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与贾诩这边,在接到马超要求尽快汇合的通知后,当机立断停止了对慕容鲜卑残余势力的追杀。他们迅速组织人手,有条不紊地收缴物资,仔细清理那些潜藏的余孽。诸事完毕,便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归途。
虽说此时才刚到九月,可草原的天空已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这片广袤的草原深处,气候远比中原要恶劣得多,风雪毫无预兆地袭来,气温骤降。贾诩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皮衣,抬头望着天空,喟然长叹:“嗨,又下雪了。自我们从雁门关出关以来,到如今差不多已有两年了啊。听大王这意思,怕是准备返回中原了。”
庞德一脸急切,眼中满是对马超的思念,接口道:“是啊,许久未见大王,心中实在是想念得紧。如今这边收拢之事已经完成,咱们得赶紧赶路才是!”
贾诩在一旁暗自叹息,心中思绪万千。马超此次在草原可谓大获全胜,然而他们这一路兵马却损失惨重,如今只剩一万余人。他猜想马超那边情况恐怕也差不多。至于如今的中原,局势依旧扑朔迷离,虽说在草原上取得了胜利,可对中原的局势而言,似乎并未带来实质性的进展。而且此次征战己方伤亡如此之大,回去后不知又要面对多少棘手的问题。
贾诩看着这支虽然士气高昂,但与刚出发时数万大军的雄壮模样相比,明显减员,显得有些萧瑟的队伍,心中忍不住琢磨,见面时是不是该劝劝大王,让大军休养生息两年。可他那喜欢明哲保身的性子又开始作祟,在心中纠结起来。他深知马超志向远大,自己若贸然出言劝诫,会不会让大王心中不悦,从而影响到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呢?这种左右为难的感觉,让贾诩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只是机械地应和着庞德的话,随队伍一同启程去与马超汇合。一路上,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却阻挡不了他们对大王的思念。
胡车儿自告奋勇,留下来为大军引路,胡赤儿先行一步回去向马超禀报他们的行踪。马超听闻庞德与贾诩已经成功剿灭慕容雪魄的部落,此刻正在返程途中,心中那抑制已久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想当初,庞德与三路大军一同从雁门出发,挥师草原。张辽所率的右路大军,在慕容雪魄提出和解之际,便已与马超顺利会合。而庞德带领的左路大军,从分开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未曾相见,这一别,竟将近两年之久。
虽说此次战役取得了巨大的战果,对草原上的慕容鲜卑势力形成了犁庭扫穴般的打击,可马超对庞德等人的思念却丝毫未减。庞德于马超而言,绝非一般人可比。他们虽名分上有主从之别,但实际上亲如兄弟。马超尚未离开西凉之时,便与庞德并肩作战,这么多年的深厚情谊,又岂是旁人能够比拟的。
马超得知庞德他们即将到来的消息后,心潮澎湃,立即差人通知徐晃、张辽、徐庶等军中大将,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时不时就踱步出营门外眺望一番,眼神中满是对庞德归来的期盼。
徐晃见马超如此心急,忍不住调侃道:“大王如此急不可耐,知道的是等着庞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等着美娇娘呢,可实际上那却是个糙汉子。”众将听后,哄堂大笑。不过,他们心里都明白庞德与马超之间情同手足的深厚感情。
终于,在马超翘首以盼之时,胡赤儿匆忙前来禀报,告知远方已瞧见大军的身影。马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当即要众将一同前往营寨外迎接。
马超站于营前,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漫天的风雪扑面而来,可他浑然不觉,目光紧紧盯着远方。在那一片银白的世界中,一支队伍正顶着风雪匆匆而来。随着队伍越走越近,马超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泛起万千思绪。这两年的征战,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如今庞德归来,仿佛一切的辛苦都有了慰藉。
身旁的众将同样神情激动,他们深知庞德大军的到来意义非凡。这不仅意味着三路大军成功汇合,更代表着此次漫长的草原之行即将结束,他们终于可以踏上归程,回到中原故土。
而庞德这边,大军渐渐靠近营寨,他远远便看到有一行人在营寨前迎接。贾诩顺着庞德的目光看去,笑着说道:“大王竟亲自派人在营门外迎接,看来对将军真是器重啊。”庞德眼力过人,一眼就认出中间那被众将簇拥之人,正是主公马超。他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激动,一催战马,对贾诩说道:“军师且随大军前行,我先去见过主公。”说罢,便快马加鞭向马超这边奔来。
马蹄扬起阵阵雪雾,庞德的身影在风雪中迅速靠近。马超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满是欣慰与喜悦。
待庞德快马近前,马超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快步迎接上去。庞德还未等马匹完全停稳,便迫不及待地滚鞍下马,双脚一落地,便紧走两步,“噗通”一声,一把跪在马超面前,声音洪亮且带着几分激动地说道:“末将庞德已剿灭慕容雪魄部落,特来向大王复命!”
马超赶忙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庞德的手臂,用力将其扶起,身影因内心的激动而略带颤抖,满是深情地说道:“令明,一别两年,日日夜夜盼着你回来,你终于回来了啊!”
庞德亦是激动万分,眼眶泛红,说道:“主公,末将不负所托,回来了!”
马超凝视着庞德,看着他这两年来面容上所蒙带的风霜,那是历经无数征战与艰难的痕迹,还有那略显消瘦的脸庞,心中满是心疼,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庞德的肩膀,感慨地说道:“两年不见,令明消瘦了。”这简简单单一句话饱含着马超对庞德的深深关切与思念,让庞德眼圈瞬间通红,热泪夺眶而出。他赶忙抬手擦了擦眼泪,说道:“某不辛苦,倒是主公依旧风采依旧。”
或许是当日在汉中,马超服用神药的功效。马超不光鬓角白发变黑,这两年明显未见容貌衰老之相。与庞德饱经风霜的面容相比,马超看起来依旧精神矍铄,气宇轩昂。庞德心中暗自惊叹,主公这非凡的状态,想必也是上天庇佑,日后定能成就大业。
此时,周围的将领们看着这一幕,无不为两人之间深厚的情谊所动容。马超环顾众人,高声说道:“今日庞德将军归来,三路大军齐聚,此乃我军之幸!此次草原之战,诸位皆立下赫赫战功,待回师中原,定当论功行赏!”众将听闻,齐声高呼,士气大振。
当晚,营帐中灯火通明,一场盛大的酒宴就此摆开。熊熊燃烧的篝火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庞,马超高居主位,贾诩、徐庶、李儒等谋士以及张辽、庞德、徐晃等将领分坐两旁,西羌的越吉元帅、羯人部落首领摩利狼,还有一众刚刚表示臣服的草原首领依次而坐。营帐内气氛热烈,酒香四溢。
马超端起酒杯,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众人,高声说道:“今日,我等齐聚于此,共同庆祝草原之战的胜利。此役能够大获全胜,离不开诸位的奋勇拼杀!”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回应,欢呼声在营帐内回荡。
马超看向越吉,眼中满是赞许:“越吉元帅,此次征战,你出力甚广!西羌勇士们在你的带领下,勇猛无畏,屡立战功。你对我军的支持,我马超铭记于心!”越吉赶忙起身,抱拳行礼,说道:“能为大王效力,是越吉的荣幸!愿为主公的大业,肝脑涂地!”马超笑着点头,示意越吉坐下,继续说道:“越吉元帅的功绩,我自会铭记,日后定不会亏待西羌的兄弟们!”
接着,马超将目光投向摩利狼。摩利狼心中有些忐忑,起身恭敬地站着。马超温和地说道:“摩利狼,虽然你们曾与汉人作对,但是此次出征草原,你父亲和你羯人部落出军五万人仅剩一千,如今你麾下虽仅千人,但我深知你们的勇气与忠诚。羯人部落一路走来不易,从今往后,你们不必再漂泊。我赐你们汉族身份,正式迁移至我指定之地,融入大汉的怀抱。从此,大家都是一家人!”摩利狼心中一热,眼眶泛红,“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多谢主公恩赐!摩利狼愿率部落上下,永远追随主公,为主公效犬马之劳!”马超走上前,亲手将摩利狼扶起,说道:“起来吧,往后好好生活,让部落壮大起来。我会安排人帮助你们适应新的生活。”
马超高举酒杯,神色庄重地环顾众人,大声说道:“今日,我要与诸位一同回顾这场意义非凡的草原之战。此役,我军战果辉煌,成功斩鲜卑各部二十万青壮,屠戮老弱妇孺近六七十万,经此一役,鲜卑彻底灭族!”
此言一出,营帐内顿时响起一阵欢呼。马超麾下的将领们,如张辽、庞德、徐晃等人,皆是满脸振奋,为这伟大的胜利而欢呼雀跃。他们深知,这场胜利不仅是军事上的巨大成功,更是为大汉边疆的安宁,为马超的霸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而,那些刚刚恢复平静的草原将领们,脸上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实则惊恐万分。他们亲眼目睹了鲜卑一族的覆灭,深刻认识到马超军队的强大与决绝。他们不禁担忧,自己的部落是否会成为下一个目标。尽管表面上不得不表现出恭顺,但内心的恐惧如同阴霾,笼罩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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