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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露西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我对她眼中闪现的神情相当诧异。&ldo;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无须多加解释，&rdo;她有点心不在焉，也有点紧张，&ldo;就是人和工作站。&rdo;

&ldo;他们全都为暴力罪犯逮捕计划工作吗?&rdo;

&ldo;参与犯罪人工智能网络研究的只有三个人，其他人都负责策略性工作。&rdo;她又转头看了一眼，&ldo;所谓策略性就是使用计算机以求提升某种设备的效率，例如各种电子监测装置，人质求援小组使用的机器人。&rdo;

她心不在焉地带我到走廊的另一头。这里也有一道由计算机操控的门。

&ldo;只有少数几个人获准进入这里。&rdo;她说着，扫描了她的拇指指纹并输入个人识别码。暗灰色的门应声开启，里面是个冰冷的空间，整齐地摆着工作站、显示器，架子上有数十部灯光闪烁的调制解调器。一束束线路由装备后方延伸出来，消失于隆起的地板下。显示器上亮蓝色的字体不断盘旋，毫不避讳地标示着&ldo;ca&rdo;。灯光如同这里的空气，明亮而冰冷。

&ldo;所有的指纹资料都存放在这里。&rdo;露西告诉我。

&ldo;从门锁上采集的?&rdo;我环视四周。

&ldo;采自所有门禁处的扫描器。&rdo;

&ldo;这套精密的电子锁系统也是工程研究处的发明吗?&rdo;

&ldo;我们增强了它的功能，排除了疑难杂症。事实上，目前我正在进行相关的工作，有好多事要办。&rdo;她俯身查看一部显示器，调整屏幕的亮度。

&ldo;我们最终也会存放外界收集的指纹资料，警方逮捕嫌疑人时可以用扫描器当场采集指纹。&rdo;她继续说，&ldo;嫌疑人的指纹直接输入犯罪人工智能网络，如果他有前科而且曾经建档，我们可以在几秒钟内就查出来。&rdo;

&ldo;我猜这会与全美自动指纹辨识系统联机。&rdo;

&ldo;全美‐‐希望是全世界。重点是使所有的网络都连接进来。&rdo;

&ldo;嘉莉也在从事犯罪人工智能网络计划的开发吗?&rdo;

路西似乎吃了一惊。&ldo;是的。&rdo;

&ldo;她是三个成员之一。&rdo;

&ldo;没错。&rdo;

见露西无意多说，我解释道：&ldo;她看起来出类拔萃。&rdo;

&ldo;这句话可以套用在这里的每个人身上。&rdo;露西回答。

&ldo;她是哪里人?&rdo;我继续追问，因为不知何故我对嘉莉&iddot;格雷滕的第一印象不好。

&ldo;华盛顿州。&rdo;

&ldo;她人好吗?&rdo;我问。

&ldo;她很擅长她所从事的工作。&rdo;

&ldo;你这是答非所问。&rdo;我笑着说。

&ldo;我必须尽量避免涉及工作人员的个性问题。你为什么那么好奇?&rdo;她不知不觉间显出了戒心。

&ldo;因为她让我感到好奇。&rdo;我干脆地说。

&ldo;姨妈，我希望你不要再想方设法保护我，何况你的职业会使你不自觉地把每个人都往坏处想。&rdo;

&ldo;哦?那么我的职业也会使我不自觉地认为每个人都死了。&rdo;我冷冷地说。

&ldo;那太荒谬了。&rdo;露西说。

&ldo;我只是希望你能结识一些友善的人。&rdo;

&ldo;如果你不再担心我没有朋友，我会感激不尽。&rdo;

&ldo;露西，我不是想干涉你的生活，我只要求你小心一点。&rdo;

&ldo;不，你要求的不是这样。你是在干涉。&rdo;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我说。露西就是那个最容易惹我生气的人。

&ldo;你就是这个意思。你真是不希望我待在这里。&rdo;

我随后说出的话令我懊悔。&ldo;我当然希望。让你来这里进行这种该死的实习的人就是我。&rdo;

她一语不发地瞪着我。

&ldo;露西，对不起。我们别再吵了，好吗?&rdo;我压低声音，伸手按住她的胳膊。

她将手挣开。&ldo;我得去做些检查。&rdo;

我没有想到她就这么一走了之，留下我独自待在这间门禁森严的屋子里。屋里的气氛与我们的谈话一样冰冷。屏幕上五彩缤纷，红绿光点与计算机数字不停闪烁，我脑中则一片茫然。露西是我唯一的妹妹多萝茜的独生女，而我自己没有孩子，虽然我对她的爱不能单单以此解释。

我了解她难以言说的常遭忽略、孤苦无依的感觉，我虽然外表坚强，内心却与她一样伤感。我抚慰她的伤口时，也是在自我疗伤。我无法向她言明这一点。我走出房间，确定门已锁后，折回原处。韦斯利一眼就看出我没人带领。露西也没有再现身道别。

&ldo;怎么了?&rdo;韦斯利在我们走回联邦调查局国家学院时问道。

&ldo;恐怕又和她意见不合了。&rdo;我回答。

他瞥了我一眼。&ldo;改天提醒我告诉你，我和迈克尔之间意见不合。&rdo;

&ldo;如果有如何身为人母或姨妈这门课，我真应该去上。事实上，我早就想学了。我不过问她在这里有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她就闹脾气了。&rdo;

&ldo;你在担心什么?&rdo;

&ldo;她独来独往。&rdo;

他满脸困惑。&ldo;你以前也暗示过这一点。不过老实说，她给我的印象可一点也不是这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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