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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她笑得似很开心‐‐一种多年久违了的笑。

&ldo;喂，你干嘛喝什么姜汁汽水？&rdo;我问，&ldo;总不至于戒酒吧？&rdo;

&ldo;呃……倒有这个打算，算了。&rdo;

&ldo;喝什么？&rdo;

&ldo;彻底冰镇的白葡萄酒。&rdo;

我叫来杰，点了新啤酒和白葡萄酒。

&ldo;我问你，有个双胞胎妹妹，你是怎样感觉的？&rdo;

&ldo;噢，像有点不可思议。同样的脸，同样的智商，带同样规格的辱罩……想起来就心烦。&rdo;

&ldo;常被认错？&rdo;

&ldo;嗯，8岁以前。8岁那年我只剩下了9根手指，就再也没人弄错了。&rdo;

说着，她像音乐会上的钢琴家全神贯注时一样，将双手整齐地在桌面上并拢，在低垂的灯光下聚精全神地看着。那像鸡尾酒杯般凉冰冰的小手；俨然与生俱来那样极为自然地将4根手指令人愉快地并为一排。其自然程度近乎奇迹，至少比六根手指的排列要远为得体。

_分节阅读_6

&ldo;8岁时小拇指挟进电动清扫机的马达，一下子飞掉了。&rdo;

&ldo;如今在哪？&rdo;

&ldo;什么？&rdo;

&ldo;小拇指呀！&rdo;

&ldo;忘了。&rdo;她笑道，&ldo;问这种话的，你是头一个。&rdo;

&ldo;会意识到没有小拇指？&rdo;

&ldo;会的，戴手套的时候。&rdo;

&ldo;此外？&rdo;

她摇摇头。&ldo;说完全不会是撒谎。不过，也就是别的女孩意识到自己脖子粗些或小腿汗毛黑些那种程度。&rdo;

我点下头。

&ldo;你干什么？&rdo;

&ldo;上大学，东京的。&rdo;

&ldo;眼下回来探家？&rdo;

&ldo;是的。&rdo;

&ldo;学什么？&rdo;

&ldo;生物学。喜欢动物。&rdo;

&ldo;我也喜欢。&rdo;

我一口喝干杯里的啤酒，抓了几枚炸马铃薯片。

&ldo;跟你说……，印度帕戈尔布尔有名的豹子3年吃了350个印度人。&rdo;

&ldo;真的？&rdo;

&ldo;人称打豹手的英国人基姆。科尔贝特大校8年时间里杀死了包括豹子在内的125只老虎和豹子。还喜欢动物？&rdo;

她熄掉烟，喝了口葡萄酒，心悦诚服似地望着我的脸：

&ldo;你这人真有点与众不同哩！&rdo;

21

第三个女朋友死后半个月，我读了米什莱的《魔女》。书写得不错，其中有这样一节：

&ldo;洛林地方法院的优秀法官莱米烧死了八百个魔女。而他对这种&lso;恐怖政治，仍引以为自豪。他说：&lso;由于我遍施正义，以致日前被捕的十人不待别人下手，便主动自缢身亡。&rso;（筷田浩一郎译）&rdo;&ldo;由于我遍施正义&rdo;，这句话委实妙不可言。

22

电话铃响了。

我正用深红色化妆水敷脸‐‐脸由于整天去游泳池晒得通红。铃声响过几遍，我只好作罢，将脸上整齐拼成方格图案的块块绵纱拨掉，从沙发上起身拿过听筒。

&ldo;你好，是我。&rdo;

&ldo;噢，&rdo;我说。

&ldo;做什么呢？&rdo;

&ldo;没做什么。&rdo;

我用脖子上缠的毛巾擦了把隐隐作痛的脸。

&ldo;昨天真够开心的，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rdo;

&ldo;那就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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