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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对对对，没错，阿囡就是聪明的。哎，李书记，我知道我们都没见过面，这样讲有点唐突，但是我们家的情况你可能也知道，我就阿囡这么一个女儿，如果你认识市里的青年才俊，一定要帮她多多介绍啊……&rdo;

太丢脸了，我竟然也能摊上这种剩女的戏码。气的我要抢手机。

&ldo;呐，李书记要跟你说话。&rdo;她突然将电话向我一伸。

我接过电话，溜去墙角躲避我妈的偷听：&ldo;达康书记您好。&rdo;

&ldo;阿囡？&rdo;那头的男声中有隐隐的笑意，&ldo;你这个名字真的挺特别。&rdo;

我不知如何作答。

&ldo;我同你妈妈讲过了，让她放心你来我家做事。明天你随便几点来家里都可以，我中午不回家吃饭，晚上几点回来我会通知你。&rdo;

&ldo;好的，我知道了。&rdo;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官员，如班主任般打电话布置这些琐事，实在是有违和感。

&ldo;好的，就这样。&rdo;不待我答应，电话那头便先挂了。

妈妈脸上笑意盈盈：&ldo;阿囡，你竟然不告诉我你是去市委李书记家做家政工作。这下我可放心了，欢欢喜喜送你出门，不怕京州市有谁欺负你了。&rdo;

当晚，林晓蓉女士一直催促我早点睡觉，不要耽误了明早去李书记家报到。我想自己出阁时，她都不见得会有这么开心。

第二天我早上就到了李达康家，家中已是人去楼不空。

我花了一个小时将自己的东西归置整洁，然后就无事可做了。田阿姨在离开前将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冰箱里也备满了新鲜食材。我在家中东溜溜，西转转，从柜子里翻出一包泡面作午餐。

已是京州的春天，我将自己喂饱后，躺在沙发上看报纸。午后阳光洒进来，晒得人懒洋洋的。

大概是这半年实在太累了，身心俱疲。

而这一刻，有填饱的胃，温暖的阳光，舒适的住房，我一下子放松起来，伸展四肢，看着日光给房里的植物镀上金边。

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放空思绪，看时间一点一点溜走而毫不可惜？

打了个哈欠，春困扰人。我翻转身，小睡一会儿就好。

&ldo;阿囡，阿囡。&rdo;

有人唤我。空气里有饭香。是父亲回来看我了。

父亲总是很忙，有机会回家时，他会下厨给我做饭。在他赚了很多钱之前，母亲就已经被宠的无法无天，十指不沾阳春水。而父亲从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肩负起了洗手做羹汤的职责。

他给我取名青囡：青，是因为我是春天出生；囡，是因为他希望我永远都是他的小女儿，长年岁，不长忧思。

我听见锅铲相碰的声音，还有哗啦啦的水流声，将锅里的热油冲的&ldo;滋啦&rdo;一声响。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知身在何处。我摸索着坐起，身上不知何时多了条毯子。

只见黄灯下，一个身影在饭厅的桌前忙碌。融融的灯光洒在那人的肩膀上，也照出升腾的饭菜香气‐‐那么多的回忆。

&ldo;醒了？吃饭吧。&rdo;

大概是听见我起身的动静，那人回头，

&ldo;怎么哭成这个样子？&rdo;

他皱眉，身子却僵硬。

他眉宇间的几分关切却让我更加脆弱。也不知道是哪一处被击中，我坐在沙发上，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起来。

第7章练厨

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哭了多久，才慢慢从梦境和现实的重叠中清醒过来。

待我抹掉脸上的泪水，看见李达康身裹围裙，站在餐桌前，垂落着双手，表情可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ldo;不好意思。&rdo;我揉了揉哭肿的眼皮，&ldo;我睡着了，不知道您回来了，没能准备饭。&rdo;

李达康清了清嗓子，解下围裙：&ldo;来吃饭吧。&rdo;然后他自己拉了椅子坐下。

我赶快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桌上是三菜一汤，虽然是家常的菜式，但是像模像样。

&ldo;诶，那个，&rdo;李达康手指揉捻着筷子，眼神溜了一遍桌上的菜，&ldo;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因为听说要吃我做的菜，所以才嚎啕大哭的吧。&rdo;

他似乎真的在紧张这件事。我努力憋住笑：&ldo;不是。&rdo;

&ldo;哦，那就好，&rdo;他稍稍放松了一些，给我夹了一筷子金针菇，&ldo;第一天上班，休息过头了，没做饭，也不用那么自责，不是什么大事。&rdo;

这下我真的忍不住乐出声了：&ldo;书记，您觉得我的心理有那么脆弱吗？&rdo;

他瞪大眼睛盯着我：&ldo;那你是为什么？鬼哭狼嚎的？邻居听见了还以为我李达康在家虐待小保姆呢。&rdo;

&ldo;书记，您千万别虐待我。我保证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rdo;我一时答不上来，便岔开话题。

&ldo;那也是，&rdo;风向轻易地改变了，李达康的神情松懈了一点，&ldo;要是回回都得我饿着肚子自己烧菜，你离再次下岗也不远了。&rdo;

我偷笑着吃了一口菜，然后，再笑不出来了‐‐真咸！

赶快狠扒了一口饭。

&ldo;怎么？&rdo;李达康也夹起一筷子金针菇塞进嘴里，随即他也僵住，一脸的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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