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双米见鹿溪芸后退几步,急忙上前看,只见灌木处一条三米长的蛇。它的身体是墨绿色,背部正中有一条黄色的纵纹;约重7斤,肚子上鼓鼓的。正发出嘶嘶的声音。
颜双米从身上拿出匕首,正想出手杀掉蛇,被鹿溪芸按住手。
她细细观察眼前的蛇,它圆鼓鼓的身体显得笨重,正在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鹿溪芸对着颜双米轻声道:“这是乌梢蛇,无毒,它身上有卵。它喜欢吃田间的老鼠,防止那些老鼠祸害田里的庄稼和蔬菜。”
乌梢蛇似乎感受到眼前的两人并不会伤害它,浑浊的眼神夹着一丝温和。但它依然痛苦地抽搐,不断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鹿溪芸道:“看,它正在脱皮,下颚已经磨开了一处,上颚怎么也磨不开。”
通常蛇蜕皮都会先寻找一处拐角处,借助粗糙的地面,树干或山石,摩擦蜕皮。这条乌梢蛇在这灌木处显然不能让她磨开上颚。
鹿溪芸环视了四周,寻了一根分叉的树枝,如果遇到危险,将树杈快速架在蛇靠下一点的位置,防止蛇转头咬人。
她蹲下身子对蛇说:“蛇小姐,今天咱俩相遇,也算是有缘。让我来帮你。”
她说完后用树枝轻轻地帮它磨上颚的蛇皮。
乌梢蛇似乎感受到鹿溪芸的帮助,乖乖地一动不动,任她用树枝磨皮。
颜双米看得目瞪口呆,一边担心蛇伤害她,一边又佩服她的胆量。
鹿溪芸胆子也大起来,一边帮它磨着上颚,一边摸着它扁圆形的脑袋。
她感觉到它的身子依然在微微颤抖。
她想了想,道:“蛇小姐,歌声能缓解痛苦,我给你唱首歌曲吧。”
鹿溪芸清了清嗓子,唱起她前世最喜欢的歌曲《大鱼》:
“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漫过天空尽头的角落,大鱼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凝望你沉睡的轮廓,看海天一色听风起雨落......”
山中飘着鹿溪芸清脆悦耳、婉转悠扬的歌声。这歌声深深吸引了颜双米。他第一次听到这么特别又好听的歌曲,他沉醉在这悦耳的歌声中......
乌梢蛇睁着那双圆圆的眼睛,仿佛忘记了痛苦,颤抖的身体慢慢地平复下来。
一曲唱完。乌梢蛇在鹿溪芸的帮助下,上颚磨开,它很快毫不费力的将蛇皮蜕了下来。刚蜕完皮的乌梢蛇,色泽更加鲜亮光彩。
鹿溪芸笑嘻嘻道:“好了,蛇小姐,全蜕皮了。”
乌梢蛇仿佛听懂鹿溪芸的话,留下一坨蛇皮哧溜哧溜地走。它走了几步,回头看她一眼,看见她挥手,向山里面游去。
鹿溪芸双手捡起蛇皮,站起来。她看见颜双米遥望远方的目光,显得缥缈而遥远,充满了追忆之色。不由高声喊了他一声:“颜双米。”
颜双米回过神,看见鹿溪芸双手拿着一坨圆筒形的半透明皮膜,眼神疑惑问道:“这,这是蛇皮?”
鹿溪芸嘴角上扬,两只梨涡涌现出来,开心地道:“这蛇皮有祛风去翳、解毒消肿的功效,拿去药铺卖换钱。”
鹿溪芸把蛇蜕放在竹篓的金银花上面,转身走在颜双米的前面,抬头问他:“你刚刚在想什么,想到魂都丢了。”
颜双米那双瑞凤眼透出一丝异样,他幽幽道:“你刚刚唱的那首歌曲,叫什么?这让让我想起了南凕国的大海,还有一位故友。”
鹿溪芸说:“我刚刚唱的歌曲叫《大鱼》,是古巴师傅教我的。歌曲的背后还有一个动人的故事,以后我再讲给你听。现在,能给我讲讲南凕国的大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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