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像海国图志,就会有很多很多的空白,但好在除了本国的,像一些国外的历史却会比较宽泛,比方说国外的科学技术,以大盛人的认知来说,发明年代等等不明确的,就不会空白。到时候让武宣帝自己慢慢脑内翻翻。她还把整理出来的天灾纪年表,给他放在了书桌上,还给他摆了一个极为精致复古的地球仪。等全部弄完也十月初七了,到十月初九师兄就要成亲了,所以她也没回江南,直接去了京城。先进宫给武宣帝送扳指,结果武宣帝一看她,就格外温和的道:“锦儿来了。”习惯了他的无赖兵痞,乍然这么温柔,沈昼锦还有点儿不适应,不就是一个地震么,这感动期也太长了。沈昼锦笑道:“外公最近怎么了?外公如今才六十岁,人生才刚刚迈入正午,还要为大盛操劳几十年,千万别这么早就进入慈祥期啊。”武宣帝失笑了一声。荣四平忙不迭的给皇上换了茶,又给沈昼锦也上了茶,就退出去关上了门。沈昼锦喝了一口,感觉房中还有小凤凰的气息,就问:“凤儿回来过??”武宣帝嗯了声:“前几日经常回来,凤儿最近喜欢上了听戏,走到哪儿都去听,时常在外头学了,回来唱给朕听,但一折戏最少也要个把时辰,朕实在是没空听,便跟凤儿说,让她去给云峤唱了。朕还指了两个人过去,让他帮着云峤。”沈昼锦挑了挑眉。武宣帝正直的与她对视。这估计是在为太子退位铺路了,武宣帝属意秦云峤,倒也不奇怪。如今三狗子和七狗腿子这两个都废了,四五才能平庸,所以秦云峤算是最年长的皇子了,紧跟着的是九皇子,目前还不知道本事如何,最小的是十一皇子。霍凌绝前世曾扶十一皇子登基,按理说有师徒之情,但就看他这一世提也没提,就知道,当年估计是驼子里头拨将军,估计十一皇子不会太优秀,霍凌绝估计也不怎么喜欢他。那就只有秦云峤和九皇子了。如果这两个人里头挑,那肯定是秦云峤啊,毕竟秦云峤文武双全,又知世情,加上他亲耳听过太子的话,将来不会忌讳太子,而对皇上来说,秦云峤和她关系好,肯定也是一大加分项。但沈昼锦所忧虑的是,康熙朝给了我们一个教训,世上哪有四十年的太子啊?所以她觉得,立储遗诏藏于正大光明匾后这一招,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因为不立太子,文臣必定天天叨叨,立了,又会有人站队……其它太子,又不可能像如今的太子这么超脱,直接甩手就去走天下了,所以各种风波在所难免,这些全都是内耗。沈昼锦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外公,其实我说了你能长命百岁,就一定能做到,要不到千秋节的时候,我当众说一说?”武宣帝摆手:“不必,朕另有打算。”行吧,她就不说了。在那一刻,她是真的没想到,武宣帝的打算是什么。所以毫无警惕,就掏出了扳指,绕到御案后头,拉过他手给他戴上,双手掐诀,执行最后一步,把他的气息炼进去,取代滴血认主。她一心二用,还盯着武宣帝看了看。说真的,武宣帝这种浓眉大眼的爷们儿长相,是真的抗老,加上她的调养和境珠的滋养,如今看着顶多也就四十岁,还是一个超级英俊的型叔。于是沈昼锦道:“外公真是英俊又威武!”武宣帝斜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扳指。他看不到掐诀的光芒,只能感觉到她扣着的法诀中间有一团暖意,把扳指罩在中间。他想起来问她:“朕上次给你写信,你没看到?”“嗯?”沈昼锦道:“我急着刻戒指,这都十来天没回江南了,有什么事吗?”武宣帝立刻把事情跟她说了,沈昼锦听的直皱眉头:“这两个老头子,怎么这么多事??你不用听他们的,我和小绝这么做,虽然确实是考虑到皇上的性情,但说白了,你这性情也有极好的地方,我说你靠个人魅力治天下,虽然是调侃,但也是实情,如果你是个满腹帝王心计的皇上,不说别人,就说我吧,可能会因为你励精图治而乐意帮帮忙,但想让我这么心甘情愿的帮忙那是不可能的。”“还有小绝,我们知道实情,可能觉得他之前所做的都是迫不得己,可是大好河山,最后搞的生灵涂炭,他心里愧疚,想弥补,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他选择这种方式是因为他不在乎,而我选这种方式是因为我乐意,外公,你不觉得什么人都不用敷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很爽吗?”武宣帝皱眉听着,半晌,才点了点头。沈昼锦缓缓收了手,道:“成了,外公试试。”武宣帝问:“怎么试?”话还没说完,就轻轻咦了一声。然后他就坐正了,静静的开始感受。沈昼锦等他看了半天才道:“已经认主了,别人不能动,我也动不了。把东西放在里面,不会丢,也不会坏,就算扳指被人拿走了,你也能感知到在哪儿。外公你慢慢看,我回家了。”武宣帝嗯了一声,沈昼锦又拍拍他袖子:“别瞎想,我跟小绝都不是小可怜儿,我们都挺开心的,我们如今就是在用自己乐意的方式,帮自己喜欢的皇上,大家都高兴,根本就不是什么为了皇上牺牲名誉,这都那些酸文假醋的文人以己度人瞎琢磨的,不用理他们……我走了!”她溜溜达达就走了。武宣帝闭着眼,静静的“看”着。桌上的天灾编年写的极为详尽,且远比他案头的要多的多,哪怕这几年的,都比他统计的要多。前头几年的都勾了一笔,后头一个注了卦象不明,再之后的应该是没有卜算的,没有标注。尤其,她是按武宣xx年这样排的,最后一直排到了武宣二百年,好像他真能活这么久似的,逗的武宣帝真是又想笑又感慨。皇帝对我太好而那边,沈昼锦回了府。沈既明回来之后,皇上确实赐了他一间府邸。离皇城最近的这些院子,都是预备着赏赐的,想买也买不到,所以这宅邸一赐,明面上确实好听了很多。那些喜欢私下说小话的,觉得沈既明父子跟着沈昼锦住,名不正言不顺的贱人和闲人,登时就消停了,再没人敢哔哔了……赐下来的时候,宅邸就已经修葺了一番,如今两边开了个门,就像在边城一样,内里还是一家,但在外头却是各有门户。而沈家父子也搬了过去,到时候沈既明会在那边迎亲。这会儿成亲在即,那边都已经打理的喜喜庆庆,沈昼锦过去看了看,师兄难得的没在看书,正在对着婚礼的单子,一见她就笑了:“我还担心你回不来。”沈昼锦笑道:“我都算好时间了好吧,你成亲我怎么能不回来。”一边说一边就在他对面坐下,抓过单子看着。沈昼眠也不在意,就走过去,给她倒了杯茶,道:“你去皇宫了吗?”她嗯了声。他就续道:“这阵子皇上时常召我,也时常问起你,还说待我成亲之后,便叫我做御前侍读,我坚拒了。”沈昼锦挑了挑眉。大盛朝的翰林院侍读和御前侍读不是一回事儿,御前侍读在别的朝代叫中书舍人,任起草诏令之职,或者直白的说是写圣旨的,但并不止“写”,是相当于参与机密,旁听国策,真正的内阁预备役。同是正五品,含金量却截然不同。沈昼眠续道:“就是前几天的事,我给你写信,然后小绝回了我,说你闭关了,但他也跟我说,不用太过在意,此事关键本不在我,而在你。”沈昼锦点了点头,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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