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霍凌绝道:“对文人来说差不多,但,对‘但求’来说差很多。而且‘但求’份量不够又如何,再请几个名人,一起倡议就是了。”沈昼锦想了想,倒也是。太子这个但求的小马甲,总有一天会公开的,那他用‘但求’做类似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好事情。沈昼锦道:“那就这样吧,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陪着舅舅做。”她又跟太子交待:“舅舅,小绝很厉害的,你不要把他当少年人看。总之,你若是想当文人中的领军人物,你就看着他的作派,学学他;如果你没这个想法,你就安下心来,听他的指挥……舅舅,你不用考虑太多,也不用考虑应不应该的问题,一个真正的文人,比一个能指挥文人的人,兴许更难得,你依着性子来就成。”太子点了点头。沈昼锦就道:“我送鸿儿回京,顺便跟皇上说一声。你们俩商量吧,越快越好,年前年后正是大家最闲的时候。”她就走了。当天晚上,她就把鸿儿送了回去。鸿儿因为自小身体不好,所以课业进度不快,比起长见识,学知识才是他当下最需要的。小孩儿很懂事,虽然恋恋不舍,但还是乖巧的由着她送了回去。然后沈昼锦又去前头见了见武宣帝,把事情说了。武宣帝听完叹了口气:“唉!!”沈昼锦知道他在唉什么,因为他桌角还放着晋州卷,他显然觉得他儿子文才这么好,为什么办事儿能这么瞎。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这是必然的。因为从太子写的文字,就能明显的看出来,他自我代入的是一个“独行者”,一人一马闲庭信步的独行者,或者说“旁观者”,所以她才说让他去当“帝王眼”,因为他只适合“看”。正因为他是单纯的看,而不是融入,他不会去想这些要如何去解决,所以他才能如此平和中肯,冷静从容……你硬要他去治理去改变,他就失去了这种心情。总之,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全看怎么用。然后武宣帝道:“锦儿给朕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想好怎么解决了吗?”沈昼锦:“……??”她提醒他:“是你儿子,你儿子惹下的。”他看她一眼:“不管是谁的儿子,不是你带着的吗?不管他做了什么,朕只找你。”行吧……沈昼锦就把戏文的事情说了。武宣帝一脸不太满意的样子:“嗯,暂且这么处理吧,你的折子也要及时写过来。”沈昼锦抱臂看他:“皇上,您想让臣干什么,直接说就行,您堂堂的一个皇上,吩咐臣什么事,臣还敢不干么?演这么半天你不嫌累?”武宣帝嘴角一弯:“不少人上书,想为朝廷单设信道,那不管是奏折,还是邸报,都不必再人力传达。”沈昼锦想了想:“行吧,让关九他们来找我吧。”武宣帝道:“爱卿辛苦了。”沈昼锦立刻一脸的受宠若惊:“臣不敢!臣惶恐!臣为皇上办差,乃毕生所愿,怎敢说辛苦,”她双手捧住武宣帝的手,颤颤微微,眼泪汪汪:“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武宣帝:“……”她演的实在太像了,于是武宣帝成功的联想到了很多。他道:“你说这些人,平时是不是都在糊弄朕!!”“当然不是啦皇上,”沈昼锦笑道:“你可是个迷弟满天下的皇上,您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您的人格魅力啊皇上!!”武宣帝哼了一声:“你这性子太促狭!”沈昼锦乐的不行。她发现武宣帝还挺喜欢这样“平等”的交流的,可能因为他本来就是军伍出身,习惯了这种肆意的交流方式,而当了皇上之后,就很少有人能这样跟他交流了,所以来一个她这样的人,他就会觉得挺放松的。武宣帝低头批奏折不理她,沈昼锦自己喝了半杯茶,他又主动跟她道:“过年,朕要不要召你们回来?”“不用了吧,”沈昼锦道:“别人办差都不能回来,我又何必搞这个特殊。”她看了看天色:“我去看看娘亲和师兄,过年就不用回来了……话说凤儿一直没回来?”武宣帝道:“前几日一直在,今天出去玩了。进了腊月,朕把打井先停了,到二月之后再说。”行吧,沈昼锦就走了。然后她就回去看了看,跟长宁郡主说了几句,因为到了小年年睡觉的时辰了,所以她也没多待,出来就找了师兄。坐在师兄那儿,听着周温良禀了禀事儿。如今,因为沈昼锦斗倒了康平郡王……是的,虽然康平郡王是自己作死,但是在很多人眼中,康平郡王被处置,跟沈昼锦不无关系。而且又因为沈昼锦放出去的那“黑名单”的话头,所以,如今是真没人敢惹她。毕竟谁不怕死?谁又不怕神仙呢?如果她是什么大恶人,还有人冒死也要对付对付,可她不挑事也不揽权,这会儿还在外头办差,大家实在是没理由对付她。所以家里不管是谁出去交际,遇上的人都恭敬客气极了。长宁公主也是,到哪儿都是被人捧着的,所以长宁公主偶尔也会带着小年年,出门与人交际。另外,闵昭华送过来了好几家铺子,沈昼眠做主,退回去了几家,只留下了一家书铺,闵昭华过意不去,前阵子又送过来一份手抄的四书,速度也算快了。而家里这边,收到了十几封脉案了。但真正位高权重的人,身体情况也是秘密,除非是不得已,否则,不敢把脉案这么送过来,所以送过来的大多是官位不高的。她不需要夫人外交沈昼锦一边听他说,一边看着脉案。单看脉案,不能下方子,但差不多能确定是什么病。像那种三高之类的富贵病,冠心病糖尿病之类的老年病,甚至包括老花眼之类的,其实都算是不治之症,就是一般不能治愈,只能调理、控制、减轻。但就算同样不能治愈,她的法子也是远远好于当前的,而且因为经历的古代位面比较多,遇到这样的也比较多,她还整理成册了。沈昼锦直接拿了一箱子出来。沈昼眠也是懂医术的,就拿起册子翻看。沈昼锦道:“温良查查这几家,然后跟师兄说说,师兄觉得人品过的去的,就一家送一本这样的书,另外,这两家,”她抽出其中的两封脉案:“温良看看这两家没什么吧,没什么的话,就明天一早递帖子,我用过早饭过去看一眼。”周温良接在手里,一边又笑道:“另外就是,官媒天天上门,公主说,这些事情她不能做主,要等你回来。”“哦??”沈昼锦笑了一声:“行。我知道了。”等周温良走了,她就转头瞧着师兄。小徒弟们都还小,不着急,倒是师兄,二十多的人了,搁现在就是超大龄,是得寻思寻思婚事了。她捏着下巴对师兄上下打量。师兄这么好看,又这么温柔,真的是,想都想不出,要什么样的小姐姐才能配的上他。沈昼眠看了她一眼,有点好笑:“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她就问他:“你怎么想的啊?”“我?”沈昼眠道:“殿试之后再说。”“这我知道,”她道:“可是殿试之后,怎么说呢?”沈昼眠沉吟了一下:“锦儿,你说……”他还没找好措辞,沈昼锦就知道他在说师父和娘亲的事,就道,“我说,肯定能成,苗头都很明显了,你放心就是。”沈昼眠点了点头:“其实,我问过公主……如今家里的事情都是温良在管,公主似乎完全没想过要接手。但,正常来说,是不是应该女眷来管家?若是公主不管,我娶亲,我的妻子来管,是不是有些不太……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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