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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男的？女的？&rdo;

&ldo;女的两个，男的一个。&rdo;

她就着咖啡咽下口里的面包，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脸。

&ldo;说谎！&rdo;她说。

但她错了，我只有这一次没有说谎。

35

我们走进港口附进一家小餐馆，简单吃完饭，随后要了玛莉白兰地和巴奔威士忌。

&ldo;真的想听？&rdo;她问。

&ldo;去年啊，解剖了一头牛。&rdo;

&ldo;是么？&rdo;

&ldo;划开肚子一看，胃里边只有一把糙。我把糙装进塑料袋，拿回家放在桌面。这么着，

每当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我就对着那糙块想：牛何苦好多遍好多遍地反复咀嚼这么难吃又

难看的东西呢？&rdo;

她淡淡一笑，撅起嘴唇，许久盯着我的脸。

&ldo;明白了，什么也不说就是。&rdo;

我点头。

&ldo;有件事要问你来着，可以么？&rdo;

&ldo;请。&rdo;

&ldo;人为什么要死？&rdo;

&ldo;由于进化。个体无法承受进化的能量。周而必然换代。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说

法。&rdo;

&ldo;现今仍在进化？&rdo;

&ldo;一点一点地。&rdo;

&ldo;为什么进化？&rdo;

&ldo;对此众说纷纭。但有一点是确切无疑的，即宇宙本身在不断进化。至于是否有某种方

向性或意志介入其中，可以暂且不论，总之宇宙是在进化。而我们，归根结底不过是其中的

一部分罢了。&rdo;我放下威士忌酒杯，给香烟点上火。&ldo;没有任何人知道那种能量来自何

处。&rdo;

&ldo;是吗？&rdo;

&ldo;是的。&rdo;

她一边用指尖反复旋转杯里的冰块，一边出神地盯视白色的桌布。

&ldo;我死后百年，谁也不会记得我的存在了吧？&rdo;

&ldo;有可能。&rdo;我说。

出得店门，我们在鲜明得近乎不可思议的暮色之中，沿着幽静的仓库街缓缓移步。并肩

走时，可以隐约感觉出她头上洗发香波的气味。轻轻摇曳柳叶的风，使人多少想到夏日的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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