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历过的末世有极寒天气,当时有人翻出了爱斯基摩人造冰屋的教程,开造冰屋,后来她们个个都成了行家里手,几个人搭把手,一个小时就能造出来。沈昼锦准备先教了陆执戟和暗卫们,然后就让他们去教外头的百姓,所以也没走远,就近找了一块合适的地方,就开始教他们怎么挑选雪地。一般来说,自然形成的雪地会比较好,含氧量和硬度都比较高,然后切成一米见方的大块雪砖,开始打底。冰屋的底子,就像房子打地基一样,是要半埋在雪地里的,这样才稳,然后从下往上建,下头的雪砖大一些,微微向内倾斜。垒上四五层,雪砖就要略微小一点,然后倾斜度也要大一些。本来挺好玩的事情,没有陆执戟大呼小叫,还怪安静的。大家戴着大手套,忙忙碌碌的干活儿,沈昼锦随干随给他们讲解。霍凌绝听了信儿过来的时候,冰屋已经垒好了大半,沈昼锦一见他过来,就道:“来来,我把光荣的封顶的活儿留给你了。”霍凌绝笑着接过雪砖,对了对形状,又放下来略微切割了两下,然后才举到顶上,仔仔细细的塞住。他拍拍手,问她:“这就行了?”沈昼锦道:“不行,还要开个门儿。”这会儿,只有两人在冰屋里头,其它人都在冰屋外头,沈昼锦直接从里头挖出来一个门,然后用雪慢慢的堆出一个孔道状的门口,到时候还要安个木门,或者别的门。其它人忙忙碌碌的拿碎雪把冰砖的缝隙填平,然后抹光滑。沈昼锦给他们讲解:“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开一个通风孔……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选雪层厚的地方了,这样可以避免冷风不会直接刮进去。”而且暖风密度相对较小,会往上方汇聚,冷风则会下沉,所以只要冰床垒的高一些就不会冷。霍凌绝一边帮忙,一边奇怪的抬头:“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他看着陆执戟。几个人都乐了,沈昼锦一边笑着,一边又把他的丰功伟绩给讲了一遍,大家哈哈哈的都很欢乐,还有人扒着陆执戟的脸非要亲眼看看的,只有陆大侠受伤的世界就这么达成了。陆执戟说话又说不清,无奈的叉着腰被人笑,一边还指着:“嗯,嗯?”沈昼锦假装看不懂:“啊?什么??”陆执戟:“冰糊叭?”沈昼锦:“什么?我听不懂吖?”大家都在笑,禇连城终于笑够了,拔口相助:“他问冰不会化吗?”“不会的,”沈昼锦这才笑道:“盖好了之后,可以在里头烧火做饭都不会塌,你想啊,屋里虽然暖和,也就是说,冰屋里头可能会化,但它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一边化着,冰慢慢的往下流,但外头和下头,都还是很冷很冷,刚流下来,就又冻成了冰,所以不但不会塌,反而会越来越坚固。而且冰屋上头还有一个通气孔,冷热空气交替,就怎么都不会塌了。”一边说着,就有人抗了个木门过来了,暗卫直接拿出匕首,把门修了修,弄成上头半圆的,安上去,然后几个人都进去试了试,果然不冷。沈昼锦又指挥着他们,切了小块的冰砖进去,垒了一个床,到时候可以在里面睡觉。七八个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做出来了,然后他们在里头,把冰床垒成了转圈的,抱了个炉子进去,搁中间,架上锅,几个人就直接在里头就着锅吃了个午饭。陆执戟轻伤不下饭桌,吃一口就疼的咝喝咝喝的,一边囫囵往下咽。沈昼锦出去转了一圈,提了一篮子各种软软的蛋糕点心回来给他吃,陆执戟一个人干掉半篮子,下午就满血复活,叫了一伙工匠来,现学现卖,说话不利索就比量,俨然行家里手。沈昼锦下午又回来瞅了瞅,远近已经建成了四五个冰屋,更远处还有人在建。等建成了,就发现不冷,还不怕风吹,这边不缺炉子不缺炭的,有个地方住,总比在透风撒气的破庙里头强。而且这样不管是一家人住,还是熟的兄弟们约着一起住,也方便些,总比一大帮人挤着方便。也有建的不好的,当天晚上就塌了,但一般也不是哗的一下塌下来,不会出大事儿,再回来请教请教要点,回去重新再建就是了,反正也没有成本。于是不出三天,这冰屋就像瘟疫一样席卷了整个县城。虽然有很多人私下吐槽说像个坟包,可是说归说,也没耽误他们建的欢。沈昼锦把方法和要点全都写了下来,让他们抄一抄,为了防备有不识字的,还用简笔画的方式,画了一套流程图,比较重要的地方,就拿彩色的笔勾描起来,到时候可以分发到下头,一村一镇的,对着建。正画着呢,有人敲了敲门,进来一看居然是太子。沈昼锦笑道:“舅舅怎么有空过来?”太子迟疑了一下,暂时没答,见她在画画,就道:“你在忙什么?”沈昼锦笑道:“正好,你看看,单看图看的懂不?”太子认真看了一遍:“可以,简洁明了,我能看懂,百姓应该也可以看懂。”沈昼锦就叫了影卫来,让他们找几个人抄抄,然后好放到各处,一边过去洗了手,给太子倒茶。结果一回头,太子已经借就着笔墨,又把她刚才的画,画了一遍。沈昼锦把茶放在他手边:“舅舅,你有话就说。”这简直就是恩同再造太子道:“也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年后有什么打算?”“年后?”沈昼锦道:“就光这些事,就得忙到三四月份,之后还得操心种粮食……然后我师兄会考科举,要是乡试能过,我们就要去京城了。”太子看了看她,点了点头,沈昼锦笑道:“舅舅,你问的这口气,就好像我是个专门管事儿的,哪儿有事往哪去一样,这是怎么了?”太子咳了一声,还是答了,道:“父皇传令给我,让我跟着你,听你的话。”沈昼锦:“……??”这是赖上她了,是这意思么??这么高大这么英俊这么伟岸的一个皇帝,为啥办出来的事这么兵痞呢??太子又续道:“所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沈昼锦道:“舅舅,其实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啊,你求皇上,皇上应该会答应的。”太子沉默。沈昼锦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所以舅舅,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呢?”太子沉默许久,他搁下笔,道:“若我说,我其实不想做这个太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担当?”沈昼锦已经习惯的开始听他的呼吸心跳了,直接道:“不会。”太子明显放松了一些,低声道:“锦儿,父皇对我很好,我才十四岁,就带我参与政事。父皇十二岁的时候已经上过战场了,可我十四的时候,还一事无成。东宫有十余位老师教我,我一直以为我算是个好学生。但他们谈起国事……”他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我听不出他们的言外之意,我也想不出可行的举措。我一直以为,我只是年纪小,阅历不足,我翻遍县志,通阅典籍,我以为书能教我,但书上教的,在议事时却无用。譬如天灾,我能一下子背出许多前事,我以为可以做为借鉴,但他们反问我时,我却不知,这中间微小的不同,要如何应对。”“父皇说我当亲历其事,亲眼见证,我去了,我亲眼见证,我感同身受,我写了几篇文章……但老师却说,文章振聋发聩又如何?这不是储君该做的!!他烧了我的文章,说让我忘了这之前所学的,从头学起。”“父皇从不压制我,他一直认真教我,他说笔上一个字,若在民间,就有可能是几百上千人的命运,这是身为储君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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