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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是。&rdo;

&ldo;也不让大伙儿知道？&rdo;

&ldo;弗拉德，我们不向警官们掩藏任何事情。&rdo;

&ldo;你肯定，警长？&rdo;

&ldo;你什么意思，我肯不肯定？我的样子像不肯定吗？&rdo;

&ldo;但是在你的正式情况报告中，你没有提伯尼的阴茎被煎熟了。我肯定你没有说。&rdo;

&ldo;那又怎么样？比利可能会说出去，而且法医也可能会露点风出去。在警察局里没有秘密，弗拉德，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ldo;不，有秘密，警长。我们对别的警察局的普通警官进行了保密。你说你知道每个人都了解煎阴茎的事。你还说如果这个被泄露出去你定要追查严惩。&rdo;

&ldo;我说，弗拉德，你是我的自动留言机还是我的良心？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警长，我想问到底我们不能向新闻界说什么？&rdo;

&ldo;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弗拉德……&rdo;

&ldo;请你回答警长。&rdo;

&ldo;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弗拉德，但是探长说你要去儿童保护部了，这听起来确实是个好消息。&rdo;

&ldo;警长，你就是告诉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rdo;

&ldo;天哪，你怎么这样？&rdo;

&ldo;那好，我去找布莱克赛。&rdo;

穆尔的脸涨得通红：&ldo;别想吓唬我，凯茨。&rdo;

凯茨平静地转身走回来，说：&ldo;警长，这很重要。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我和大家不能向外透露的到底是什么，就这个。并不是威胁，我必须知道。很确切地知道。

穆尔站起身，把一个文件柜嘭地打开，震得整个柜子东摇西摆。他找出一份文件，哗哗地翻着，接着带着怒气开始念起来：&ldo;不允许提及死者所受到的性器官伤害，无论是直接的、间接的，还是在开玩笑中或者用暗示的方式，概不允许；不允许提及受害人的阴茎被部分煎过的事实，无论是直接的、间接的，还是在开玩笑中或者暗示的方式，概不允许。&rdo;

&ldo;就是这个？你能确认？&rdo;

&ldo;请你出去，凯茨。&rdo;

&ldo;没有什么别的了？&rdo;

&ldo;立即出去，弗拉德！滚出去。

凯茨心里一冷：&ldo;是，警长。

她向儿童保护部走去，经过一个拐弯，对面走过来了吉尔&iddot;巴瑟。凯茨的脸色使吉尔产生了误会，她关切地问：

&ldo;凯茨，你还好吧？&rdo;

&ldo;我想还行，吉尔。那孩子太可怜了。&rdo;

那个案子令人发指，凯茨。但是照目前的情形看，我们可能根本就无能为力。我们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在哪儿发生的，而且我们可以将疑犯确定为三人中的一个，但是我们什么也证明不了。那三个人均无前科，而且个个态度都很好，与我们充分合作。

&ldo;本来不就应该这样吗？&rdo;

&ldo;但是，凯茨，你可以想想，如果有人控制你的男友猥亵一名小男孩或小女孩，你想他会不会感到震惊，会不会极为愤怒，冲动？&rdo;

&ldo;肯定会。&rdo;

&ldo;但是我们去见主要的嫌疑人时，他态度极为平和、放松，甚至很亲切，对我们的要求极为配合。他十分得体地跟我们交谈，眼睛里却熠熠闪光。&rdo;

&ldo;或许不是他干的。&rdo;

&ldo;那么他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生气，丝毫不感到震惊呢？难道他不觉得受了侮辱吗？他们必须提醒自己要做出受了侮辱的样子，凯茨。他们一辈子都在研究如何隐藏自己。那个有点特别的邻居，一个你很信任的熟人，还有那个什么时候找我看孩子都可以的&lso;保姆&rso;，这些人，在我们出现后，一点都不生气，或者说不够生气。&rdo;

&ldo;但这不能当证据，对不对？&rdo;

&ldo;咱们去吃午饭吧。&rdo;吉尔说。

60

两人走出警察局的大厅，刚刚十二点半，外面阳光灿烂。从装饰着彩虹的那个房间，经过黄绿色的走廊来到外面，这种感觉更为强烈。又一个美丽的晴天。但是这世界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就像哪里出了错？

&ldo;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小馆子，凯茨。今天我请客，怎么样？&rdo;

此刻比昨夜暖和很多，金色的阳光也比昨天更加明亮，但是凯茨感到悲伤如一柄利剑，刺穿了自己的心房。

&ldo;好吧。&rdo;她说。

身边，一辆辆小车飞速地驶过。远处，海湾里白帆点点，好像还有人在游泳。在大海的那一头，是法国。

吉尔看着凯茨说：&ldo;你还在想着小吉姆。&rdo;

&ldo;对。&rdo;凯茨叹了口气。

吉尔常来的这间咖啡馆在一个僻静的小街上。一面墙上贴着花花绿绿的标语，另一面墙上，是一幅大画。画面上一个秃顶的老人默默地看着一个同样没有头发的婴儿，背景是一团黑色的蘑菇云，下面写着一行字：&ldo;我们还要做什么？&rdo;

老板是一个女人，她戴顶帽子，将头发都遮了起来，像个战争时期工厂里的女工。她看见吉尔，脸上绽出灿烂而真诚的笑容。

&ldo;照老样子来一份？&rdo;她问。

&ldo;再给我的朋友拿一份菜单。&rdo;吉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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