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坐哥哥的车,凯萝陪女儿坐在后座,做个乖巧的孙女可能很累吧,她依偎在妈妈身旁睡着了。
&ldo;你晚上有事吗?&rdo;凯维从后视镜里面看着她,问道。
&ldo;嗯…没有阿。&rdo;凯萝看着大楼间渐昏暗的天色,已快到翟家。
&ldo;送小玲玲进去后,要不要跟我去吃个饭?&rdo;凯维仍透过镜子看着她。
&ldo;…好阿,但我还很饱…&rdo;这些年,兄妹间很难得能单独吃顿饭。
&ldo;没关系,你看看能吃什么就吃。&rdo;家人之间,那种体贴是很自然的。
坐在副驾,凯萝静静地看着夜色降临台北。哥哥载她到了信义区的饭店。这西餐厅凯萝并不常来,看到室内居然还有个喷泉,才想起应该是来过。
看着凯萝对喷泉略显惊讶,柯凯维笑着说:&ldo;这里可是求婚不会失败的餐厅。&rdo;
&ldo;我知道,但哥是在这求婚的吗?&rdo;凯萝笑着,挽着哥哥的手往前跟着领路的侍者走,
哥哥只微笑着没有回答,无论如何那也是很久远的事了。
&ldo;难得有时间,要不要问问瑞心,来让我请吃个饭?&rdo;才轻轻松松地坐下,哥哥马上就提议了,感觉他好像一直等着能问的时机。
凯萝摇摇头。侍者来替他们加水,哥哥似乎常来这餐厅,没看nu便请侍者替他们点餐。凯萝静不下心来研究菜单、正皱着眉,哥哥这才翻开了nu,建议了几样东西问凯萝这样点好不好,凯萝说好,也对侍者笑了笑。
柔和的灯光中,凯萝正视着她亲爱的哥哥,试着平静自己的呼吸与心跳。
&ldo;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rdo;凯维温和地问,
&ldo;我只是觉得,也许我又做错了决定。瑞心还很年轻,也许她不应该跟我这中年妇女在一起。&rdo;凯萝一口气说完。
&ldo;你在说什么?&lso;又&rso;做错了决定?&rdo;哥哥很疑惑,
&ldo;翟贺,玲玲,然后瑞心。&rdo;凯萝平静地解释。
&ldo;什么跟什么…&rdo;凯维不以为然,又问:&ldo;你先跟我说,她不喜欢你吗?她对你不好吗?&rdo;
&ldo;没有,不是这样的。&rdo;凯萝摸着她的水杯,她想喝,但不是想喝这个。
&ldo;你这么漂亮、这么聪明、这么有才华。她跟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好?&rdo;做哥哥的仍然不懂。
&ldo;我老是做不好,我什么也做不好。&rdo;妹妹也坦承地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
柯凯维瞪着她,一脸不可置信。他等着凯萝,但她没有要往下说。
灯光下,凯萝只看着水杯旁映出的光,洁白的餐具和桌巾等待着佳肴,她的手放在桌上,阿,指甲油掉了好几个地方,手也很久没去保养了。她不好意思地握起手收到桌下,不忍再看到自己的丑陋。
精致的前菜,小小份量的生鱼片,却充份地展露厨师的心思。法式料理阿?也好,至少可以欣赏厨师的创意,凯萝这么想。
凯维剥着面包吃,眼神仍盯着亲爱的妹妹,她吃了两口就双手交叠地缩在椅子里。
&ldo;萝萝,你说…什么也做不好,对吗?&rdo;凯萝听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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