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怀中沉默,他身上的松香气味隐隐约约钻进她的鼻子里,又再次逼出了些泪意,道:&ldo;可是,那天我确实……&rdo;
不等她说完,他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临霜的话语顿时塞住。
缓缓离开她的唇,沈长歌轻笑了一下,伸手轻拨了下她额间的一缕碎发,低语:&ldo;听着,临霜。&rdo;
&ldo;你的确已非处子,但拿去你清白的那个人,是我,也只有我。那天,本就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你是我的,也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rdo;
唇角轻触了下她的额,他的话语极其轻柔,&ldo;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受到哪些蜚语的影响,你为那而伤心,实在太不值得。你别忘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还有我,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吗?&rdo;
&ldo;不是的……&rdo;她立即摇头,声音嚅嚅有些音色,眼眶又有些红了。
沈长歌笑了,手臂一收将她更紧的拥在怀中,话语低低,&ldo;临霜,我们会在一起的。&rdo;
&ldo;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的。&rdo;
他又轻轻重复了一句,细似烟雾的话语荡在耳畔,无论怎般凝神聆听,都仿佛极不真实。
不知是在承诺他,还是在提醒自己。
临霜却没说话,静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泪水怔然轻划。
会……吗?
此前她本还幻想着,无论如何,即便是一一个卑贱的妾婢,她也下定了决心与他在一起。那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未知未来的一切都似乎是美好的,她可有此一生,即便是立刻死去了都在所不惜。
可是而今,一切好像不受控般的发生着,仿佛是一个巨大雪球,在凌云山巅下逐渐推走着,越推越大,她不知前路如何,却分明能感觉到那巨大的压力,仿佛是拽着她往最深沉的深渊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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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霜根据嬷嬷的引导,步入晴源居的大门。
这一天她告假休沐,未曾陪伴沈长歌进学,方过午时,便听闻长公主想要见她一面,她未曾犹豫,很快换了衣裳梳妆整齐,跟随嬷嬷来到晴源居。
走进去的时候,晴源居内仅有长公主一人,端坐在内苑的堂上,因面上没有笑意,情绪难辨。她似乎有些紧张,尽管不曾露出声色,但临霜一瞬还是看到了她置于腿上的手,在看见她的那一瞬无声地紧了紧。
走进内苑,嬷嬷通报过后便知机地退了下去。临霜站在大堂中央,朝她躬身见礼,恭敬禀道:&ldo;长公主,您叫我。&rdo;
&ldo;临……临霜。&rdo;长公主露出了一丝微笑,静了静,忽然起身走下来,将她轻手扶起。默默端详了她一会儿,她忽地笑一笑,道:&ldo;你来了。&rdo;
临霜不曾抬头,极微地一颔首表示点头,而后恭谨问道:&ldo;不知长公主召奴婢前来,可是有何要事想要嘱托奴婢。&rdo;
&ldo;倒……的确是有些事。&rdo;略微踯躅了两下,长公主的神情有些焦皇,顿了顿,她一指一旁的一个小坐,道:&ldo;那个……临霜,你先坐!你坐下,我们再慢慢说。&rdo;
临霜却只是微笑着摇摇头,道:&ldo;奴婢不敢逾越,长公主有何事宜,都可直接告知奴婢,奴婢自当尽力为长公主解忧。&rdo;
长公主的话语反倒一瞬有些滞涩了,见她这般,心中更不禁涌上愧疚,自语般念叨了一句,&ldo;你这孩子……&rdo;
心中反复纠蹙再三,她深呼吸,终是开口,&ldo;好吧,临霜,那,我也不与你客套,也便直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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