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想说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舟微漪慌了神,伸出手去捧着眼前小公子的面颊,极心疼地想要亲掉那一颗颗不断线似的流下来的泪珠,又害怕冒昧至极,只僵在了原地,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地解释,“不会,我不会让你出事……阿慈,你不要吓哥哥。”
我看着他,自觉神色冷漠高傲,可又一眨眼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湿润之意,是又不知不觉流了泪,刹时间更觉恼怒。
舟微漪变得如此笨拙,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容初弦还是本能地上前,他动作有些僵硬的,带着许试探意味地把黑白灵兽递到我面前,声音低的像是清风掠过耳边,询问,“要不要抱?”
通红的眼皮抬起来,我用那双泪眼还多看了他一眼,神色莫名显得不高兴。但还是伸出手,将灵兽接过来一顿蹂躏后,突然道,“容初弦。”
容初弦:“我在。”
“你也知道的,对不对?”
容初弦:“……”
容初弦这会也没声了,甚至大脑接近于一片空白。他祸水东引的简略计谋到底没能成功,这事里就是还有他的份。
短暂沉默之后,容初弦到底不敢撒谎,也不想对眼前人说谎,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意有所指地笑了一下,眼底有些冷。
“…就我不知道了。”我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了这么一句,情绪反倒冷静了下来。
我和容初弦又能是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一些荒唐的前缘,到后面愈加地剪不断理还乱。是我要他以平常之心,现在也是我,要他对我透露这样的隐秘之事。
“……也对。”我喃喃道,“我本也不该问你这些的。”
容初弦听着,只觉得心里有哪一处奇异地钻心,他虽然不知道阿慈如今心里在想些什么,却也知晓,有什么超乎预料的轨迹,只觉得四肢当中仿佛血液停滞,手脚都骇得冰冷。
“没有。”容初弦声音干涩之间,又带着急促地道,“你可以问我任何事——不对,是我该自觉和你说任何事才对。舟小公子,我并非……”
“让开。”宋星苒几乎恨不得一脚一个将他们直接踹开了。他默念着“都什么人啊”,挤到了阿慈的面前,几乎是嬉皮笑脸地道,“可不止你一个,我不是也不知道吗?乖宝,别伤心么。”
他实在油嘴滑舌,我听着宋星苒学着宋夫人一模一样的话叫我乖宝,哪怕这段时间听的也有些习惯了,耳朵却还是跟着热了一下,从那郁结的情绪当中抽离出来,狠狠地瞪他一眼,“别胡乱喊我。”
这次宋星苒的确算是走运,偏偏就这么巧没有参与进来。
要是在先前,他这般浑水摸鱼、渔翁得利,不管是舟微漪还是容初弦都能心生杀意,可现在,反而叫两人微微松了一口气。眼底只剩下一个念头了——只要别让阿慈那么伤心就好了。
阿慈身体刚好没多久,情志过极易伤身,他们不愿意再冒这样大的风险。
宋星苒被瞪了也还在笑,抽.出巾帕,非要凑过来给我擦眼泪。
我有些厌烦地微微偏过头,不怎么配合,却还是被他精准地拿丝绸按压在了面颊之上,擦拭掉了那一点泛着凉意的湿润。指尖也跟着极为轻柔地摩挲过了眼皮,我听见宋星苒“啧”了一声。
心中正乱的厉害,我将这“啧”声当成了嘲讽,略平静下来的心火又升腾起来。
又不是我让你做的。
正准备拍开他的手,就听见宋星苒平静地说:“乖宝,怎么这么娇气,眼睛一下就红了。”
我:“……”
被这句话说的,我心底实在羞赧。倒也不是我想如此没骨气,只是我身体似乎就是有些不对劲,心绪一激动便有泪落下来。
宋星苒还在那里发表重要宣言:“弄哭你的人真该死。”
我:“。”
我几乎有些被气笑了,这次的确倒是不关宋星苒的事,不过——
“你从前弄哭我的时候也不少吧?”
宋星苒倒的确是愣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情,拼命回想之后虚心发问,“有吗?”
我才不想理他。
宋星苒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追问,而是一脚踹向旁边的人,“你们能不能别装死?没长嘴吗?赶紧解释一下。”
宋星苒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自己深明大义,身上都散发出了圣人的光辉来。只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反而还有些自己找绿似的苦闷。
没办法,要是换在平时,他也就欣然上前开踩了,可这回他看见阿慈真因为这件事伤心,要是闷在心里,还不知道要积出多少郁结来,还不如催促旁边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赶紧解释清楚。
宋星苒给了梯子,舟微漪和容初弦两人倒也及时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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