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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第1页）

&ldo;最令我害怕的部分是，我开始相信他了。&rdo;

&ldo;这为什么会让你害怕呢；雷恩博士？&rdo;

雷恩点了一根烟说道：&ldo;因为我认识奈莫诺夫这个人。这个人过去在莫斯科一个寒冷的晚上，本来可以令我从此在世界上消失的。我们后来达成协议，他也信守诺言。一个相当有信心的人才会做像这样的事情。如果他已经失去他的信心，那么……那么整件事情就会迅速且无法预测地开始崩溃。你能想像有任何事情比这还更可怕的吗？&rdo;雷恩的眼睛横扫整间房间。

&ldo;我几乎不敢去想像这种后果，&rdo;这位情报处的俄罗斯部门首脑同意道。&ldo;我想，我们只有相信三角帆的报告。&rdo;

&ldo;我也是这么认为。&rdo;傅玛丽同意道。

&ldo;小古，你呢？&rdo;雷恩问道。&ldo;你从一开始就相信那个家伙。他所报告的资料，正可以支持你在哈佛发表的那一篇论文里的论点。&rdo;

古德烈博士并不喜欢这样被人质问。他这几个月在中情局里花了很多代价学到一个相当重要的教训：在学术圈里发表一种新见解，或在哈佛的教职员午餐桌旁与同事高谈阔论，都是很容易，但在这儿不同。国家政策是根据他们所提出的意见而制定的。而他了解，这才是被系统征服开始腐败的真正意义。

&ldo;我实在不愿这么说，但我已经改变我的看法。这里面可能还有我们没有找到的炸药。&rdo;

&ldo;有可能是什么呢？&rdo;这位俄国组的组长问道。

&ldo;抽象一点地想吧。如果奈莫诺夫下台，谁来接替他的位置呢？&rdo;

&ldo;凯迪雪夫是可能的人选之一，他的机会大概有三分之一左右。&rdo;傅玛丽回答道。

&ldo;就学术观点而言‐‐妈的，不管以什么狗屎观点‐‐难道不能算是一种利益的冲突吗？&rdo;

&ldo;傅玛丽？&rdo;雷恩看着傅玛丽问道。

&ldo;好吧，那又怎样呢？他以前何时对我们说过谎呢？&rdo;

古德烈决定坚持自己的意见，假装好像在做一次学术讨论一样。&ldo;傅玛丽女士，我奉命寻找任何三角帆情报可能错误的迹象。我已经检查过所有能够找到的资料。我唯一发现的东西是，他报告里的语气在最近几个月有些微的改变。他所用的字眼稍微有点不同。他所作的评论比往常更肯定，在某些部分比已往少用了许多猜测性的字眼。现在，这可能符合他自己的报告‐‐我的意思是说，报告的内容‐‐但……但这也可能代表某些意义。&rdo;

&ldo;你的评估居然是根据他所用的句读？&rdo;这位苏联事务的专家嗤之以鼻。&ldo;小于，我们在这儿的工作可不是这样子做的。&rdo;

&ldo;好了，我还得把这份报告带到白宫去，&rdo;雷恩说道。&ldo;我必须报告总统，我们认为三角帆的情报无误。我要安德鲁及甘特诺维兹两位苏联专家对此作一评估‐‐有任何反对意见吗？&rdo;没人反对。&ldo;好吧，谢谢你们。小古，你可以留下来一会儿吗？傅玛丽，这个周末好好休息。这是个命令。&rdo;

&ldo;我的小女儿半夜哭闹，因此我昨晚没睡什么觉。&rdo;傅码丽解释道。

&ldo;那么叫你丈夫晚上起来照顾小孩呀。&rdo;雷恩建议道。

&ldo;我丈夫没有乳房。我得喂奶，记得吗？&rdo;

&ldo;傅玛丽，你有没有曾经想过，喂奶是懒惰的男人施在女人身上的阴谋！&rdo;雷恩微笑地问道。

傅玛丽眼神里疲倦的表情，已经盖住她的幽默感。&ldo;是啊，在每天清晨两点钟左右。周一见罗。&rdo;

古德烈在两人离开后，坐回自己的位子。&ldo;好吧，你现在可以骂我了。&rdo;

雷恩挥手叫他轻松一点。&ldo;你指的是什么呢？&rdo;

&ldo;那才不是个馊主意。你是第一个想出这种可能性的人。你做得不错。&rdo;

&ldo;但我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rdo;这位哈佛学者怒道。

&ldo;是没错，但你找的方向并没有错。&rdo;

&ldo;如果三角帆提出的可能性是真的话，你从别的情报来源，证实这个假设的可能性有多高呢？&rdo;古德烈问道。

&ldo;应该超过百分之五十，也许最多不到百分之六十。傅玛丽说得没错。这家伙所提供的情报，并不是我们很容易就能从别的地方加以证实的。但你说得也没错：他在这件事上说谎，可以从中获利。我必须在周末之前，向白宫报告他的情报。然后我要请甘特诺维兹及安德鲁飞到这儿来，在下周看看这份情报，请他们加以评估。这个周末有任何特殊的计划吗？&rdo;雷恩问道。

&ldo;没有。&rdo;

&ldo;现在你可有了，我要你过滤你所有的笔记，提出一份评估报告，要做得很好喔。&rdo;雷恩拍一下桌子。&ldo;我要这份报告周一早上在我的办公桌上。&rdo;

&ldo;为什么呢？&rdo;

&ldo;因为你相当诚实而且理智，小古，你真的可以撇开自己的好恶来观察事务。&rdo;

&ldo;但你从未同意过我的结论啊！&rdo;

&ldo;我是不常同意你的意见，但你找来的支援资料却都是第一流的。没有人一直都是对的。也没有人一直都是错的。过程才是重要的，这是追求知识的原则，而你在这件事情上做得相当好，古德烈博士。我希望你会喜欢华盛顿特区的生活。我想请你永远在这儿干下去。我们在情报处里准备成立一个特别小组。其任务是专门提出相反的看法，等于是局里的第二种声音，直接向情报处处长负责。你将可以成为苏联事务部门里的第二号人物。你认为你可以应付吗？仔细考虑一下，小古，&rdo;雷恩赶紧补充道。&ldo;将来你接受这个职位后，当然在工作上会受到持相反意见的人的攻击。工作时间将会相当长，薪水又不高，工作起来会相当没有成就感。但你可以接触到很多机密的东西，而且时常还有人会注意到你的意见。无论如何，我刚刚要求的报告将等于是你的入学考试‐‐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并不在乎你的结论到底为何，但我要一个能跟其他人持相反意见的人。你要不要参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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