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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ldo;是跟踪你来的警察啊。&rdo;这样说着，四季伸出右手。

犀川和她握手。天才的手很小，很凉。

&ldo;跟踪我？我还不知道呢……&rdo;

&ldo;其实，我还本想和你接吻呢。&rdo;四季说，&ldo;不过，你是不会做那种事吧……&rdo;

&ldo;对，不会。&rdo;犀川低下头。

&ldo;她马上就来了。&rdo;四季温柔地笑，&ldo;你会亲她吗？&rdo;

&ldo;这个您就不必关心了，博士……&rdo;犀川再次低下头。

&ldo;我想你也会这么说的。&rdo;

&ldo;不好意思，我说不出超过您预想的回答。&rdo;

真贺田四季从大厅的门走了出去。

犀川透过烟玻璃向外看。

只见三个男人慢慢地登上图书馆的楼梯。他们包围了真贺田四季。她看着这边微笑招手。

可悲……这样想，说明自己还年轻了100年，犀川想。

3

为了消除体内因紧张而产生的张力，犀川在大厅了再一次抽烟。

如果不抽烟的话，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过，可能也仅仅是想那样做而已。

他感到，自己成长了。

然后，再次返回三楼去拿外文杂志。二楼可以复印。一共十六页的论文。

犀川一边读着论文一边下楼来，正在这时，看到了萌绘的身影，她正在大厅门口往自动剪票口的小门里插卡。

&ldo;老师！&rdo;萌绘注意到了犀川，向他挥手。

犀川把食指放到嘴上，向她示意。阅览室的学生都抬头看这边。

&ldo;对不起……&rdo;走到近前，萌绘吐了吐舌头。然后，小声说，&ldo;工作已经做完了吗？&rdo;

&ldo;西之园，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去喝咖啡吧。&rdo;犀川做出笑脸说。

萌绘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十分吃惊。&ldo;哇……不敢相信！&rdo;

&ldo;不用叫得这么大声……&rdo;犀川小声说，&ldo;总之先出去吧……&rdo;

两人走出图书馆，上了萌绘的红色跑车，她把车就停在了附近。犀川刚把安全带系上，萌绘就猛地把车开了出去。

&ldo;您心情不错啊……老师。&rdo;萌绘握着方向盘说。出了学校的校门，车向市中心驶去。

&ldo;可能吧……&rdo;犀川装糊涂。

跑车只有两个座位，发动机的声音非常低。像是坐在赛车上一样，车的底盘很低。坐在女人车上的副驾驶座位，对于犀川来说，还是平生第一次。

车开进了离大学最近的小餐馆的停车场。犀川常常散步到这里。走上楼梯，一进店门，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马上出来问道：&ldo;两位客人吗？&rdo;&ldo;两位客人……&rdo;犀川微笑，这个说法还真新鲜。

找了向着马路的临窗座位坐下，两个人都要了热咖啡。

&ldo;啊，糟糕……&rdo;犀川想起来了，&ldo;我，忘了带钱包……在研究室。&rdo;

&ldo;我带了……&rdo;萌绘微笑道，&ldo;我请客。&rdo;

&ldo;以后再还你，一定。&rdo;犀川抱着胳膊，&ldo;一做没做惯的事情就这样。第一次和女孩子单独来这种地方。&rdo;

&ldo;您开玩笑吧？&rdo;

&ldo;可能是玩笑……&rdo;

客人很少，店里放着静静的音乐。是学生时代经常听的旋律，犀川感到很亲切，不过记不得名字了。

女服务员端来了两杯咖啡。咖啡有些欠浓郁，不过犀川还是把这热热的恶魔液体喝了下去。萌绘开心地搅着咖啡。她没放牛奶也没放方糖，似乎只是在凉咖啡。

&ldo;我刚开始上西之园老师的课时……&rdo;犀川望着窗外说，&ldo;第一节课，老师这样说……&lso;大家都预习了吗？&rso;然后，坐在最前边的我诚实地答道，&lso;没有……&rso;老师说，&lso;那么下周之前把第一章预习完……&rso;只说了这些就走出了教室。&rdo;

萌绘把双肘放在桌子上，两手托住脸。

&ldo;第二个星期……大致地预习了一下。只是大体上读了一遍……一上课，西之园老师就说，&lso;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rso;没有人提问。于是，老师说，&lso;如果都懂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可讲的了，下周学第二章&rso;，然后又走出了教室。&rdo;

萌绘咯咯地笑了起来。&ldo;真是轻松的工作，大学老师……&rdo;

&ldo;不，还没说完呢……第三个星期，我认真地把书读了一遍，想好了问题。然后想老师提问。你知道怎么样了吗?&rdo;

&ldo;是不是说了&lso;回去自己考虑&rso;？&rdo;萌绘回答。

&ldo;不对……西之园老师用了四周的时间解答我的问题。每个星期，都认真地对我的问题进行解答。然后，最后的第四周，老师这样说，&lso;这是我对犀川创平的问题的解答。下一个问题呢？到第二章为止，还有人有其他问题吗？&rso;……&rdo;

萌绘莞然一笑。犀川点上香烟。

&ldo;老师还是第一次说起父亲……&rdo;萌绘微笑着说，然而说到一半时，脸上却现出要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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