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的职位呢?&rdo;
&ldo;彩蛋研究者主管,&rdo;他答道,&ldo;你管理整个部门,地位只在我之下。那可是五千个训练有素的员工啊,他们都听命于你。&rdo;
&ldo;听起来不错。&rdo;我想让自己尽量淡定一些。
&ldo;毫无疑问。不过真正的重点是,我们很乐意给你两百万的年薪,这还没算一百万的签约费。如果你帮我们找到了彩蛋,会额外得到两千五百万的奖金。&rdo;
我用手指点着想象出来的纸币,&ldo;哇哦,这么多钱,我家里能放得下吗?&rdo;
索伦托似乎不知道我在嘲讽他。&ldo;很遗憾,&rdo;他回答,&ldo;你得搬到哥伦布来住,不过我们保证会给你找个好房间,还有私人办公室,当然,你也会得到专门的体感装备‐‐&rdo;
&ldo;等等,&rdo;我举手打断了他,&ldo;你是说我得住在ioi总部?和你待在一起?还有所有的跪‐‐彩蛋研究者?&rdo;
他点点头,&ldo;直到你帮我们找到彩蛋。&rdo;
我控制住了骂人的冲动,&ldo;社保呢?我会有医疗保险吗?包括牙医和眼科的那种?还有其他的东西,比方温泉浴室会员卡一类的玩意儿?&rdo;
&ldo;当然,&rdo;他开始露出不耐烦的神色,&ldo;那么,你决定了没?&rdo;
&ldo;我可以考虑几天吗?&rdo;
&ldo;抱歉,不行,&rdo;他说,&ldo;世事变化快,我现在就要答案。&rdo;
我靠上椅背,眼睛瞟着天花板,假装在斟酌。索伦托看着我,满含期待。我正准备开口答复时,他突然举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讲。
&ldo;回答之前先听好了,我知道大部分猎手都荒唐地认为ioi是个邪恶组织,而&lso;第六人&rso;总在玩下三滥,和公平竞争这种信条相去甚远,对吗?&rdo;
我点了点头,差点没为他精确的评价击节叫好。
&ldo;嗯,都是胡说八道。&rdo;他朝我眨眨眼,露出亲切的笑容,我猜他正在运行哪个动作美化软件,&ldo;&lso;第六人&rso;和那些猎手公会没区别,只是配置更加完善罢了。ioi和猎手有着共同的好恶,目标也完全一致。&rdo;
去你妈的目标,我想对他咆哮,帮你们永远地破坏绿洲?毁掉让生活能够继续下去的理由?
索伦托似乎把我的沉默当作了默认。&ldo;你知道,和大众的想法相反,绿洲不会因为ioi的入主而发生什么大的变化。没错,我们会开始按月收费,同时增加广告投入,不过我们也会做一系列的改进,包括提纯游戏内容,细化建设指南。我们会让绿洲变得更美好。&rdo;
放屁,我想,你们只会让它变成一座商业主题公园,榨干每个人的钱财,直到他们连门票钱都掏不起为止。
这种无耻的宣传我都听得耳朵生茧了。
&ldo;好吧,&rdo;我开口道,&ldo;你没必要继续扯淡了,我愿意和你们签约,现在就入伙。&rdo;
索伦托满脸讶异,很明显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迅速。他的笑容更甚了,再度朝我伸出手来。
&ldo;不过我有三个小条件。&rdo;我打断了他,&ldo;首先,我要五千万。这是帮你们找到彩蛋的开价。二千五满足不了我,必须翻倍。&rdo;
他甚至没犹豫一下,&ldo;成。还有什么条件?&rdo;
&ldo;我不想当副手,我要的是你的位置,索伦托。我要主管这里的一切,我要当业务主管。业务主管。听懂了吗?噢,这里的每个人都得用拉丁文叫我elnnerouno,明白吗?&rdo;
嘴巴似乎失去了大脑的控制,我滔滔不绝地继续说了下去。
索伦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ldo;还有呢?&rdo;
&ldo;老子不想和你一起工作,&rdo;我指着他,&ldo;看到你就他妈想吐。当然,如果你卷铺盖走人,我马上入伙,就这么简单。&rdo;
一片寂静。索伦托毫无表情。他也许正勃然大怒,但表情被过滤系统拦住了。
&ldo;我能跟你的上司们谈谈这事吗?&rdo;我问他,&ldo;还是说他们现在正看着呢?我打赌,他们正在看吧。&rdo;我朝着监控摄像头挥挥手,&ldo;嗨,头儿,你们怎么看?&rdo;
更长时间的沉默。索伦托静静地盯着我。&ldo;毫无疑问,他们正在看,&rdo;他终于开口说道,&ldo;而且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很乐意同意你的要求。&rdo;听起来索伦托并不是特别焦躁。
&ldo;真的?太棒了!我什么时候上任?噢,还有,你什么时候滚蛋?&rdo;
&ldo;马上。老板们正在准备合同,会发给你的律师。然后我们‐‐他们会把你送到哥伦布,签下实体协议。&rdo;他站起身,&ldo;那么‐‐&rdo;
&ldo;不过嘛‐‐&rdo;我再次打断了他,&ldo;刚才我花几秒钟想清楚了,你的邀请被拒绝了,彩蛋什么的还是独自找比较有趣,谢谢。&rdo;我站起身,&ldo;你和其他的跪舔都玩蛋去吧。&rdo;
索伦托开始大笑,他那发自肺腑的大笑令我有点不安。&ldo;很厉害!你小子真的很厉害!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嗯?&rdo;他停了下来,&ldo;这才是我预想中的回答嘛。现在,来看看第二份提议吧。&rdo;
&ldo;还有?&rdo;我重新坐下,把脚架上桌子,&ldo;嗯,说吧。&rdo;
&ldo;我们会马上给你的绿洲账户转入五百万‐‐我是说,马上‐‐来换取通过第一扇门的攻略。你要做的只是把通过门的方法一步一步地告诉我们。搞定之后,人财两清,你大可以继续独自找寻彩蛋,而这项交易内容会被保密,无人知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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