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儿,有找到姚姑娘吗?”
“没有,娘。”范靖宇这些天也很是焦心。自己说了送姚姑娘回家,但她却趁自己和娘不在家自己走了,她难道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吗?
“娘,姚姑娘留下了一封信在厢房里,说她要去寻找一个亲人,暂时不会回家。”
“这孩子,怎么就不说一声就走了。她一个姑娘家,就怕遇到坏人怎么办。”蔡月容有点担心。虽然和这个姑娘相处时间不长,但她比较对自己脾气,自己也比较喜欢她。
“娘,她说过的了,是您不同意她走而已。”范靖宇纠正道。
其实范靖宇这心里也没底,这段时间他也挺着急。不知道怎么回事,姚姑娘还住在自己家时还没有什么,怎么这才不见了几天,怎么突然就感觉很不适应呢?
但范靖宇脸上没有表露出来,还是努力安慰娘亲:“娘,放心吧,她能从家里千里迢迢走了一个月来到这里,这一路上也没什么事,她那么聪明,以后应该会没事的,放心吧。”
蔡月容想想也是,姚姑娘跟自己说过要离开,当时自己几次劝阻的。自己倒是忘了,她一个人走了那么远的路才到这里,想必有重要的事要办吧,自己也不能太自私了。
想着蔡月容问范靖宇:“靖儿,你觉得陆姑娘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范靖宇不解地看着娘亲,不知道他娘为啥这样问。
这个傻孩子!蔡月容实在无语,额上爬上几条黑线。看着跟他说啥也是对牛弹琴了,这么不开窍,还是让他们多处处吧。
“没事,你这孩子,整天就知道往外跑,今天可不许出去了,再跑我可要告诉你爹了。跟我来书房。”范靖宇有点不情不愿,不过还是乖乖听话。
来到书房,蔡月容说:“靖儿,你考取了秀才已经三年了,明年的乡试还有半年就要到了,你也该准备考举人了。”
范靖宇苦着一张脸道:“娘,孩儿实在不喜欢读书……”
还没等他说完,蔡月容打断他,不容置疑道:“不行!靖儿,你也知道你爹的心愿,他还是希望你走这条路。当然,如果不影响学业,娘也允许你做你喜欢的事情。”
“包括学习武艺吗,娘?”范靖宇迫不及待地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娘亲,屏住呼吸,满脸期待。
蔡月容哪能不知道儿子所想,作了让步:“可以。”
“好嘞,娘!我一定认真读书!”得了娘的应允,范靖宇很是开心,癫癫地去读起圣贤书来。
——————————
此时此刻,同样苦闷的还有覃漫。
为了让覃漫尽快补上功课,陆老爷子专门给她找了一个夫子,在陆家专门设置了一个学堂,专门教导覃漫。陆风帆仍然和原来一样到私塾里念书。
这个夫子姓袁,是一个落魄秀才。对覃漫已经16岁的年纪还不认识字,尤其是陆家这样的人家,袁秀才是感觉不可思议的。云周城向来对女娃读书没有那么苛刻,只要有条件,人们还是愿意给女娃子读书的。
在这里,女人也可以参与家族事业管理,也可以大胆做想做的事情。所以齐莹才能去学武,贺兰也可以去管理陆家产业。
覃漫跟着袁夫子已经学了十多天了,可是字还没认得几个,还要让她摇头晃脑地读之乎者也,还要记住那一句句圣贤语,脑子都转不动了,真要命。
覃漫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就如喝了黄连水:“袁夫子,学生实在记不住这些字,太难记了。夫子,我可以休息一下吗,我口渴了。”
袁夫子无奈,只好给她休息。一天下来,覃漫不是要求去喝水,就是说眼睛累了,或许喉咙痛,或许头晕等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理由,袁夫子实在拿她没办法,又不好像普通学习那样要求她,她可是陆家大小姐。
“袁夫子,明天我有点事要和朋友谈谈,我娘同意了的,所以明天我就不来念书了哦。”
说是去和朋友谈事情,实则是覃漫得知明天贺兰要去邻城查账,她也很久没得出去逛逛云周城了,想和兰香出去逛逛街。
上回由范靖宇带着出去逛了一次,那次虽然很开心,但当时没能买到那亵衣,这次非得去买上几件不可。
“这……我可是领了陆老爷子给的俸禄的,陆老爷子要是知道了,夫子可就不好交代了。”
“袁夫子,你就看在我这段时间辛苦念书,头发都掉了好多的份上,给学生放个假嘛。反正你拿我爷爷的俸禄,我不告诉他,他也不会怪罪你。好嘛,袁夫子……”
覃漫连哄带撒娇,袁夫子也只好同意了。如覃漫所说,反正该领的俸禄照领,还不用干那么多活,不更好?所以袁夫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知福楼里,用餐高峰期一过,众伙计都放松下来。有的小二累得腿都挪不动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
店里的跑堂金仔嚷嚷着:“掌柜的,现在我们这里顾客那么多,大家忙都忙不过来,是不是得多招几个伙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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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瑶擦擦额头的汗,稍稍休息几分钟,又开始忙碌起来。自己还年轻,多干点活累不倒。
杨掌柜无暇关注一众伙计,也没有搭理金仔的抱怨,只是埋头打着算盘。刚才负责采办的阿寿对掌柜的说,今天如往常那样出去采办食材时,供货商说明天开始羊肉的供应减少,因为还得供应云香居。
云香居是知福楼斜对面的一家酒肆,两家正好在同一条街上,经营范围都差不多,从来就是竞争对手,在业务上打得你死我活。为了赢得更多顾客,彼此都是绞尽了脑汁拉拢顾客。
这段时间知福楼自从研发出独家秘方,可以很好地把羊肉的骚味去除,煲出香味浓郁而又大补的羊肉药膳汤,迅速引来了大批顾客。每一天都有很多顾客慕名而来,点名要羊肉药膳汤,知福楼的盈利额也直线上升。
知福楼这边每天忙得热火朝天,云香居那边却门可罗雀。这可把云香居掌柜急得不行,心里又嫉妒得很。
云香居掌柜开动了脑筋,一连几天都在为了此事谋划。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中午云香居也迎来了一小波客人。
羊肉原本有一股骚味,很多人不爱吃,所以供货商那边每天供应给知福楼的食材也比较足。以后要是他们供应食材不足,顾客本来很多就是为了吃上这一口汤而来的。要是还吃不上,顾客可不就要闹了吗?杨掌柜听说了就有点急。
杨掌柜一番算盘噼啪打下来,发现今天虽然忙碌,但营业额却比前几天都要少。
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云香居那边也开发了什么招牌菜吗?杨掌柜决定探查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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