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凑合的刚刚好。沈昼锦一行人刚进了城,就有不少闲人跟着看热闹。因为沈昼锦是个风云之物,所以有关她的消息也传的快,便有人问:“郡主把陈大郎救回来了?陈大郎可还好?”陈仲斐本能的就想做出他们与沈昼锦关系好的假象,于是温言软语的道:“是,这次真的是多亏了锦儿。我大哥四弟只是被喂了药,应该无碍的。”“那伯爷呢?”“不知,”陈仲斐满面担忧,摇了摇头,蹙眉叹道:“锦儿审过了,他们说父亲不是他们掳走的,我们着实担心的很……”陈仲斐习惯了的神情仪态,与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不搭了。病弱美少年这样才叫优雅,叫斯文,叫美好……高大彪悍的壮汉,这样叫别扭,叫娘娘腔,叫丑人多做怪,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叫如花。旁人纷纷忍不住别眼,陈仲斐迅速察觉到了,微微抿了一下唇。一行人慢慢走近,溜了缰的马车也慢慢走出来,几乎快到走到路边,犹在摇摇晃晃。有人道:“哎,这谁的马车,缰绳没拴住!”老刘一回头,吓了一跳,赶紧道:“我的我的。”一边叨着饼子就要过来,旁人道:“咋还晃晃悠悠的,里头有人?”老刘看了一眼,赶紧加快步子,含糊的道:“我这就牵走。”此时,老刘还未走到。此时,沈昼锦一行人还在二三百步之外。她袖底的手轻弹,迅速弹出了几道气劲,夹着一道符。下一刻,整辆马车轰然侧翻,正忘我的酱酱酿酿的两人。骨碌碌的滚下了马车,白花花的两团肉。当街遛啥什么的……啥体横陈什么的……众人的惊叫声响成一片,又有人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哇哦声。沈昼锦手一攥,迅速收回了符,然后那两人也迅速回神,痛叫了两声,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大圈人。薛浅柔吓傻了。好半天才一声尖叫,猛然蜷成一团,手根本不知道要遮哪里。承恩伯也是脸如死灰,急想找衣服,但衣服都在马车里,而马车在好几步远的地方,他连个下人也没带!要让他捂着那儿露着屁股去马车上拿衣服,这种猥琐样子,他实在做不出来!!就在这时,有人惊叫出声:“承恩伯!!他是承恩伯陈丙融!”沈昼锦一行人“正要避开”,一听到这一句,齐齐惊讶莫名,迅速催马看了过来,她们身在马上,本来就高,顿时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沈昼锦脸上的“惊讶”十分真实,甚至还“不动声色”的眼神四顾,找了一下无所阁的人,一系列动作十分到位。然后她恶心又避嫌的别脸,退了一步。想要他们永远抬不起头来沈昼锦当然可以让无所阁去设局,但无所阁设的局,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可她就想要这样。她就是要用尽一切方式一切机会去羞辱他们,哪怕有悖于人伦,哪怕看上去惊世骇俗。因为只有这样,极度爱面子的凤凰男才会觉得疼。她就想要他们永远抬不起头来,就要他们从身到心全都受尽打击,因为他们都曾十倍百倍的这么对待她。陈丙融、薛浅柔、陈慕雪,陈家四兄弟,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冤枉!!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她做的。因为不管是合作,还是做手下,没有人会喜欢没有底线的上司。她自己知道,这中间牵扯了太多的仇怨,她只是以牙还牙,甚至还手下留情了……但对无所阁和其它人来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于是,她的行为就会显得过于狠毒,没有底线。所以不如自己悄悄来,让一切都显得很“天意”,配合之前的雷霆造势,才更完美。这会儿,中间已经闹的不可开交,还有人大声道:“哎,薛嫂子不是程老爷家的外室吗?”程老爷??众人更是一脸吃到瓜的兴奋,所以承恩伯这是睡了别人家的外室??陈仲斐面皮紫涨,自出生以来,从未如此羞辱过。可他毫无办法,只能强撑着下了马,迅速走过来,解了外袍披到承恩伯身上,至于薛浅柔,他才不管,直接扶着父亲就要走。便有好心人去掀开马车,拿了衣服给她穿上,薛浅柔面如死灰,浑身发抖,上下牙格格打战,根本不知要如何是好。沈昼锦拨马要走,眼神儿扫到薛浅柔的脸,忽然猛的一顿,她大声道,“薛慧娟!!”薛浅柔周身一颤,猛然抬头,往她看去。沈昼锦大声道:“薛慧娟!居然是你!!你居然认识承恩伯!!所以当年我与陈慕雪被人交换,不是偶然,是你一手为之的!是不是!!是不是!!”薛浅柔已经吓的全身发抖,拼命往后退,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却连大声都不敢。大家又被强行喂了一口大瓜,真的是吃到撑。沈昼锦怒道:“好,好的很!!谁帮我去报个官!我给他十两银子!!”早有人连连应声,狂奔着去了。承恩伯挂空档裹着一件薄袍子,六神无主,也没心思阻止,而官府早就在往这边走了,立刻就把薛浅柔抓了去。沈昼锦“忍无可忍”,冷然道:“承恩伯,我外祖父待你恩重如山,你怎么忍心这般待我娘亲!!”一边愤然走了。消息风一般传遍了全城。自古以来,掺杂了桃色的新闻最容易传播,闲人们一边议论着伯爷家养的鸟儿也不怎么大么,姘头也都半老徐娘了到底图啥啊,这大街上就啥啥也够饥啊渴啊的……一边也就顺便把正事儿说了。哎,小郡主仁义啊,承恩伯府老夫人这般待她,她听说有强人掳走兄长时,可是半分没迟疑就去救人了!!可是没想到,居然遇上这种事!承恩伯居然有个养了十来年的姘头!换了人家的亲生女儿!!信王府待承恩伯,可真是没的说了,这人啊,就是白眼儿狼,养不熟的!!但最多的,则是“老天有眼啊!!”要不是老天有眼,好好的马车,怎么会突然就散架了?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而沈昼锦回去之后,一见周温良,就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她无语的道:“你们这整的,也太……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周温良的疑惑登时就消了大半。毕竟正常人,谁会设计自已亲眼目睹父亲和姘头的果体啊……虽然看到的人很多,终究对名声没啥好处。沈昼锦迅速往院中走,一边又道:“盯紧了。”周温良道:“放心。”他早就派了人去官府了。在听说薛浅柔和承恩伯并未中药,又听车夫说,他们两人本来就是如此,爱的深沉,时不时就会“情不自禁”,不分场合的瞎搞,疑窦登时全消。倒是秦云峤心中仍存疑惑,又叫人去查了马车。马车其实只坏了一个角,是车板和轮子交汇处坏了,车板也就挂不住,所以他们才会滚下来。检查之下,发现那块木头已经朽烂了,应该只是恰好在这个时候断了。一切都像天意,不信都不行。薛浅柔只是一个内宅妇人,虽然是不光彩的外室,却一辈子没受过啥罪。她虽然是个精明的,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露出身体,精神已经崩溃了,再被沈昼锦叫破身份,整个人恍恍惚惚,一用刑,就全招了。薛浅柔从小美貌,也从小精明,很会为自己打算。小小年纪就引得不少人倾心,送钱送物的,家里日子不错,然后薛平就生了花花心思,跑出去找女人,去了几回暗门子,他嫂子吕大红就发现了,然后就找上门吵吵闹闹。那暗门子容色早已不在,却手腕高超,哄的薛平一心护着她,家里闹腾成这样,薛浅柔却忽然生出来一个念头,她要跟她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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