。&rdo;

&ldo;是谁想开个玩笑让她坐在了书桌前?&rdo;

三个女孩看着她，然后女工头埃尔斯佩思说：&ldo;让她坐在书桌前?我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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