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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毕晓普太太，我看您是一位头脑清楚的女人，可以相信您的判断。&rdo;波洛柔声细语地说，&ldo;您看，玛丽是怎么死的？&rdo;

毕晓普太太&ldo;噗嗤&rdo;一声笑了。

&ldo;好像真是一个秘密呢！肯定是吃了从艾博特那儿买的鱼肉糜中了毒。他那儿卖的罐头都是放了好几个月的陈货。&rdo;

&ldo;可是吗啡……&rdo;波洛小心翼翼地提醒说。

&ldo;有关吗啡的事儿我可一点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这些大夫，不管你让他们找出什么，他们都能找到。烂鱼肉皮不合他们的心思，对他们来说，你看到没有，这太一般了！&rdo;

&ldo;您不认为玛丽是自杀吗？&rdo;

&ldo;她？自杀？在她拿定主意要嫁给罗迪先生的时候？这是世上没有的事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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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波洛没费吹灰之力就使特德说出了真情。他甚至为有机会谈谈死去的姑娘而感到高兴。

&ldo;这么说，先生，您想查询出是谁杀害了玛丽？这是件难事。&rdo;

&ldo;那么您不相信是埃莉诺小姐杀害了她？&rdo;

特德像小孩子一样皱起了眉头，慢腾腾地回答说：

&ldo;埃莉诺是位真正的小姐。很难想像，她会做出这种事。&rdo;

&ldo;可是，&rdo;波洛坚持说道，&ldo;玛丽死了，而且不是自杀。请您好好想一想，我的朋友，您知道哪些有助于我们找到杀人犯的线索？&rdo;

年轻人缓缓地摇着头说道：

&ldo;玛丽被人杀害了，这仿佛不是真的。她像……像一朵花。&rdo;

波洛马上就另眼看待死去的姑娘了。听着特德断断续续的哀叹声，波洛仿佛觉得死者伴着她那全部的青春魅力在一瞬间复活了。在波洛的记忆中，对玛丽的评语接踵而至：洛德说，玛丽是个可爱的孩子；霍普金斯护士说，她是个电影名星；毕晓普太太说，她是个少有的狐狸精；&ldo;她像一朵花&rdo;，这最后一句对玛丽发自肺腑的评价好像勾销了对她的一切品评。

波洛摆脱了这些想法所引起的短暂的沉思，继续盘问道：

&ldo;您不是在车库工作吗？是吧？事情发生的那一天您在班儿上吗？&rdo;

&ldo;是的，我在检查一位先生的汽车。车出了一点故障。为了找出毛病，不得不开着这辆车走好长一段路。这天风和日丽，墙上爬满了金银花。玛丽喜欢这种花……&rdo;

波洛换了话题。

&ldo;您说，霍普金斯护士喜欢玛丽吗？&rdo;

&ldo;总的来说是喜欢的。可是霍普金斯是个好给人家出主意，好为人师的那种人。&rdo;

波洛不慌不忙地接着说：

&ldo;假如，霍普金斯知道什么对玛丽不利的事，您看她会不会闭口不向任何人泄露。&rdo;

特德好奇地看他一眼回答道：

&ldo;我怀疑，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油。村子里老幼皆知，她是个好扯闲话的人。如果说她能为谁保守秘密，也只能是为玛丽了。您问这个做什么？&rdo;

波洛没有回避对方提出的问题。

&ldo;您知道，对人的一定印象往往是通过谈话形成的。霍普金斯护士给人的印象是非常诚恳和坦率。可是我感觉，她隐瞒着一些事。这些事倒不一定是很重要的，可能与案子毫不相关。可是她没把她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我还感到，霍普金斯隐瞒的一些事‐‐不管是什么事‐‐对玛丽来说是不光彩的。&rdo;

特德无能为力地摊开了双手。波洛叹口气说道：

&ldo;先把这个事放一放。慢慢我会知道真情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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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波洛神情专注地瞧着罗迪那张阴暗不定的长脸，在心里马上给他下了一个恰当的评语：神经过敏。的确，罗迪的神经处在极度的病态中：他的双手直打哆嗦，眼里充满了血丝，声音嘶哑而烦躁。他对侦探的来访丝毫不欢迎。然而，波洛却表现出极大的耐性。

&ldo;我要帮助埃莉诺小姐，我想您不会不高兴吧？&rdo;

&ldo;不，当然不会的，可是……&rdo;

&ldo;您想问我能做些什么吗？我能够设法弄清真情，可能找到有利于被告的事实。&rdo;

在罗迪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叹息着说道：

&ldo;咳，要是能找到……&rdo;

波洛继续说：

&ldo;如果您能说出您对这一案件的想法，您一定能够对我有所帮助。&rdo;

罗迪站起身来，心神不安地在屋里踱起步来。

&ldo;我能说什么呢？所有这一切是这样荒诞离奇。埃莉诺，在孩提时代我就熟识的埃莉诺能把谁毒死！而且还是为了嫉妒！想到这儿甚至都觉得可笑，可是如何才能使陪审员们相信呢？他们只相信事实，而事实对她是不利的。&rdo;

波洛思忖地点一下头。

&ldo;您，罗迪先生，是个有头脑的好心人。现有的事实证明埃莉诺小姐有罪。您了解她的性格，所以您为她辩解。那么根据您的看法，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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