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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把嘴一抹，催他快吃：&ldo;趁我还在失业，有时间做饭，还想不想我做好菜给你吃？&rdo;

他把汤汤水水的筷子一竖：&ldo;好好好，马上吃完陪你去买菜。&rdo;

边走边回忆小时候过年妈妈做的菜谱，那些流着口水守在一旁等待出锅的佳肴，终于把香香暂时抛开了……

先把糯米用水泡上，吩咐陆嘉声把菜摘好洗好才准去看电视。自己趁机把刚买来的朱德庸漫画《关于上班这件事》翻翻看，再歇息几天，还是要去找工作了‐‐&ldo;薪水光是用岁月去换是不够的，有时还必须用灵魂去换。&rdo;

&ldo;搞定收工！&rdo;老陆这个只会煮速冻饺子和炒蒜蓉麦菜的苯人，想象不出买的那堆菜能做出什么来。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墙壁上像烟雾一样波动。各自捧一本书靠在沙发的两端，轻轻地翻书，偶尔用脚挠一下对方。

我们能就这样，相伴到老吗？

把朱德庸搁置一旁，5点了，糯米泡得差不多，开始准备肉馅。

超市的肉馅太肥，也不够细。买了半斤精瘦肉回来自己剁。再加进去皮的马蹄、生姜，一起剁得烂烂的，放一点芡粉、盐拌匀。肉馅搓成一个一个小圆球，裹上泡软的糯米装盘，再放进锅里大火蒸半个小时。从罗肾肠抄袭来的洋芋烩饭，经我改良简便为洋芋切丁、香肠切片，淋半勺花生油撒一把盐，跟米一起下电饭煲。

从贵阳带来的糍粑辣椒炒宫爆鸡丁，煮了一个素南瓜，明天中午我有剩菜吃了。

老陆夹起一个糯米圆子：&ldo;这是什么做法？&rdo;

&ldo;老土，这叫珍珠圆子！&rdo;这种费时的菜，连我妈从前一年都只做一两次。

30

终于不可回避地要去睡觉，要去面对梦中的香香。

&ldo;今天，你想告诉我什么？&rdo;听着陆嘉声均匀的呼吸，恐惧又从四面八方涌来。

第一刀，扎在他的肩膀上。

淡黄色的封口胶，只给他留出眼睛和鼻孔。他无声地惨叫，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惨白。

没有用，他的全身都被封口胶死死缠住。我用刀尖在他胸口划下一个&ldo;香&rdo;字。

他不让我离开，宁可打死我都不让我离开。那么，我也不会让他离开，死都不让他离开。

地上还有一团白花花的肉，好水灵的湖南妹子。我已经残了，而她，昏迷在地也娇嫩诱人。

单腿跪地抓住她的长发往后用力拉，她的喉咙自然凸出。从前院子里大人都是这样杀鸡的，刀用力拉过，热血喷出来。

血飞溅几滴到他的嘴角，他拼命想躲闪，被封口胶缠得死死的身体却动弹不得。只有瞪大眼睛，和我一起看着她在地上抽搐，然后一动不动。

&ldo;啊！&rdo;惨叫着醒来，老陆沉稳地呼吸仍在耳畔。

不会的，就算你爱上别人，我也只会送给你们祝福，我才不要强留心不在的男人在身边。

披起睡袍无声地走到客厅，香香，你怎会如此刚烈？非要弄个鱼死网破，害人还不终害己？

电视机啪地一声亮了，蓝屏无声地静止片刻后，我看到我，不，是香香，在电视里嫣然一笑。

快乐地哼着歌，很早以前在夜总会学会的歌：&ldo;也许，全世界我都可以忘记，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rdo;

捏一捏温热的躯体，选择大腿内侧下刀，割下一斤左右的肉，呼呼地犹在冒着热气。

好臭！他撒尿了，在他不久前射出一堆粘糊糊的床单上。

在她身上擦掉手上的血，拉过毛巾被给他盖好。

一个小时前，我就坐在地板上，抚着一身青紫，将牙龈出血咽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床上翻腾。

25分钟前，隔壁阿丽200块卖给我的迷魂散兑在啤酒里，已经让他们睡得死猪一样。

&ldo;她的肉真的比我的香吗？你闻一闻嘛。&rdo;把肉放在他鼻孔前，他紧闭着眼不敢呼吸。

&ldo;饿了吧？马上做宵夜给你吃。&rdo;

拖鞋在地上踩出一串红色的脚印，继续哼着那些想不起歌词的歌，将肉在菜板上细心地切成大指甲盖大小的方丁。呀，没有芡粉，没所谓，找到一个发芽的土豆，切碎泡在水中。

发芽的土豆有毒。那有什么关系，横竖都是要死人的。

将水倒倒掉，碗底有白色的沉淀物。肉倒进去，加点酱油和料酒揉匀。油锅嗤嗤地冒烟，没关系，整栋楼都住的昼伏夜出的人，半夜做饭很正常。

&ldo;哗……&rdo;肉倒进油锅便发出欢快的响声。

爆炒至肉色发白，起锅，倒进糍粑辣椒（昨天泡了一夜，今天下午剁好的），炒到辣椒微焦，加姜丝、蒜头，再把肉倒回去，加盐和少许白糖，起锅前撒一把葱花。

香喷喷的宫爆肉丁，忍不住端着盘子边走边吃。

&ldo;尝尝？不辣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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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rdo;到这里，晚饭吃的宫爆鸡丁估计还没消化完毕呢，胃再也坚守不住开始抽搐，冲进洗手间掀开马桶盖吐个不停。

香香，我不要再往下看了。

七点二十，陆嘉声用作闹钟铃声的&ldo;欢乐颂&rdo;欢唱起来。听见他响亮地打一个哈欠未了，囔囔地叫道：&ldo;真真，你又没睡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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