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宁叩响了门,没一会儿,沐锦桐打开了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何羽宁,低沉道:“这么晚了,你有事吗?”“我已经睡了。”何羽宁沉默了一下,沐锦桐穿得整整齐齐,领带都没有摘下来,却告诉她,他睡了……真是,傻的可爱。起码得先把领带摘下来吧?那些坏心情好像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被抹平,何羽宁看着沐锦桐那正经从容优雅冷淡的样子,忍不住微笑起来,轻声道:“我会保护你的。”二婶那些话好像在耳边回放,又好像没有,那一瞬间,那些声音那些字眼都那么遥远,只有面前的人冷淡俊美的样子显得那么真实深厚,何羽宁伸手拢了拢耳根处的发丝,笑容越发温婉起来,“那么沐锦桐先生,你愿意跟我结婚吗?”沐锦桐当街下跪求婚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那个男人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却什么都愿意为她做。他从来不说“冷了吗”、“按时吃饭”、“记得吃药”这些空话,却会为她在雨夜里递上大衣和雨伞,按时拉上她去吃饭,在她生病的时候一直一直陪着她,把所有的药片送到她嘴边。何羽宁嘴角的微笑更加真实,“我发誓,会尽一切努力,保护你、爱惜你、珍重你。”那一瞬间,沐锦桐的脸色精彩无比。这一次的事件简直可以归为沐锦桐一生的黑历史之一,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饭,他的表情都非常精彩,沐婉灵看看沐锦桐又看看何羽宁,把装豆浆的小瓷碗一放,安安静静地走了。空间还是留给孩子们吧,她找华晟吃饭去。何羽宁自然知道沐锦桐到底在别扭什么,但是他这时候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何羽宁忍笑忍得很辛苦,实在是没有力气安抚沐锦桐,沐锦桐自然能看出何羽宁那忍耐的笑意,表情更是难看几分,但是心底里,却颇为柔软。虽然让阿宁说出保护自己这句话确实很羞耻,但是她这不也在间接承认有多么爱自己吗?沐锦桐安慰自己道。既然她这么喜爱自己,那么作为回报,自己也会好好保护她、爱惜她、珍重她的,让她每一天都幸福快乐。吃完饭,何羽宁和沐锦桐一起来写请帖,沐家向来有个习俗,婚礼上所有的请帖都必须由这一对新人来写,据说抄写请帖会祝福这对新人白头偕老幸福甜蜜,沐婉灵对于这个习俗相当坚持,据说她的父母当初所有的请帖都是自己写的,祖父祖母也是自己写的,曾祖父曾祖母都是自己写的请帖,包括她的妹妹也就是胡嫣华的母亲,新婚的请帖也是自己和老公一起写的。而只有沐婉灵,当初因为心疼姓秦的,而偷偷将请帖打印出来,据说最后还因为这个和她的父母发生了极大的争执,婚礼差点就没举办成。结果最后,沐家其他人的婚姻都顺顺利利的,只有沐婉灵的婚姻不顺利,也因此,沐婉灵对于这项习俗相当看重,对沐锦桐耳提命面许多次,最多的时候一天能说三遍。毕竟婚礼是要讨一个好彩头的,即使觉得这项习俗并没有那么魔幻,沐锦桐也相当规矩地拉着何羽宁一起抄写请帖,事实上,凡是祝福他们日后婚姻顺利幸福美满的法子,沐锦桐恨不得都试一遍。何羽宁所有的活动都暂时终止了,名义上是顾筝西给她两天假期让她准备婚礼,实际上自然是因为沐锦桐亲自跟顾筝西“好好”谈了谈,还明确地列举出曾经顾筝西插手的“往事”,顾筝西一看沐锦桐翻旧账瞬间就怂了,非常轻易地就松口给何羽宁放假,还在沐锦桐的指示下给何羽宁打了电话。何羽宁虽然不知道沐锦桐究竟给顾筝西说了些什么,但是非常清楚这背后肯定有沐锦桐的手笔,要不然那个视工作如命的工作狂顾筝西怎么会这么简单地同意给她假期?不过这一点,何羽宁是不会说的。揉揉有些酸痛的手腕,何羽宁看着自己亲手写出的请帖,突然明白为什么沐家每一次举办婚礼都尽量低调,这么多份请帖让两个人来誊抄,那感觉,就像回到了中学被老师罚抄课本还死活抄不完的时候。那种被作业支配的恐惧。何羽宁轻咳一声,把自己发头脑中诡异的想法甩走,又拿出一份空白的请帖,准备抄写。说起来,沐家的请帖做得相当精致漂亮,花纹勾勒的非常细腻,有一种古典的感觉,何羽宁正打算誊抄,就听到沐锦桐低沉的声音,“喝点水。”水温适中,何羽宁接过杯子,温热的液体流过口腔,滋润了有些干涸的喉咙,她对着沐锦桐微微笑道:“谢谢。”沐锦桐看了她一眼,慢慢地点了点头,又将自己写了一半的请帖合上,从沙发上拿起一件大衣披在何羽宁肩上,不咸不淡道:“最近天气凉,感冒的人很多。”顿了顿,沐锦桐补了一句,道:“我可不希望婚礼出现什么状况。”何羽宁眼睛里带了一些笑意,她兴趣盎然地看着沐锦桐的侧脸,沐锦桐被她看得手一抖,正在写的那个字飘出去了一横,一张请帖就这么毁了,他不言不语地把那张请帖扔进纸篓,冷淡道:“干什么?”“看你啊,”何羽宁的语调微微上扬,露出几分笑意,“看你怎么这么好看。”这种闹别扭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的很呢。就像闹脾气的小学生一样,一边说着你讨厌你讨厌,一边小心地关心你。……真是,可爱啊。沐锦桐的手一顿,第二张请帖也浪费在这里,他抬起头看向何羽宁,深沉的黑眸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泛起浅浅的涟漪,他抿了抿唇,半晌才道:“哦。”“哈哈哈……”何羽宁实在忍不住了,不顾沐锦桐的表情便笑出了声,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沐锦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低沉的声音静静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好笑吗?”“不好笑。”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何羽宁轻声咳了一下,仰头看着沐锦桐,眉眼之中还带着一分笑意,勉强忍住笑意,强调道,“真的不好笑。”骗子。沐锦桐居高临下地看着何羽宁,深沉的黑眸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仿佛蕴含着无穷的难以说出的情绪。明明笑得那么开心,却告诉自己不好笑。小骗子。沐锦桐深深地看着何羽宁,她的发丝因为刚刚剧烈的动作而微微晃动,有一些已经飘落到前面,他伸手抚摸她的发丝,低声道:“你在骗我。”“怎么会呢?”何羽宁微微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沐锦桐的手穿过何羽宁的肩膀摁在墙面上,把坐在椅子上的何羽宁困在自己和墙面之中,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笼罩在这个小小的角落,沐锦桐压着她,低声问道:“没骗我,嗯?”尾音微微上挑,流露出不信任的意思。何羽宁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沐锦桐身上的木樨花香几乎将她笼罩起来,仿佛自己都染上了那种木樨花香,她推了沐锦桐一把,沐锦桐微微侧开身子,让何羽宁有个喘息的余地,他的指尖还有一缕何羽宁的发丝,柔顺丝滑,发尾黑亮,带着柠檬的香气,沐锦桐只感觉连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这种姿势也太过暧昧了,何羽宁想要站起来,却发现站起来的姿势更加暧昧,沐锦桐的手就在她的腰侧,这样的体位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暧昧,让何羽宁有一些不自然,她咳了一声,想要转移话题,却被察觉到的沐锦桐拦住,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阿宁。”沐锦桐认真地凝视着何羽宁,她似乎有些窘迫,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再也不复刚刚“欺负”他的时候那般闲适自在,却有一种羞涩的味道,她被他圈在这方寸之地,身上还披着他的大衣,仿佛从里到外都属于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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