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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我就知道这问题会来的，&rdo;德瑞莫斯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职业化的态度回答，&ldo;喔，警官，她已经死了大约两个小时；是被毒死的……现在，我想你会要我告诉你，她从哪儿弄到的毒药。&rdo;他睨视着凯奇。

凡斯走到这两个男人中间。

&ldo;有一位家属请来的医生说，&rdo;他礼貌地对德瑞莫斯说，&ldo;她很有可能是被某种颠茄类的毒药毒死的。&rdo;

&ldo;任何一个医学系三年级的学生都会知道这一点的，&rdo;德瑞莫斯回答，&ldo;当然，是颠茄类……这位医生有没有及时量过她刚过世时的体温？是不是有体温升高？&rdo;

凡斯点点头。

&ldo;他在她死亡的大约十分钟之内就到了。&rdo;

&ldo;喔，对了，&rdo;德瑞莫斯穿上外套，仔细调整帽子在他头上的位置，&ldo;所有的症状：圆睁的眼睛、大幅扩散的瞳孔、点状的皮疹、体温升高、抽搐和窒息的情况……太简单的医学常识了。&rdo;

&ldo;当然，&rdo;凡斯掏出他从浴室医药柜拿出来的瓶子，然后把它交给法医，&ldo;这些药丸是否有可能是致死的原因？&rdo;他问。

德瑞莫斯仔细地检查了标签和成分说明。

&ldo;鼻炎锭‐‐一般家用治疗的药物，&rdo;他拿着瓶子在桌灯下眯起眼来看，&ldo;粉状的樟脑，&rdo;他大声地读着，&ldo;颠茄类萃取液、四分之一量滴以及……当然这也有可能‐‐如果服用够多的话。&rdo;

&ldo;瓶子是空的，原先里面有一百颗药丸。&rdo;凡斯指出。

德瑞莫斯仍在仔细看着标签。

&ldo;一百乘上四分之一量滴，那就是二十五量滴……足够让任何人死亡的颠茄素。&rdo;他把瓶子交还给凡斯，&ldo;这就是答案。如果你有全部的毒药，干吗要在午夜把我叫起床？&rdo;

&ldo;说真的，医生，&rdo;凡斯平静地回答，&ldo;我们只是到处搜查，刚刚才发现这个空瓶，这你也知道，而且我只认为它是个可能性。&rdo;

&ldo;我觉得也是，&rdo;德瑞莫斯走向门口，&ldo;只有验尸报告可以准确回答你的问题。&rdo;

&ldo;那正是我们想要的，医生。我们最快何时可以拿到验尸报告？&rdo;

&ldo;喔，上帝！&rdo;德瑞莫斯咬咬牙，&ldo;明天是星期天。这种现代速：度迟早会要了我的老命……明天早上11点如何？&rdo;

&ldo;太好了。&rdo;马克说。

德瑞莫斯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打小纸片，在上面写了点什么，然后撕下最上面的一张，把它交给凯奇警宫。

&ldo;这是你可以移动尸体的证明。&rdo;

警官把纸片收到口袋里。

法医走后，马克严肃地转向凡斯。

&ldo;你在哪里找到这瓶子的，凡斯？&rdo;

&ldo;在盟洗室。它是我在那里惟一看到的似乎具有破案价值的东西。&rdo;

&ldo;如果和你发现的自杀便条连系在一起，&rdo;马克说，&ldo;我们好像能给这个可怕事件一个很简单的解释。&rdo;

凡斯沉吟着望着马克好一会儿，接着，长吸了一口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沉思地垂下头。

&ldo;我不能确定，马克，&rdo;他喃喃地说，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ldo;我同意你说的，这封信只是对这位女士死亡的一种漂亮解释，但是在医院里那位可怜男士的中毒原因又是什么？并不是颠茄素让他倒下，而且，当然他心里是没有任何自杀念头的。今晚他手气正顺，同时他的愚蠢系统显然也奏效了。但他却在那时昏倒了……不，不，鼻炎锭的空瓶看起来太简单了，这整件事一点都不简单。其中充满了可疑的味道，这里面隐藏着诡计……&rdo;

&ldo;但毕竟，你发现了瓶子……&rdo;马克说。

可是凡斯打断了他，&ldo;那瓶子有可能预先就是安排好的，它和一般的犯罪模式太一致了。等明天早晨德瑞莫斯交出报告，我们会知道得更多的。&rdo;

与此同时，凯奇已经打电话请人派车来载走尸体。

&ldo;我想我们也可以走了，&rdo;马克对凯奇说，&ldo;当然，警官，今天这里由你负责。&rdo;‐

&ldo;我说马克，&rdo;凡斯插嘴道，&ldo;我们先别急着走，只要我们今晚在这里，就有可能会更多了解一些真相。&rdo;

&ldo;什么，你说说看，你是什么意思？&rdo;马克不耐烦地说。

凡斯转过身来，又看了一眼那躺着的一动不动的死掉的女人。

&ldo;我想在我们走之前，跟凯思医生说几句话。&rdo;

马克不大情愿地点点头。

&ldo;他在楼下。&rdo;接着他带路走向大厅。

当我们进入起居室时，凯思医生正在来回踱步。

&ldo;结果如何？&rdo;看到我们进来，他先发问道。

&ldo;法医仅仅验证了你的诊断而已，医生。&rdo;凡斯告诉他，&ldo;尸体解剖是明天早上第一件要做的事……对了，医生，你是里威廉家的家庭医生吗？&rdo;

&ldo;不能这么说，&rdo;他回答，&ldo;我想他们并没有固定的所谓家庭医生。他们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家族，并不需要很多医疗照顾。不过，我偶尔会替他们的一些小病痛开点药方‐‐但是更多的是以朋友而不是职业的身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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