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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信任（第4页）

认为嫉妒是所有骚扰的根本原因是可笑的，因为AJ和乔甚至在“厄运契约”已经签订之后才交换过一句话。

“其实是，”麦琪责备她。“我意识到你作为灵能者最大的缺陷是你狭隘的思维方式。如果你运用心灵遥感或心灵感应，我给你的所有任务都会变得微不足道，但你却固执地只使用物理手段。”

那种想法不是AJ的错。这实际上是超自然驱逐机构作为一种安全措施在她心中根深蒂固的。所有的力量都腐化了，灵能的力量不同于其他任何力量。让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炫耀自己的天赋可能会导致他们产生一种危险的观念，即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比其他人类优越，他们应该掌权。由于这种趋势，中情局想要避免他们的心理操作人员叛变，所以它积极地阻止他们轻率地使用他们的能力。它给他们灌输了这样一种观念:除了战斗场景，灵能只能作为用尽所有其他手段后的最后手段。约翰逊探员在很小的时候就证明了自己特别有天赋，这就是为什么她的教练一定要把这种心态塞进她的脑子里。结果，她成为了一名优秀的、顺从的、勤奋的士兵，但这也使她在某些方面变得非常顽固。

“我的实验是为了拓宽你的思维方式，”麦琪补充道。

“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吗?!”AJ提高了嗓门。

“你必须得到你自己的启示，才能使它具有适当的意义。除了巧妙地引导你走向启蒙之外，做任何其他事情都会对你造成极大的伤害。”

这个女人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找到了那块石头，这一事实表明，这个未说出来的教训已经开始深入人心，这就是玛吉现在告诉她这一切的原因。如果她知道马洛尼的参与她就会改口了。然而，她并非无所不知。她错误地认为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所以才会沾沾自喜。她的“弟子”对这种态度并不友好。

“那些该死的眨眼是怎么回事?”那有什么意义?!”

女孩得意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AJ好久没见她傻笑了。在最初的几个星期里，她脸上总是挂着那种吃屎的笑容。她大声说:“你太可怜了，太可爱了。”

“我觉得你对我的刺激的慌乱反应是最有趣的。”

换句话说，正如约翰逊所怀疑的那样，她喜欢看她局促不安。代理没有很好地处理这个确认如果这句话是换一种方式说的，或者是在更友好的情况下说的，她也许会泰然处之，也许会得意洋洋地说一句“我就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的。AJ在精神上、身体上和情感上都被榨干了。她的大脑和骨头都因为刚才毫无根据的心灵遥感攻击而疼痛，她的思想被她在这次任务中积累起来的所有挫折蒙上了阴影。与她承受的所有压力相比，这个看似无辜却明显带有嘲弄意味的承认微不足道，但这已经足够了。

这是一根比喻的稻草，让约翰逊探员勃然大怒。

“女人!”

AJ的满口脏话不时被一股力量打断，这股力量把她从Maggie的手中解放了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她几乎把墙推倒了。她扑向那个一时愣头愣脑的女孩，用右手向她的脸上猛击一拳，结果她的拳头重重地撞在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一秒钟后，一股集中的愤怒的洪流随之而来。那股灵能穿透了屏障，正好击中了麦琪，把她撞到了走廊的另一头。过大的力导致建筑物摇晃，发出不祥的隆隆声，同时将装饰家具和地砖震得粉碎。乔试图跑进去阻止那个狂暴的灵能，但一只看不见的手砰地关上了前门，把他锁在了即将发生的事情之外。

“我受够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那个士兵完全失去了理智，用肩膀抓住了麦琪。她积累起来的沮丧又一次以巨大的力量爆发出来，把他们俩都撞进了客厅。然后AJ用膝盖狠狠地踢了女孩的肚子，让她瞬间飞起来，接着又反手一拳打在了女孩的脸上。打击中弥漫的心灵感应能量使女孩在房间里翻滚，直到她撞到巨大的电视屏幕上，以一种壮观的方式将其粉碎。

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到处飞溅的火花瞬间使狂暴的灵能者恢复了知觉。她喘着粗气，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不仅仅是她的猛烈抨击，还有她能把一个三级实体像布娃娃一样扔来扔去的事实，尽管它确实在反抗。当她看到麦琪站起来时，她混乱的思绪戛然而止，麦琪浑身是伤和淤青，但嘴唇上仍然挂着那该死的傻笑。

“这就是你最好的作品吗?”

这种尖刻的嘲讽足以点燃AJ愤怒的余烬。

“自命不凡的马屁精!”

当她从侧面狠狠地把麦琪砸到墙上时，言语的谩骂和灵能自由地流淌。

"你的奶子是假的，你的性格是狗屁"

她的下一次袭击彻底打破了这一切，女孩摔倒在隔壁的卧室里，整个地板再次不祥地震动起来。这名士兵的输出如此之高，以至于她自己和监控她植入物读数的军事人员都感到震惊。

“别看我尿尿!”我能看出来!”

尽管这个想法看起来很愚蠢，但把她的沮丧、怨恨和愤怒倾注到她的心灵遥感中，让她比平时发挥出更大的力量。她进一步证明了这一点，用一把看不见的锤子把麦琪摔在地板上，锤子的大小和重量大约相当于一辆超载的垃圾车。

“别对什么事都那么沾沾自喜，你这个宇宙通才!”

AJ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事实上，这违背了她在学院学到的一切。

“别再说那些大话了!”它们不会让你听起来很聪明!”

一个清晰和专注的头脑是必要的，以任何程度的力量或控制显示灵能能力。别人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到目前为止，这对她很管用。

“有人吃了我放在冰箱里的星莓派!”我知道是你干的!”

然而，当她把麦琪从窗户扔出去时，AJ很快就想起了她精神力量的另一个方面。也就是心灵反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付出了这么多的精力，这使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退缩。她的视线变黑了，耳朵发出令人发狂的尖叫声，她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紧，她的胃感觉像是在做后空翻。她从头到脚都出现了一系列非常不愉快的症状，但最明显的是她的大脑有从耳朵和鼻子流出头骨的危险。随之而来的一阵阵疼痛使这名女子摔倒在地，痛苦地尖叫着，同时抓着自己的头顶。这种极端的反应极有可能在最坏的情况下杀死她，在最好的情况下使她的大脑受损。

AJ的精神压力开始迅速减轻。它和她所有其他的疼痛和痛苦都让位于另一种远没有那么不愉快的感觉。她那受折磨的头靠在某种东西上，它既凉爽又温暖，但同时又不可否认地柔软。这里不可能是地板。当她的视力逐渐恢复时，很明显她的头盖骨躺在麦琪大腿苍白的皮肤上，因为她的衣服被撕成碎片而暴露在外面。女孩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女人的额头，另一只手轻轻地抓着她的头盖骨。她薄薄的嘴唇上挂着亲切的微笑，旋转的眼睛里似乎放射出温暖的光芒。

“欢迎，莎拉·约翰逊，”她平静地说，“来到你揭秘的时刻。”

那女人的目光在麦琪和防碎玻璃上麦琪形状的洞之间掠过。

“别跟我扯上关系，”姑娘安慰她说。“要想使我丧失行动能力，即使是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也不仅仅是失去知觉。”

“Defe

e-whatsit?”

“抛出窗外。正式的。把某人扔出窗外的行为。”

AJ非常惊讶地发现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这一点，但这并不是她在过去几分钟里得到的唯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就是所有这些虐待和骚扰的原因，不是吗?”她虚弱地问。

“那么。”

“该死的。我永远也听不完。”

那女人无能为力，只能在失败中抱怨。她觉得自己像小提琴一样被玩弄着，更让她不愉快的是，这一切都是由一个不会欺骗的宇宙实体精心策划的。事实上，麦琪从来没有对她撒过一次谎。她只是对自己实验的真实性质保持沉默，而让AJ的偏见和个性来做其他事情。这种行为显然违背了让三级学生保持残酷诚实的宇宙法则，但“遵守义务”的借口却很有力。

至于结果，代理人不太确定是怎么回事。不知何故，她下意识地利用了她的愤怒和仇恨，以便把它们当作武器来使用。AJ的思绪飘到了她过去遇到的两个无赖灵能者身上。这两个疯子都表现出了巨大的力量，尽管他们没有接受过正式的训练，也没有植入大脑。以前她只是认为是他们非凡的天赋把他们逼疯了，但现在她觉得情况可能正好相反。如果放弃理性并屈服于她的本能能给她这么大的推动力，那么完全脱离深渊肯定会产生更惊人的结果。

当然，她不打算成为一个对现实的把握充其量也很脆弱的胡言乱语的疯子。她也没有任何状态去深入分析她的情绪爆发。她会把它留给监测她病情的人，让他们找出这种现象背后的确切科学和机制。此刻，她只是忍住了发泄怒火的感觉，希望自己能有意识地再发泄一次。她的心又平静下来了，她站了起来。麦琪优雅地抑制了灵能反馈，AJ感受到的唯一负面影响就是短暂的呼吸急促和一阵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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