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水愤然截口道:&ldo;那个杀人狂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关系,他是我的仇人!&rdo;
梅瑟教宗&ldo;哦&rdo;了一声:&ldo;仇人?说来听听。&rdo;那只眼睛里都是残忍的好奇。
张若水盯着他的眼睛:&ldo;哼,在我的肉体被囚禁的时候我拒绝回答!&rdo;
梅瑟教宗那只眼睛里闪出残暴的火花:&ldo;那你是想找死了!‐‐你头上的荆棘王冠里埋着电线,我先让你尝试一下电击的滋味!&rdo;他的话音刚落,张若水直觉箍在头上的荆棘中一股强悍的电流传出,射入他的脑壳,整个头颅都似要爆炸,他痛苦地呻吟,头发的苦焦味渗透鼻观。
&ldo;怎么样,滋味如何?&rdo;梅瑟教宗渴望地看着他扭曲的脸。
张若水知道他在欣赏自己的苦痛,咬一咬牙:&ldo;梅瑟,你这变态狂!‐‐啊!&rdo;他闷哼一声,晕倒过去。
暗室的门无声地推开,莱昂主教走了进来,伸手碰一碰张若水的鼻头,对着屏幕说道:&ldo;气息还好!&rdo;
梅瑟教宗眨一下眼睛:&ldo;你已经安排好拿他去换马丁?&rdo;
莱昂主教腮帮子上的肉一哆嗦:&ldo;我这就去!&rdo;
梅瑟教宗眼中冷光一闪:&ldo;记住,马丁和圣子,两个我都要!&rdo;屏幕上雪花纷纷扬扬,消逝了青铜面具。
莱昂主教按一下玻璃门上的红色按钮,另一道玻璃门无声地打开。铁塔面无表情,盘腿坐在一张波斯地毯上,正在调弦,暗哑嘈杂的弦声很是刺耳。
&ldo;铁塔,准备好了吗?&rdo;莱昂主教问道。
铁塔冷冷应答一声,看一眼张若水:&ldo;把他弄醒吧,一个活死人比一个活人难伺候,这一路还得我们背着他!&rdo;
莱昂主教将张若水头上的荆棘王冠摘下,又伸手在他人中上猛掐。张若水眯缝着血眼醒转过来,&ldo;呸&rdo;一口鲜血吐在莱昂主教的脸上。
莱昂主教也不恼火,阴阴的笑道:&ldo;圣子,三天之内,不知多少人会因你而丧命!你背负的十字架上又将多一重罪恶!&rdo;
铁塔把木吉他装入紫檀木琴盒,问道:&ldo;在什么地方走马换将?&rdo;
莱昂主教扯了栓在张若水手上的镣铐,往外就拖:&ldo;我听说中国有个丰都鬼城,那里是魔鬼的地盘,就让所谓的&lso;人子&rso;下一回地狱吧!&rdo;
铁塔应声说道:&ldo;我这就去核实地形,安排人手!&rdo;拽住琴盒的带子,匆匆出了暗室。
&ldo;出动你的杀手网,找到犹大!&rdo;莱昂主教的声音追上来,&ldo;只有他知道那些门徒的弱点!&rdo;
长江三角洲某长途车站售票厅。因为明天就是国庆长假,排队买票的人接成长龙。一个头戴三脚帽的大胡子中年人在厅外徘徊,不时焦急地看一眼墙上的电子屏幕。一个穿牛皮夹克的黄牛凑上去:&ldo;爷们去哪儿的?我手上有票!&rdo;
大胡子男人胡子一抖:&ldo;丰都!&rdo;怕票贩子听不懂,又加了句:&ldo;鬼城!&rdo;
黄牛四下看看,一个警察在不远处正把狐疑的目光打过来。他忙转了身,压低声音说道:&ldo;跟我来!&rdo;大胡子男人迟疑一下,拨开人群跟上去。
转过售票大厅,到了车站后门一个空旷处。已经有几个黄牛跟人在接洽,地上都是撕烂的票根。那个黄牛跟另一个同行叽里咕噜了一阵,过来说道:&ldo;原价一百,再加上五十块排队费,一百五!不算贵啊爷们,排队等个半天也不见得有票!&rdo;
大胡子男人也不还价,说道:&ldo;我要两张!&rdo;从身上摸出三张老人头。那个黄牛又从同行那里抽了张车票。
&ldo;嗨!&rdo;刚才那个警察操着一个电棍奔过来,几个黄牛撒腿就跑。大胡子男人也跟着飞奔。转到一个巷口,里面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忽地,那个警察惨叫一声,就没有了音儿。紧接着那个黄牛也是一声闷号。
约莫隔了一分钟,大胡子男人又出现在巷口,他将一副血淋淋的手套摘下,甩进垃圾箱,把嘴上叼着的两只车票放进口袋,在冷风呼呼的巷口抬起了头,独眼中冷冷放射着凶光。
等到大胡子男人的脚步声远了,黑暗的巷子里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来:&ldo;犹大买了两张票,看来有人和他在一起!另一个人我们必须甩掉!&rdo;
另一个公鸭嗓子阴阴笑道:&ldo;不要紧,我给那个黄牛的两张车票都是假的!到时候就等着看好戏吧!&rdo;
&ldo;铁老大让我们试探一下他,如果他被警方认出来,可就麻烦了!&rdo;
&ldo;如果连这点难关都过不了,那他犹大对我们还有什么用处!&rdo;公鸭嗓子冷哼道。
外面,犹大的身影融进汹涌的人群。他与一个小胡子男人擦肩而过时,将一张车票塞到他手中。
一刻钟后,检票口。女检票员检到犹大时,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说道:&ldo;您稍等一下!&rdo;对一边巡视的警察招招手。
犹大猛地一把推开女检票员,闯入敞开的8号门。外面停着待发的几排长途汽车。犹大绕了一圈,蹿到一辆汽车下,扯下大胡子,脱下外套,又将外套裹了胡子,绑进汽车底部横杠上。警察的脚步声远了,他爬到那辆去丰都的车底下,将身子贴上去。
长途汽车晃悠着开上国道,不一会一个等在路口的小胡子拦下车子。犹大就势一滚,借着车身掩护理一理头发,又脱掉一件脏外套,这才上了车,与刚才那个拦下车子的人坐到一处。他的身后,两个头发染得像火鸡的年轻人对望一眼,嘴角都抽出一个得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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