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一怔,立即打断他:
“副总你误会了,我对总裁没有感情,我的身份我自己清楚,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很不道德了,求你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再提了。毕竟总裁他快要结婚了,这样的话如果被人听到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而且,我根本不确定我说的话对他有用,在他身边我根本谁都不是。一个谁都不是的人,又怎么可能左右别人的思想呢。”
“什么都不是的人?”楚非凡干干的笑了起来:“你也实在太小看自己了。可以这么说,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顾柩耀。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心血来潮说要结婚,但是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他对他的未婚妻一点感情都没有。也许是为了向你证明、像你炫耀,故意做戏给你看,可能是还有别的原因,但是我知道这个婚绝对不是他想结的,你这么说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太无耻了吗?难道你就可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而不用负任何责任吗?”
她微微一颤,整个人愣在原地,心疼的想被一双手拧着一样。
“我没有。我也从来没有这个意思,我,我……”
“你不需要对我解释,你应该解释的人是柩耀。四年前你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么一走了之,让他独自面对媒体的各种揣测,让他被人世人评价成一个不懂得女人心的冷血动物,不管怎么样,你对他的影响胜过任何女人。”
楚非凡深吸了一口气,显然要把憋在肚子里的话全部吐个干净。“柩耀其实并一个不是毫无感情的人,他的感情很敏感而纤细,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止步不前,他宁愿躲在暗处窥探,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跌落谷底的境地,但对你例外;可是他在你眼里,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一个满身荣宠麻木不仁的公子哥。所以对你来说,他的感情不值一提,他就算把那颗心挖出来,你可能还会嫌腥。”
“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显得哑然,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想针刺痛着她的心,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要怎么解释?真的要把当年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了吗?
“我从来没有玩弄过任何人的感情,我没有。我……”不,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现在说任何理由都是给她脱罪的借口;她百口莫辩,她简直就是这样的人。
楚非凡意味深长的说:
“如果你真的没有;你还关心他;或者退一万步说,你是赎罪,我拜托你,多费些心来关心一下他好吗?他不是神,他是一个有偏执性格的人,我有的时候都把他当成一个有心理病的病人来看待,他会做错事,会因为感情而左右他对事情的看法,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犯错,顾氏虽然外表看起来上下一心,但其实内部有很多人不服他,他稍有错误不但地位不保,可能连顾氏都会跟着一起出问题。”
“我会,我一定会。”戚无可现在就像是犯错的小孩,在被寻到了之后积极主动的配合改正错误。
楚非凡似乎也很善于扮演训导主任这一角色,马上接着道: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是唯一能接触到他思想的人,不管你说的话是否管用,我们必须试一试;而且坦白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认识那个叫姜云凡的人,你为什么认识他?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说你当初因为他而离开柩耀的?这些都是左右他的原因。”
“不。”她无力的解释:“我跟姜云凡之间根本就不算是认识,确切的说我们只不过才见过两次面,在巴黎的街头,在巴黎一个酒店的舞会上,我认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也许顾柩耀是误会了。”
“以柩耀的为人,一定不止这么简单。”楚非凡打断她的话,非常认真的说:“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捕风捉影的人。如果没有确切看到的什么,听到什么,他不会在吃醋。”
吃醋!戚无可浑身震了一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很她,他对她不可能还有感情,一个恨死她的人,怎么可能会为她吃醋呢?他对她应该只有占有欲跟报复心。
正如所想,她四年前悄然离开,害他被所有媒体嘲讽、被世人误解,在丢了这么大的人之后,他怎么可能还会爱她,他恨死她了,一定恨死她了,包养她,他对她占有绝对的权利,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唯独她不能背叛他;他不许她有任何出轨的举动,思想也不可以;
一定是因为她认识了姜云凡,这触碰了他的底线,记得他当时很生气的说说她到处留情,到处招惹男人,他在生气,正正说明了这一点。
“她不是吃醋。”她斩钉截铁的说:“我想他只是气不过那个姜云凡,我去跟他解释,等事情解释清楚了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但愿如此。”楚非凡对他们的问题深感头痛,他大概再也找不到比他们两个更复杂的情况了:“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你们这样的人了,一个是复杂难缠,一个是迷雾重重,你们两个合在一起简直就像一本悬疑小说,让所有人都提心不已却又无毫无办法,在这样下去,我怕我真担心我会不会被你们两个搞出心脏病。”
戚无可噙着悲苦的眼神,勉强的挤出一抹浅到不行的笑:“副总,总裁的未婚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非凡微微一惊:“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她爱不爱他。”她祈求着说。
楚非凡摇头:“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她抽了一口凉气:“没有感情的婚姻不会长久,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样的联姻本就如此,不为感情只为目的,不管目的如何,只要双方达成共识就可以过一辈子,不需要感情。”
“就算知道对方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也一样吗?”她急急的问。
楚非凡点头:“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存法则,在戚家没有破产之前,你也是戚家的千金,你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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