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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怎么?你好象是想起了什么?&rdo;他看着那位出纳员问。女出纳被他从对面紧紧地盯着，仿佛有点儿慌张似的，但她还是口齿清楚地回答说：&ldo;你问的那个人怎么样，我不清楚，不过，在上星期六晚上六点左右，确实有个穿白雨衣的女顾客在这里买过水果。她买的是甜瓜和麝香葡萄，大约买了五千多日元的。&rdo;

&ldo;那个女顾客是不是这个人?&rdo;刑警赶紧拿照片给她看。

&ldo;好象是。不过，因为只看了她一眼，所以我不敢肯定。&rdo;

&ldo;记不记得她有什么特征?&rdo;

&ldo;哪好意思直盯盯地看顾客呀!&rdo;

&ldo;能想起一点点儿细节也好。&rdo;爱甲十分焦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儿线索，怎么能让其在中途断了呢?

&ldo;很难想起。&rdo;出纳员漫不经心地这样回答，似乎又有点儿后悔。

&ldo;嗳，我想起来啦。是不是那人当时曾问过到莲田需要多少时间的那个人?&rdo;出纳员正在为难的时候，一旁的售货员给解了围。她本来完全忘记了的事，突然被出纳员的话又提醒了。

&ldo;问过去莲田的人?&rdo;刑事脸色突变。他觉得那微小的线索，仿佛一下子变成了粗大的网纲一般。

&ldo;我回答说，大约需要千元左右吧!她立即纠正说，我问的不是费用，而是时间。&rdo;

&ldo;是不是这个女人?&rdo;搜查官再一次让她看照片。

&ldo;记不清楚了。又象，又不象。&rdo;售货员回答说。

&ldo;那个圆脸的女频客，有没有个和她一起搭伴的?比方说，是个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的瘦长脸女人。&rdo;爱甲改变了询问的方向。

&ldo;这个‐‐没怎么注意。&rdo;

&ldo;应该有这个搭伴的女人，在莲田青沼岸边被杀的那个女人，她可能知道案情的真象。&rdo;

&ldo;咦?什么事?&rdo;一个染着红发的穿超短裙的售货员，脸上掠过了一丝不安的神色问。

&ldo;那个被杀的女人，好象在这里买过水果。&rdo;刑事回答。

&ldo;真的?&rdo;售货员和出纳员都显很惊奇。

&ldo;真的。所以要想法找到那个客人的同伴。不管多么细小的情节，只要能想起来，都请好好想一想。&rdo;

听刑事这么一说，她们冷静地考虑了一会儿。

&ldo;不行，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rdo;两个人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有点儿歉意似地说。爱甲觉得有些失望。不管怎么说，被害者是在大宫车站上了犯人的车，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从这里叫车到莲田去的，并不是很多。

售货员和出纳员两人说的那个女人的特征和所穿的服装，也都是一致的。好不容易追查到这里，线索又断了。下一步应该如何调查呢?那伙犯人乘的汽车，也有一点儿线索，可那几乎等于没有。

爱甲失望地向外走着，突然听到身后象是有人打招呼，急忙回头一看。

刚才那染发女子追了上来。

&ldo;你刚走，我就想起了一点情况。唉呀，可累死我啦。&rdo;售货员大口喘着气，好象是一直跑来的。

&ldo;什么事?你想起了什么情况?&rdo;爱甲没等她喘息过来，就迫不及待地问。

&ldo;我也不知这情况有没有用处，可是……&rdo;售货员一面抑制着激烈的心跳，一面说。

&ldo;什么情况都需要，你快说。&rdo;

&ldo;刑事先生走了之后我想起来，那个客人当时一边买着甜瓜，一边还问，这附近有没有卖唱片的商店。&rdo;

&ldo;唱片商店?&rdo;

&ldo;我告诉她，就在这同一车站大楼的五楼上。你到五楼上去调查一下，也许能了解到什么新的线索。&rdo;

&ldo;谢谢。&rdo;

售货员告诉他，那个商店的名字叫&ldo;明星堂&rdo;，在五楼专卖唱片。

爱甲刑事来到唱片商店，找着一个唯一穿西服的人，把在水果店里的询问，又向他重复了一遍。不过，这一次的询问中，又加上了&ldo;抱着水果包&rdo;的待征。

&ldo;上星期六?噢，我记不起来了。你再问问其他人吧!&rdo;

穿西服的店员并没有嫌麻烦，把店内的三四个同事一个一个地介绍给刑事。可每个人都摇头说不知道。他对最后一个店员又提出了同样的询问。这个店员20岁上下，身穿窄领毛衣，好象是在这店里勤工俭学的学生。他没有摇头，好象是在思考什么。

&ldo;你想起什么了吗?&rdo;爱甲追问道。

&ldo;是不是那个人，我说不清楚，如果是那个抱着水果包，穿白雨衣的人，她当时好象是在这店前等人。&rdo;

&ldo;等人?是谁?&rdo;

&ldo;八成是等买唱针的那个女人。&rdo;

&ldo;那个女人的特征你还记得吗?&rdo;

&ldo;瘦长脸，身上穿着浅红色的连衣裙。&rdo;

&ldo;就是她!&rdo;刑事激动得不由自主地出了声。

&ldo;就是这个女人。她穿的是粉红色连衣裙。这个女顾客是来买唱针的吗?&rdo;爱甲抑制着兴奋，语气平稳地问。

他到这里来查访，这还是第一次从正面查到那个穿粉红连衣裙的女人的踪迹。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被害者在水果店里买水果的时候，那个和她搭伴的女子去买唱针了。为了去找那个穿粉红连衣裙的搭伴，受害者才问卖唱片的商店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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