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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不行？&rdo;东华淡淡反问，眼里迸出危险的光芒。

输人不输阵！哦不……是识时务为俊杰，凤九终究是哀怨地答应了，她赔笑道：&ldo;行…怎么会不行？&rdo;她好想哭哦。

☆、第五章

三生石前，女子迟疑地抬起手，红色的袖摆在清风吹拂下，温柔地吻上冰冷的石壁。

凤九深吸好几口气，才碰上眼前的石头。与此同时，像是惧怕什么，在触上石面的那一刻，迅速双目紧闭，&ldo;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要有啊！一定要有啊！&rdo;凤九不断默念着，像是庙里的和尚念着佛号一般。

凤九一脸坚决，就是现在了！随后，她又怯懦地缩回了手。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懊丧地大叫一声，&ldo;怎么你就是不敢呢？帝君不是对你说过，他亲眼看到了么？&rdo;

如方才那般，凤九已经在三生石前，僵持了近半个时辰了。可无论她怎么鼓起勇气，一到最后关头，这些勇气总会跑得连影子也找不到。所幸的是，这诛仙台历来是仙家避讳之地，也就不会有天宫侍卫把守，更不会有仙娥从此经过，不然的话，白凤九这奇怪的举动，想必早已传遍九重天的每一个角落了。

&ldo;啊‐‐白凤九，你好歹也是青丘帝姬啊！你倒是拿出点气魄来嘛！恩，气魄……呜呜呜……不行，我做不到……&rdo;又天人交战了好久，凤九蹲得酸了，重新站起来，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的三生石，仿佛面前的不是块石头，而是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忽然，一只手越过她触向了石壁，昔日只出现白凤九的石面上，还多出现了两个字‐‐东华。两个名字紧紧相依，正如同二人怎么也斩不断的情丝与缘分。

凤九下意识地张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灵动璀璨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那五个字，越来越多的泪水聚集在眼眶，可惜没坚持多久，就一颗接一颗地落了下去，打湿了地面，敲得地砖上细细的尘土四处飞扬。

东华觉得心疼，长臂一伸，从背后拥住她。凤九也控制不住了，她灵巧地旋过身子，埋在他的紫衫前，嚎啕大哭了起来。东华什么也不说，只是温温柔柔地，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凤九颤动着的背脊，安抚着她的情绪。

过了好一阵子，凤九停下了抽泣，抬起头，静静地望着他。

&ldo;不哭了？&rdo;东华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问。

&ldo;嗯。&rdo;连带着，她还吸了吸鼻子。

&ldo;走吧，诛仙台这地方，呆久了对你不好。&rdo;

&ldo;哦。&rdo;凤九乖乖地被他牵着走，然后她终于想起了一件事，她加快步伐，赶快拉着他离开诛仙台，&ldo;你怎么来了？。&rdo;凤九才记起来，他之前说过，就是因为诛仙台，身子才变得虚弱的。

&ldo;我不来，你莫不是打算在那儿一直磨到天黑？&rdo;东华了然地看着她，没好气地说。

&ldo;我只是想确认，可是又害怕这一切都只是我痴心妄想出来的。&rdo;这下，还真应了他那句话，她也赶着来了诛仙台一次。

&ldo;你现在安心了？&rdo;

&ldo;嗯。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rdo;凤九一脸关切。讨厌！刚刚她怎么就光顾着哭了，也不想想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ldo;没事，呆的时间不长，不会有事。&rdo;

&ldo;哦。&rdo;凤九总觉得他这句话暗藏玄机，接着她脸上浮现笑意，试探道：&ldo;帝君，看你这么有把握的样子。凤九突然有些好奇，在你确认三生石情况的那一日，是在诛仙台呆了多久？应该不会一直持续到天黑吧？&rdo;

东华岔了气，咳了两声，俊颜染上几分不自在，&ldo;还好。&rdo;显然是不愿意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凤九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她两只手抓着东华的手臂，一个劲的摇啊摇的，&ldo;说嘛！说嘛！你不说，那我就不走了。&rdo;凤九使出了杀手锏‐‐撒娇加耍赖。

东华咳了一声，有些尴尬，&ldo;一个时辰。&rdo;只不过，那一个时辰刚好是天色变化的时候，所以也可以说是从天亮一直呆到了天黑。

凤九扑哧一笑，见他不自在的样子，笑意更深，她轻轻地将双手环在他的腰际，&ldo;帝君心里有凤九，凤九很开心。&rdo;说着，小脑袋还在他胸前蹭了蹭。

东华轻叹，像是拿她无何奈何，&ldo;你啊…&rdo;

随后，东华牵起她的手，二人相偕，一路走回了太晨宫。

凤九心中好奇，&ldo;对了帝君，你是怎么知道三生石会变的？&rdo;

&ldo;我也只是猜测，并不是很确定。&rdo;东华回答。

&ldo;可是，为什么呢？我醒来之后，完全没想到这一层。我只是以为，一切事情的发展还是会和那个梦境一模一样。&rdo;

东华眼中闪过一抹讶色，&ldo;你可记得，你在梦里见到了什么？&rdo;

&ldo;见到了之后的数万年，直到素水河土地来报，说发现了擎苍的气息。&rdo;

&ldo;再之后呢？&rdo;

&ldo;之后，我们就……死了。&rdo;凤九一脸惋惜。

东华轻笑，&ldo;再之后呢？&rdo;

凤九蓦地红了脸，她娇羞地垂首，笑得甜丝丝的，&ldo;看到了…以前的你……&rdo;

闻言，东华变得小心翼翼的，&ldo;以前的我，如何？&rdo;他此刻竟破天荒地感到了不安，很是在意她的评价。

&ldo;很好，也很帅。&rdo;凤九害羞地说，&ldo;你曾说，我看到的不是真正的你。可是，走过这一遭后，我算是想通了一件事。&rdo;

东华的声音紧张起来，&ldo;什么事？&rdo;

&ldo;你就是你呀，若是没有过去的那些经历，你断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凤九喜欢现在的帝君，所以，那个过去的东华紫府少阳君，凤九也喜欢。之前的我懵懵懂懂的，才会被你的三言两语给唬住。可现在，你是再没有什么理由能赶凤九走了。&rdo;凤九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挂在了他身上，笑得像是偷吃了蜜糖的小孩子。

&ldo;赶一次就够难的了。&rdo;东华喟叹一声，也抱紧了她。不知过了多久，东华不自然地咳嗽一声，&ldo;那之前呢？&rdo;他放开凤九，继续之前的话题。方才被凤九这么一打岔，他竟差点忘了正事！

&ldo;什么之前？&rdo;没了温暖的怀抱，凤九心中隐约失落，对于他的问话，一时间尚反应不过来。

&ldo;在你看到昔日的我之前，也在你我二人丧命之后，这一期间，你看到了什么？&rdo;

凤九双手一撑，坐上身后的白玉栏杆，悬在空中的两条腿一前一后地轻晃着，&ldo;这期间……看到什么？&rdo;她闭上眼睛，让自己重新回到那个梦境，&ldo;哦，是花！漫山遍野的凤羽花和佛铃花！真是美不胜收。&rdo;

&ldo;哦？&rdo;东华不置可否。

&ldo;慢着，有点不对，不是漫山遍野，那应该是一片海！看起来一望无际的，可是又不像西海或者东海，难道是北海…或者是南海？&rdo;那两片海她都没去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模样，凤九更加疑惑了，&ldo;可是，花能长在海面上吗？有些奇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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