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所谓的事实,不过是个骗局,是你的谬见!&rdo;
阿瑟气得脸色红一块白一块。&ldo;你怎么知道?&rdo;
回答充满了对自己信仰绝对的虔诚。&ldo;我当然知道。&rdo;
校长的脸色变得铁青。比尼向他走了过来,阿瑟挥了挥手,让他走开。
&ldo;那么,蒙迪尔71对我们有什么要求?我想,他仍然认为,我们没法向全世界发出警告,让大家采取措施,以防发疯,这从某种程度上讲妨碍了他准备在日食之后控制大权的企图。不过,我们没有成功,我希望这会让他高兴起来。&rdo;
&ldo;可你们的这一企图本身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危害,并且今晚你们在这儿想要达到的目的会使事情更糟。&rdo;
&ldo;今晚我们努力达到的目的,你知道多少?&rdo;阿瑟问道。
弗利芒不温不火地说:&ldo;我们知道你希望自己对老百姓能产生一定影响,并且永远不会放弃这么做。在黑暗和大火来临之前,你没有办到;当你手里拿着从白天渐渐过渡到黑暗的那些相片时,你还会努力去完成,你要给幸存者拿出一个理性的解释……把你信仰中假定的证明搁置在一个安全之地,这样在下一个忏悔年要结束时,你在科学领域的追随者们就能领先一步,引导人类阻止黑暗的发生。&rdo;
&ldo;有人一直在说个不停。&rdo;比尼小声说。
弗利芒继续说道:&ldo;很显然,所有这一切都对蒙迪尔71的兴趣产生了不良影响,因为蒙迪尔71是由众神委派的预言家,他要带领全人类度过即将来临的那段时期。&rdo;
&ldo;该谈点儿正事啦!&rdo;阿瑟说,口气中带着一丝冷漠。
弗利芒点点头。&ldo;这就是正事。你们想用那些可恶的仪器来获取资料,这个打算既考虑不周又亵渎神明,必须得停止。我惟一遗憾的是没能亲自用双手捣毁那可恶的设备。&rdo;
&ldo;你脑袋里想的就这些?这可对你没什么好处。我们所有的资料,除了现在我们正搜集的直接资料外,其它的资料都已经安全地藏好了,而且不可能遭到别人的毁坏。&rdo;
&ldo;把它弄出来,毁了它。&rdo;
&ldo;什么?&rdo;
&ldo;毁掉你们所有的工作,毁掉你们的设备。作为回报,在日幕来临时所引发的混乱中,
你和你的手下会得到我的保护。&rdo;
房间里响起一阵笑声。
&ldo;疯了,&rdo;有人说,&ldo;绝对是疯了&rdo;
&ldo;一点儿没疯。&rdo;弗利芒说,&ldo;这只是虔诚,一种对你们所不能理解的事业的忠诚,但不是疯狂。我向你们保证,我十分清醒。我想这里的那个人……&rdo;他用手指着塞里蒙,&ldo;他可以作证,他可不是容易上当受骗的人。我的事业高于一切。今晚在全世界的历史上至关重要,我下个最后通谍,明天曙光出现时,神一定会胜利。你们这帮人企图为今晚黑暗的来临提供理性的解释,这是对神明的亵渎,一定要停止,并且要把主教蒙迪尔71当作众神意志的代言人来接受。清晨到来时,你们就到百姓中间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理会日食,轨道,万有引力定律,以及你们的愚蠢。&rdo;
&ldo;可要是我们不干呢?&rdo;阿瑟问,他看上去好像被弗利芒的傲慢无礼逗乐了。
&ldo;那,&rdo;弗利芒冷冷地说,&ldo;在火焰派信徒的带领下,愤怒的人群会登上这座小山,毁了你们的天文台和这里的一切。&rdo;
&ldo;够了。&rdo;阿瑟说,&ldo;叫保安来,把这人轰出去。&rdo;
&ldo;你还有整整一个小时,&rdo;弗利芒镇静地说,&ldo;然后神的军队会攻打这里。&rdo;
&ldo;他在吓唬人。&rdo;谢林突然说道。
阿瑟就像没听见谢林的话,又说:&ldo;叫警察来,我要让他出去。&rdo;
&ldo;真见鬼,阿瑟,你怎么啦?&rdo;谢林大叫,&ldo;你要是放了他,他就会出去煽风点火,你还看不出来吗?不制造点儿乱子信徒们就活不下去,他可是制造混乱的高手。&rdo;
&ldo;你有什么办法?&rdo;
&ldo;把他锁起来,&rdo;谢林说,&ldo;关到一间壁柜里,用一把锁把他锁在里面。整个黑暗期间,让他一直呆在那儿。这是我们能对付他的最坏的一个办法。如果他被这样锁着,就看不到黑暗,同样也看不见星星。只要对火焰派的基本教义略有所知,就会明白,对他来说,当星辰出现时,他若躲藏,就意味着他失去了不朽的灵魂。锁上他,阿瑟,这么做不仅对我们来说是最安全的一个办法,而且是他应得的惩罚。&rdo;
&ldo;然后,&rdo;弗利芒说,他呼吸急促起来,&ldo;你们全都失去了理智,没有人会放我出来。这简直像判了死刑。我和你们都清楚,星星出现后意味着什么……我比你们知道得还要多!你们都疯了,根本不会想到要放我出来,那我要么在里面闷死,要么饿死,对吗?这就是科学家们对我的态度!&rdo;他把&ldo;科学家&rdo;几个字说得很猥亵。&ldo;但是,这根本行不通!事前我已经采取了预防措施。我的手下都知道从现在算起整整一个小时之后,如果我还没有出来,他们就要进攻天文台,除非我出去下令停止进攻。把我锁起来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一小时后,你们自己会引火烧身,就这样。接着,我的人会放了我,然后,我们一起……欣喜若狂地……目睹星星的出现。&rdo;弗利芒的太阳穴爆起了青筋,&ldo;然后,你们,由于今天的所作所为,而将受到永远的诅咒,明天你们将成胡言乱语的疯子,我们却要重新创造一个让人震惊的新世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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