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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其实只有两栋。我和我的邻居柯根。他们一直生活在那里，我只是短租几个月。&rdo;

&ldo;嗯，很好，哈珀先生。我们直奔主题吧，您想知道什么?&rdo;

面对这个问题，面对道格拉斯警官严肃的脸、她的军衔以及威严的气势，我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将显得多么幼稚。

&ldo;是这样的……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有当地的邻居聊到了安全问题。据说这一带有犯罪团伙出没，比如东欧盗窃团伙之类的。总之呢，我独居……不过现在我的两个孩子来了……好吧，我在想，您认为我应该安装报警系统或者……&rdo;

席亚拉&iddot;道格拉斯嘴角上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的弧度。

&ldo;哈珀先生。我不能给你安装报警系统的建议，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的确发生过盗窃案，不过大多在无人居住的避暑山庄，而且被盗的也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两周前莱特肯尼附近发生了一起盗窃施工材料的大案，两个爱尔兰犯罪嫌疑人被逮捕。不过没有东欧人。&rdo;

她双手交叉着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ldo;够了吗&rdo;的表情看着我，但我还不打算将屁股从那把塑料椅子上挪开。

&ldo;那么您听说过郡外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比如关于一辆盗窃团伙的商务车的国际逮捕令。&rdo;道格拉斯警官应该会以为我是一个私家侦探，或者仅仅是一个无聊的游客，正在等老婆做完头发。

&ldo;没有，先生。&rdo;她回答说，&ldo;这里是多内加尔。我们非常幸运地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如果你对这样的故事感兴趣，你应该去南欧之类的地方看看，那里有钱人多，有真正的犯罪。这里的人只会偷铜、等离子电视机、汽车，然后卖给收废铁的。所以呢，哈珀先生，您可以安然入睡。还有其他问题吗?&rdo;

她看着我，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子。

&ldo;最后一件事。您接到过特雷莫雷海滩的报警吗?&rdo;

&ldo;您的意思是指两套房子中的一套?&rdo;

&ldo;是的。&rdo;

&ldo;我可以帮您查查，但您知道吗?我开始怀疑您问我这些问题另有原因。&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有什么想告诉我吗，哈珀先生?您似乎很好奇这些房子的历史，难道是您的邻居有什么问题?&rdo;

我很想告诉她一切，但迅速忍住了这种冲动。我怎么告诉她呢，告诉一个警察你因为做噩梦跑到警察局来了?这听上去倒像是精神出了问题，现在正好两个孩子在我家（而我最近离婚了），这倒是能够很好地引起警察的注意。

&ldo;也许是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比较孤独吧。&rdo;最后我开口说，&ldo;中介告诉过我这一点，但我没理会。有时在夜里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我睡不着，再加上老听到一些有关盗窃团伙的传闻。可能在心底里我还是一个城市人吧。&rdo;

道格拉斯盯着我，并不是特别相信我说的话的样子。

&ldo;这种事情有时会发生。&rdo;她终于说，&ldo;特别是孩子们来看您，您比平时更加警觉。放松些，哈珀先生。那些声音应该就是羊吃草的声音或者风声。这里可是多内加尔，我们可以开着房门睡觉。&rdo;

7

我很高兴那天中午当我敲开了柯根夫妇家大门的时候，玛丽不在家。里奥告诉我玛丽在克兰布朗专心筹备下周四的露天电影之夜。

&ldo;你把你家的小可爱们放哪里了?&rdo;他问。

&ldo;和朱迪在镇上，去港口看海豹了。&rdo;

&ldo;来杯啤酒吗?&rdo;他站在厨房门后问，&ldo;现在喝酒有点儿早，但是我出去了两小时，现在口渴。&rdo;

&ldo;去悬崖边上了?&rdo;我提高了音量，因为里奥正在冰箱里翻找。

&ldo;是的，先生，&rdo;他喊道，&ldo;从这里到莫纳汉。我发现空气很潮湿，希望电影之夜不要撞上下雨。&rdo;

他从厨房里拿出两罐喜力啤酒，我接过来并说了声谢谢。

&ldo;我听说你可是电影之夜的主角，你准备好演讲稿了吗?&rdo;

&ldo;呃，说实话，没有。我会讲一些关于住在小镇里的美好感受，来自简单事物的灵感……我也不知道，或许可以从书上摘一些来讲。&rdo;

&ldo;小镇子，大地狱，这是我的看法。现在好事者劳拉正在四处说我们是有钱人，因为我们在考虑买帆船。不过弗兰克是个好人，他一直在给我一些很好的建议。说不定我哪天就会把房子卖了。你知道吗?我特别想买一艘帆船。&rdo;

孩子们不停地谈论在船上的感觉有多好。里奥说在孩子们回阿姆斯特丹前我们也许可以再出海一次。孩子们一个多星期以后就要回去了。

我们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

&ldo;他们回去你会很难过，对不对?&rdo;

&ldo;是的，非常难过。&rdo;我说，&ldo;他们才刚来，却要走了。&rdo;

&ldo;这一点也不令人意外，皮特，他们是如此可爱。他们还那样崇拜你。但是不管怎样，你会尽快回去的，对吗?&rdo;

&ldo;我想是的。&rdo;我说，&ldo;等我写出一些东西，然后就必须做决定。也许回荷兰，只要是阿姆斯特丹以外的地方。我在哈勒姆有一些朋友，也许可以定居在那儿，这样的话，也许我每周都可以去看看孩子。&rdo;

里奥喝了一大口啤酒。

&ldo;我会想念你的，朋友。&rdo;

&ldo;我也会想你们的，里奥。不过我还会在这里待一阵子呢。你和玛丽呢?你们还没在这里吹够冷风吗?准备把定居泰国的梦想推迟到什么时候?&rdo;

&ldo;呃……&rdo;他笑了，朝我挤了挤眼睛，&ldo;不知道，皮特。人有很多梦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会慢慢变老，你的梦想会逐渐变成一件精美的瓷器，你除了欣赏它，给它扫扫灰尘，什么也干不了。我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离开这里。玛丽已经爱上了这个地方。老婆喜欢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对吗?&rdo;

我默默地点头。然后注意到里奥看我的眼神。

&ldo;朱迪呢?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你的话，朱迪在你未来的计划里吗?&rdo;

我笑了，喝了一大口啤酒。天哪，来这里问问题的人应该是我。我看着他，想用我的微笑和眼神代替回答，但他似乎一直在等我开口。

&ldo;我不知道。她在这里很幸福，商店就是她的全世界。说服她可不是那么容易。&rdo;

&ldo;或许只是你开口求她的问题。&rdo;里奥笑着说，&ldo;如果说我脸上成堆的皱纹教会了我什么，那就是只要你大声说出心里所想，事情就会按照你所希望的轨迹发展。她是个很了不起的姑娘。&rdo;

&ldo;我也这么觉得。&rdo;我回答说，&ldo;每当我看到她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想到其他一些事情。我害怕发生同样的事情，你明白吗?&rdo;

&ldo;明白……&rdo;

他正想说什么，突然厨房里的电话响了，他进屋去接电话，一会儿回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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