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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是啊，没有完成任务就回去……这种情况可不常见，&rdo;隆格忧心忡忡地摸着下巴说。

&ldo;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再等一等。&rdo;格列布提醒说。

&ldo;等什么呢?&rdo;总指挥尖锐地问。

格列布装作没有听出他的尖锐口气。仍心平气和地解释说：&ldo;等这个改变机器人结晶化大脑结构的神秘因素再度出现，它未必只在两个机器人身上出现后就销声匿迹，而下次再出现的话，就会帮助我们掌握更多的资料;并且，也许还有可能帮助我们搞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rdo;

&ldo;或许根本无法搞清原因，而且这种可能性更大。&rdo;

&ldo;您是主张接正常计划继续工作了?&rdo;隆格很想把问题搞清楚。

总指挥皱了皱眉头：&ldo;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比如这个事件的性质，以及可能是什么人干的，等等，谈谈你们的看法。&rdo;

&ldo;可是您根据什么认定，这是有人搞的阴谋呢?这些机器人多半是受到一种我们所不了解的自然辐射：例如，强大的&gaa;线就可能改变机器人大脑的内部构造，并且还能削弱分子的联系。只要像中微子显微镜辐射那么小的撞击，就足以使它遭到破坏。&rdo;隆格说。

&ldo;这也许能够说明一定问题。&rdo;总指挥赞许地点了点头，可是，格列布却意味深长地笑了：

&ldo;当然，这是既简单而又自然的解释方法!但是请问‐‐&rdo;他说，&ldo;要想使机器人的结晶化大脑发生这样大的变化，需要多大能量?换句话说，什么样的&lso;自然&rso;辐射能有那样大的能量呢?&rdo;

&ldo;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这需要进行专门的研究。&rdo;

&ldo;不过在咱们反应堆热区工作的机器人不下几十台。那里一平方毫米所承受的辐射大约为两千伦琴，但却从来没听说有哪一个机器人大脑脱离过程序的控制。还有什么自然辐射的能量比这个更大吗?&rdo;

&ldo;这种变化也许是逐渐形成的。可能经过几年时间，然后急剧地、突然地表现出来。&rdo;总指挥似乎并没有听隆格的解释，他皱着眉头在桌上画着。

&ldo;你要理解我的意思，格列布。我不能让自己陷入深奥难解的争论中去，这个行星属于第三界。你有改变这种结论的资料吗?&rdo;

这样的资料他当然没有，他只有一种预感，感到自已要为疏忽大意、为一切都按事先写好的文件办事的老习惯付出代价。

&ldo;这是你的权利，格列布，不过会议不会同意你的意见。机器人的检查工作一结束，马上恢复工作。&rdo;总指挥疲倦地用手遮住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迅速站起身来。这意味着这次谈话结束了。

耶拉纳行星上新的一天的早晨总是和前一天一模一样。这里没有空气，因此每一天的早晨都毫无差别，一到六点钟，一轮火红的&ldo;朝阳&rso;在黑暗的、轮廓不清的天边升起。无数星辰，并没有受到大气的影响而整日在天空中闪烁。也许由于这个原因，这颗行星成了宇宙飞船的一间大&ldo;驾驶舱&rdo;。

一支由二十人组成的地质专家小组，分头挤进三辆越野车。他们每人身上都穿着密封宇航服，三辆越野车毫无声响地在行星表面行驶。自从会议批准了总指挥的决定，格列布一直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折磨着，好像他在执行一个他人的、令人厌烦的任务。考察工作已经按计划进行五天了。到目前为止，似乎一切都说明他的顾虑是多余的。那次机器人事故，不过是一次偶然现象。

头一天，他对上次工作过的那个采矿场进行了两次检查。谁也无法准确地指出，机器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拒绝执行程序，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现象。到处都是玄武岩，偶尔出现一些罕见、具有大块云母结晶和金黄色黄铁矿的伟晶岩矿脉。这里没有风蚀和水蚀现象，岩石断口格外新鲜，每个岩棱都在闪闪发光，使人感到就像置身于地质博物馆中一样。

离工作结束只剩下二十天了　如果不出现意外，他们即将返航。基地上也不会有人再记起这次微不足道的事件，他们送给信息中心的报告，也将压在废纸堆中无人过问。

&ldo;这只是一次侦察行动吗?如果不得不同这个家伙进行面对面的较量，那又该怎样呢?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呢?&rdo;他狠狠地对自已说，&ldo;驾驶员格列布，你太神经质了。&rdo;

机器人停在黑色岩石断而旁边。格到布对地质学并不熟悉，他所以要求到克列谢夫小组来，就是为了这个该死的断面。事情是从这个断面引起的。断面的花岗岩并不光滑，上边夹杂着黑曜岩的斑点。由于它处在大片黑影之中，使人感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阴森沉寂。多少万年前的地下震动，把这些岩石挤到地面上来，使它们变成了奇形怪状的碎块。

&ldo;是啊，它就这样躺着，一直到我们出现。于是，周围就充满了各种机械和发动机的轰鸣吼叫。&rdo;格列布暗想、

从上面掉下了一块石头。格列布吃了一惊，急忙转过身去。他上面是一条破开的石缝，里面安装着设有保护网的塔架。这是格列布之所以到克列谢夫小组来的另一个原因。他对机器人的潜在能力太熟悉了。一个不安的念头一直萦绕在他心里：&ldo;假如机器人也突然自作主张，改变了程序该怎么办?……谁能担保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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