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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然后我打电话给阮凯，在她的电话上留言说米丹正好好地待在一家市中心的旅馆里，我希望他会打电话给她。

我乘火车回到了市中心，来到鲜花大街，然后坐公共汽车回到了警署大楼。幸运的是，麦克就要下班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赶在雨再次下大之前回到家里。

麦克正在单独审问另一个孩子。他的绰号叫佩恩。我记得蒂娜提过他。他帮助香农抱着佩德罗，这样，另一个叫斯努普的小孩就可以把佩德罗当成拳击用的吊袋使用。我想听听佩恩的供述，于是请求塞西尔放我进去。我的摄像机留在楼下的车里。塞西尔说在麦克审问那个小孩之前，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拿它，但他会去做的。

麦克的上司从他的办公室走到大厅里来，他说：&ldo;麦克正在审问。你进去大惊小怪地架起摄像机，麦克也许会失去镇静的。你进去听可以，但只能这样。&rdo;没有商量的余地。

塞西尔把他的头探入审讯室里，说了几句话，然后打手势叫我去。我溜了进去，在远远的角落里坐下，这样我能看清两张脸。麦克朝我这边瞧了瞧，但什么也没说。那个孩子用眼睛的余光看了我好几次，但这只是他对我这个新来者的好奇。

佩恩的身体极瘦，看起来营养不良。他太年轻了，虽然想长一副好看的胡子，但总不能如愿以偿。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工作服，一件大号的马球衫，一双高帮的篮球鞋。他脑袋两边的头发留得很短，留下一束长发从头顶垂下来。在他的左耳上边的短发里剃了个&ldo;d2&rdo;字样。

麦克看看他面前的一些纸条，问：&ldo;那么，泽玛的妈妈下班回家了。你知道她妈妈的名字吗?&rdo;

&ldo;我认识她。阿泽玛&iddot;波特。你看，和泽玛的名字一样，小阿泽玛&iddot;波特。就像你用他爸爸的名字叫一个小孩子一样。像我叫小罗纳德&iddot;沃德。&rdo;

&ldo;你回来的时候波特夫人在房子里吗?&rdo;

&ldo;是的。香农叫我上去，还叫着，&lso;给我一把枪&rso;，于是我给了他一把22毫米口径的手枪。&rdo;

&ldo;你是从哪儿得到这把枪的?&rdo;

&ldo;从我祖母那儿。&rdo;

&ldo;你把枪拿上去之后，发生了什么?&rdo;

&ldo;香农在门口等着我，问我，&lso;带来了吗?&rso;我说，带来了。我把枪给他看，他一把就从我手中夺走。我跟着他进了屋子，因为我想看他到底要干些什么。那是我祖母的枪，你知道。我可不想让香农惹出什么事，最后又找到我祖母头上。&rdo;

&ldo;你给香农枪的时候，波特夫人在哪儿?&rdo;

&ldo;她在门廊上。&rdo;

&ldo;她看见你把枪递给香农了吗?&rdo;

&ldo;她一定看见了。她像个疯子一样，不停他说着我们不听话。她想让我们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不然她就去报警。&rdo;

&ldo;走进那间屋子时，你看见了什么?&rdo;

&ldo;什么也没看见。&rdo;佩恩年轻的脸上一派天真纯洁的样子。两只手臂张得宽宽的，像魔术师一样摆弄着他的手腕，袖子里空无一物。&ldo;我只看见一个人的脚被捆住了。然后我走出去到了门廊上，大约五分钟后，我离开了。&rdo;

&ldo;你走的时候，波特夫人在哪儿?&rdo;

&ldo;她已经走了。&rdo;

&ldo;你去干嘛啦?&rdo;

&ldo;走到公园，投了一会儿篮球。&rdo;

&ldo;难道你对里面发生的一切不感兴趣吗?&rdo;

&ldo;我只对走出那幢房子有兴趣。&rdo;

&ldo;那天你离开房子后，还看见过香农吗?&rdo;

&ldo;大约黄昏时分，我看见香农和斯努普慢慢地推着一辆手推车走着。他们是往高中那边走的。我转过身就回家了。&rdo;

&ldo;你看见他们的手推车里装了什么吗?&rdo;

&ldo;我看见他们在那儿走，于是我想可能出什么事了。&rdo;

&ldo;你知道他们推着一个人。&rdo;

&ldo;那是我猜的。&rdo;

&ldo;你给了香农一把枪。你一定可以想到会发生些什么。难道你不在意吗?&rdo;

&ldo;我在意，但我不想参与进去。&rdo;

&ldo;你没有看见谁开枪杀了那个男人?&rdo;

&ldo;不，我没看见。后来，香农把枪还给了我。他说解决了。我拿出弹夹、旋转弹膛、击铁和打火针，然后拆散了它们。然后，我把这些零件又放回到我祖母放它们的地方。&rdo;

&ldo;你为什么这么做?&rdo;

&ldo;我不想给我的祖母惹麻烦。香农说了，如果我把枪拆开，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们承担。&rdo;

&ldo;你是否曾经问过斯努普和香农，他们是怎么处置那个男人的?&rdo;

&ldo;后来我们在街对面碰了个头。香农来了后，我问那个男人怎么样了。他说，他开枪杀了那个强奸犯。我们从此不必再提防他了。&rdo;

&ldo;他告诉你他杀死了那个男人?&rdo;

&ldo;是的，他告诉了我。&rdo;

麦克把那些纸条推到一边，身子探出来离那个小孩更近些：&ldo;这个故事我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你讲的和其他几个人讲的不相同。&rdo;

&ldo;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照那件事原原本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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