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蹬着,不时看看腕上手表,有一次当他低头看表时,正好有一辆小汽车向他迎面开来,眼看就要撞上,小汽车来一个紧急制动,陈少实的左腿正好和小汽车的左前轮靠在了一起!当时便翻倒在地。幸好人没有受伤,小汽车也没有受损,小车司机没有来得及从车里出来,陈少实立即起身,骑上自行就走,当他冲进市检察院大门时,正好是八点正!他深深地舒了口气!
陈少实就是这样的人,他的军人作风一点儿也没有改变,时间观念极强!等到他搞好办公室卫生,打好开水,一切都有忙好之后,其他同志也陆陆续续的来了,大约在八点十分样子,上班的人才全部到齐。
王芳是最后一个到的。到办公室之后,她就坐在陈少实的对面,什么话也不说。陈少实向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做提审陈爱美的准备。他填写好提押证,理好审讯提纲,抬起头来看了看王芳:
&ldo;我们去提审吧。&rdo;
王芳点点头,没有做声。陈少实这才发现,王芳的两个眼圈发黑,气色也不怎么好。
&ldo;怎么,你不舒服?&rdo;
&ldo;没有啊!&rdo;
王芳摇了摇头。
&ldo;你要是不舒服,去看看医生。我另外找人做记录吧!&rdo;
陈少实看着王芳,关心地说道。
&ldo;我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走吧!&rdo;
王芳不容分说,站起身来,向大门口走去。陈少实只好跟在她的身后。
十三、疑犯再攀李华阳好友竟是白眼狼
陈少实和王芳在提审间坐下不久,陈爱美被看守提出来了。她见到陈少实和王芳,脸上堆满了笑容,习惯性地向他们俩人点点头,然后又习惯地走向她该坐的那个小凳子坐下。
&ldo;问题考虑的怎么样了&rdo;?
陈少实也习惯性地问道。陈爱美抬起头来,用迷惑不解的眼光看着陈少实。
&ldo;我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啊?&rdo;
&ldo;哦,我听见了!我该交待的都有交待了,实在是没有新的补充了。&rdo;
对于陈爱美这个回答,陈少实是相信的。之所以要那样地问她,这是办案人员常用的一种提审策略。如果被告人真的没有什么好交待的了,那就是白问;如果被告人交待问题象挤牙膏似的,问一句说一点,这种提问的方法还是管用的,多多少少对被告人心里上有些压力,迫使他最终彻底交待。对陈爱美这样的人,这种方法就不是很管用了。陈爱美的问题,在公安机关第一次审讯时就已经交待清楚了,因此,用不着再反复的提审了。陈少实今天的提审,主要是要弄清李华阳的问题。李华阳拒不承认他和陈爱美有过性关系,这到底是陈爱美瞎咬呢,还是李华阳不老实?陈少实想通过提审陈爱美再进一步搞搞清楚,该肯定的肯定,该否定的否定。
&ldo;你把你和李华阳的关系再说说清楚!&rdo;
&ldo;怎么?难道李华阳不认帐?&rdo;
陈爱美绝顶聪明,她一听就知道李华阳不认帐!
&ldo;李华阳认不认帐是他的事;你倒底和他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是你自已的事,你交待了,说明你的态度好,在对你的处理时,可以酌情考虑从轻。你还是抓紧时间把自已的问题讲讲清楚吧!&rdo;
&ldo;好吧。&rdo;
于是,陈爱美将她和李华阳的认识以及发生性关系的经过情况,又说了一遍。
她说,&ldo;说起来,还是前两年的事了。我家老李是个京剧迷,李华阳也是个京剧票友,他们这些人经常在一起活动,比如,看戏啦,吹牛啦,打牌啦等等,有时还在一起吃吃饭。
有一次,李炳将李华阳带到家里,向我介绍说:&lso;这位便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李华阳,他可是艺术家啊!&rso;陈爱美听老公介绍李华阳是艺术家,便多向他看了一眼,经过短暂的观察,她觉得这位艺术家,确有与众不同之处:打蜡的头发,油光闪亮;圆圆的面孔,白晰细腻,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在眼眶里不停地滚动,左手的无名指上还戴了个亮闪闪的金指。陈爱美正看得出神!
&lso;这位就是嫂夫人?久仰久仰!&rso;
说着李华阳便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并且有意无意地在我手心里掐了一下!我这种人,男人不勾引我,我也会主动勾引心仪的男人,面对面前这个生得一表人才的&ldo;艺术家&rdo;,我一看到他,心里就痒痒的,何况他竟主动撩我呢!不怕你陈同志笑话我,我当时就恨不得和他上床才对劲!&rdo;
说着陈爱美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看看陈少实,脸上竟是那样的平静、自然!陈少实脸上的表情很严正,没有对她假以任何颜色!
接案后,一直萦绕在脑际的一个问题,又浮现在他的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她这种行为是正常的生理需要,还是一种病态?
&ldo;这个问题得搞搞清楚!&rdo;
陈少实竟将心里想的&ldo;这个问题得搞搞清楚&rdo;脱口而出。
&ldo;我接下去说出来你就清楚了!&rdo;
陈爱美以为陈少实说她,所以才有此一说。
&ldo;呵呵,你说你的!&rdo;
陈少实自觉失言。
&ldo;那天,我特地上街买了不少菜,做了满满一桌子,拿出了我家老李平时舍不得喝的一瓶茅台酒,就我们三个人,边吃边谈。李华阳说他出生在话剧世家,他的父母亲都是话剧演员,他从小就跟着父母在话剧院玩耍,十五岁开始便登台演出了,现年35岁,前后算起来已经有二十年戏龄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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