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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是，大人，小人立刻去通报。&rdo;这名小二恭敬说道。

千雅阁掌柜修为平凡，却是大富贵之人，一般贵族都会对其礼让三分，因为他们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

&ldo;玉花仙女台。&rdo;夜尽天明想起前世月姬起舞之地，处于千雅阁中心，名为玉花仙女台。

夜尽天明来到千雅阁中心，中央是一片圆形池水，清澈见底，水面荷叶飘浮，荷花含苞而立。

衬托池水中央圆形玉台，正是玉花仙女台，其上露天，夜晚时分，可见明月，玉花仙女台将在月光之下变成另一轮银月。

夜尽天明精神恍惚，呆滞般看着玉花仙女台，仿佛看见一道幽美身影在上起舞，如同那月上嫦娥仙子。

就在这时，那名小二走来，脚步声将夜尽天明惊醒，他不由叹了口气。

&ldo;大人，掌柜曰，您可直接去见月姬。&rdo;那名小二有些胆怯，丝毫不敢对眼前这名十岁少年不敬。

&ldo;带路。&rdo;千雅阁掌柜也许是看他年纪幼小，可直接去见月姬。

那名小二带路都不敢行在夜尽天明前方，反而是他心绪激动，时别六年，一世轮回，不想还能再见红颜。

&ldo;大人，这里便是月姬后院。&rdo;那名小二停驻脚步，躬身敬道，显然这里他不能踏足。

夜尽天明没有应声，心神皆系在那梦魂萦绕的佳人之上。

七国之内，舞姬只比平民身份略高一点，只有那绝代舞姬才能凌驾于平民之上，而月姬正在此列。

院内花草芬香，夜尽天明漫步其中，眼前突现一人，白裙裹身，背影幽美，青丝飘腰间。

再见佳人，他眼圈一红，心中顿时翻江倒海，多年思念一朝涌，无尽话语难开口。

月姬花中起舞，捏花淡笑，夜尽天明仿佛看见了前世那个月下仙子。

谁说男儿不泪流，只因未到伤心处，泪水止不住滑落，佳人依旧，他又能改变什么？

这时，月姬察觉背后有人，回身观看，玉脸精致，美眸灵动，冰肌彻骨，艳绝天下。

&ldo;夜尽天明，夜家幕子之子，人称神童。&rdo;月姬瞬间就识得夜尽天明身份。

但看后者眼红流泪，她心中柔软，上前柔声道：&ldo;夜家神童，为何跑到姐姐这来哭呢？&rdo;

月姬芳龄十六，比夜尽天明高出一个头，她抚摸后者脑袋，声音十分温柔，让人倍感亲切。

夜尽天明极力收敛情绪，却不能控制，明知月姬将他当做小孩了，但也止不住那梦魂萦绕，他扑进月姬怀中，痛哭涕流，老者尚有老泪纵横，更何况他两世才十六岁。

月姬先是一愣，不明夜尽天明为何如此伤心，念于后者年幼，她抱着夜尽天明，玉手安抚他之墨发。

&ldo;不行，我一定不能让月姬进入韩王宫。&rdo;得见佳人，夜尽天明才明白情有多深，他怎么忍心眼看佳人走上无归路。

&ldo;天明不哭。&rdo;月姬安抚夜尽天明，感觉他年幼的心灵似乎沉若万钧。

&ldo;月姬姐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跳舞？&rdo;夜尽天明终于看清自己内心，他希夷的目光盯着月姬脸庞，用小孩口吻说道，符合十岁的身份。

&ldo;天下舞者，以舞而生，天明自幼人称神童，知学好问，博览群书，难道不知这个道理？&rdo;月姬帮夜尽天明拭擦眼泪，温柔说道。

夜尽天明心中黯然，月姬所说不假，前世赵国第一舞姬雪姬亦是因舞而亡，天下舞曲，就像演奏死亡的悲歌，尽管舞动天下，也是艳绝一时，乱世舞者，难道注定悲伤？

一个侠客，能为侠义而死，一名舞者，能为舞而亡，两世情义却不能改变舞者命运。

&ldo;这曲死亡之舞，你愿意跳下去？&rdo;夜尽天明在此刻不是小孩，他目光深入月姬美眸中，直视内心。

&ldo;我会，天下舞者皆会。&rdo;夜尽天明心中灰暗，他在月姬眼中看到的只是真诚。

&ldo;难道不会因人而停止吗？&rdo;夜尽天明声音逐渐无力，眼神黯然。

&ldo;舞有舞道，道可道，非常道。&rdo;月姬声音轻飘。

&ldo;我明白了，我乃非无为之举。&rdo;夜尽天明黯然转身，道家圣人老子主张清静无为。

&ldo;请留步。&rdo;月姬挽留，夜尽天明驻足，没有回头。

&ldo;我们……在哪见过吗？&rdo;月姬问道，夜尽天明给他一种莫名熟悉感。

&ldo;春去秋来一轮回，自然无为四字终。&rdo;夜尽天明话音落下，人已离去。

月姬感觉心口莫名酸痛了一下，在她眼里，夜尽天明只是一个十岁孩童，但最后两句诗却令她悟不透。

&ldo;夜家神童，夜尽天明，他就是夜家的寄托。&rdo;月姬呢喃。

乱世之中，许多命运都是无法改变的，天下人无人可置身命运之外，重生的夜尽天明也不能。

老子曾以智统情，更何况夜尽天明与月姬只有他有情，月姬无情，无情亦无情，他何不以智统情，情未断而先制。

…

道可道：第一个道是指天地法则，第二个道是指说出。

常：是指恒久，非平常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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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韩国公子府中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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