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马格达伦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她呼吸紧促,两边脸上都有一团红晕。她走到桌子前,悄悄地说:
&ldo;我丈夫以为我睡下了,我是从我的房间里偷偷溜出来的。约翰逊上校,&rdo;她那大大的、悲伤的眼睛求助地望着他,&ldo;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会保密的,是不是?我是说你没必要把一切都公开吧?&rdo;
约翰逊上校说:
&ldo;你的意思,李夫人,我想是一些和这案子没关系的事情?&rdo;
&ldo;是的,完全没有关系,只是一些有关我‐‐我私人的事情。&rdo;
警察局长说:
&ldo;你最好还是坦白地说出来,李夫人,让我们来判断。&rdo;
马格达伦开口了,她的眼神游移不定:
&ldo;是的,我愿意信任你,我知道我可以的,你看起来是这么和蔼可亲。你看,是这样的,有一个人‐‐&rdo;她停住了。
&ldo;什么,李夫人?&rdo;
&ldo;昨晚我想给某个人打电话‐‐一个男人‐‐我的一个朋友,而我不想让乔治知道。我知道我很不对‐‐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晚饭后我想乔治会在餐厅里,就跑去打电话。可当我到了这儿之后我听见他在打电话,所以我就只好等着。&rdo;
&ldo;你是在哪儿等着的,夫人?&rdo;波洛说。
&ldo;在楼梯后面有一个地方是放衣服和别的东西的。那儿很黑,我悄悄地走过去,从那儿可以看见乔治从房间里出来。可他一直没出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就闹腾了起来,李先生开始尖叫,我也就跑上了楼。&rdo;
&ldo;那么直到案发的时候你丈夫一直没离开这个房间?&rdo;
&ldo;是的。&rdo;
警察局长说:
&ldo;而你自己从九点钟到九点一刻一直在楼梯后面等着?&rdo;
&ldo;是的,可我不能这么说,他们会想知道我在那儿做什么。这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尴尬的,你真的明白了吗?&rdo;
约翰逊上校冷冰冰地说:
&ldo;当然是很尴尬的。&rdo;
她朝他甜甜地一笑。
&ldo;告诉你真相我觉得真轻松。你不会告诉我丈夫的,是吗?不,我肯定你不会的!我可以信任你们的,你们所有的人。&rdo;
在她最后那恳求的一眼里她把他们都包括在内了,然后她就匆匆地溜出了房间。
约翰逊上校深深地吸了口气。
&ldo;好吧,&rdo;他说,&ldo;可能会是这样的!这似乎是一个很可信的故事。另一方面‐‐&rdo;
&ldo;也可能不是。&rdo;萨格登总结说,&ldo;就是这样,我们不知道。&rdo;
3
莉迪亚站在客厅尽头的一扇窗边向外望着,她的身影半掩在厚重的窗帘后面。房间里的动静让她吃惊地转过身来,看见赫尔克里&iddot;波洛正站在门边。
她说:
&ldo;你吓了我一跳,波洛先生。&rdo;
&ldo;我道歉,夫人,我走路很轻。&rdo;
她说:
&ldo;我还以为是霍伯里呢。&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点点头。
&ldo;是的,他的步子很轻,那个人‐‐像一只猫‐‐或者一个贼。&rdo;
他停顿了片刻,看着她。
从她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可当她开口说话时她微微做了个厌恶的鬼脸:
&ldo;我从来就不喜欢那个人,能摆脱掉他我会很高兴的。&rdo;
&ldo;我认为你这么做是明智的,夫人。&rdo;
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她说:
&ldo;你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对他不利的事吗?&rdo;
波洛说:
&ldo;他是一个搜集秘密的人‐‐用这些秘密来为自己牟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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