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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据我所知没有，&rdo;毛里斯说道，&ldo;你断定这有很大关系吗？&rdo;

&ldo;我们还不清楚，&rdo;杰克又说，&ldo;你的印度来客情况怎么样？&rdo;

&ldo;那是斯文山先生，&rdo;毛里斯说，&ldo;是我在孟买的一个生意上的熟人。他在我们家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rdo;

&ldo;嗯，&rdo;杰克想起了1994年在孟买发生的鼠疫，&ldo;根据你的了解，他身体是不是很健康？&rdo;

&ldo;我看很健康。&rdo;毛里斯回答。

&ldo;给他打个电话怎么样，&rdo;杰克提议，&ldo;如果他病了，就告诉我。&rdo;

&ldo;没问题，&rdo;毛里斯说，&ldo;你该不会认为他可能已经受了感染，是吗？说到底，他是三个星期前来的。&rdo;

&ldo;这事把我给搞懵了，&rdo;杰克承认，&ldo;我无法排除任何事情。唐纳&iddot;诺德尔曼怎么样？你或者你妻子认识吗？&rdo;

&ldo;这人是谁？&rdo;毛里斯问道。

&ldo;他是这次发生鼠疫的第一个受害者，&rdo;杰克说，&ldo;他是曼哈顿总院的一个病人。我很想了解尊夫人是不是可能去看过他。他住在同一层楼。&rdo;

&ldo;在妇产科？&rdo;毛里斯吃惊地问。

&ldo;他住在大楼另外一侧的病房。他是因为糖尿病住院的。&rdo;

&ldo;他家住哪儿？&rdo;

&ldo;在布朗克斯区。&rdo;杰克说。

&ldo;我不信，&rdo;毛里斯说，&ldo;布朗克斯区的人我们一个也不认识。&rdo;

&ldo;最后一个问题，&rdo;杰克说，&ldo;你妻子临产以前的那个星期到医院去过没有？&rdo;

&ldo;她讨厌医院，&rdo;毛里斯说，&ldo;哪怕是怀孕了，要送她上医院都很困难。&rdo;

杰克谢过毛里斯，挂上电话。

&ldo;下一个又给谁打？&rdo;切特见杰克又在拨电话，便问。

&ldo;打给我今天早上第一个病例的丈夫，&rdo;杰克说，&ldo;至少我们确知这一病例是鼠疫。&rdo;

&ldo;你干嘛不让对外联络部去打这些个电话呢？&rdo;切特问。

&ldo;因为我说不出要他们问什么，&rdo;杰克说道，&ldo;我弄不清自己在查什么。我只是有这种疑惑，资料当中缺了点什么。再说了，我纯粹是出于感兴趣。我越是想到三月份在纽约发生鼠疫这件事，就越是觉得奇怪。&rdo;

与毛里斯先生相比，哈里&iddot;穆勒先生就完全不一样了。丧妻的痛苦已经毁了他，他连说话都困难，尽管他勉强表示愿意合作。杰克不想增加这人的负担，就尽量长话短说。在核实了詹尼丝报告中关于没有宠物或旅行，最近也没有客人来访等情况之后，杰克提出了有关唐纳&iddot;诺德尔曼的那几个相同的问题，正像他与毛里斯的谈话那样。

&ldo;我可以肯定我妻子不认识那个人，&rdo;哈里说道，&ldo;她很少直接与任何患者见面，尤其是传染病人。&rdo;

&ldo;你妻子在供给中心工作很长时间了吧？&rdo;杰克问。

&ldo;21年。&rdo;哈里说。

&ldo;她是否染上过她认为是在医院感染的任何一种病？&rdo;杰克问。

&ldo;要是她的某个同事得了感冒，那倒是可能的，&rdo;哈里说，&ldo;别的什么就没有了。&rdo;

&ldo;谢谢你，穆勒先生，&rdo;杰克说，&ldo;你真是太好了。&rdo;

&ldo;凯瑟琳也会希望我出点力，&rdo;哈里说道，&ldo;她是个好人。&rdo;

杰克挂断电话，但却用双手敲打着受话器。他深感焦虑。

&ldo;没有一个人，包括我自己，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他说。

&ldo;一点不假，&rdo;切特说，&ldo;可那用不着你操心，地面部队已经到达。听说市里那位病理学家今天早上上那儿视察来着。&rdo;

&ldo;他是来过了，&rdo;杰克说，&ldo;可事情还是一点希望也没有。那个小丑丝毫也不清楚现在的情况。要不是疾病控制中心从亚特兰大派了一个人来，可能一点进展都没有。至少得有人出去抓老鼠，查病灶。&rdo;

杰克忽然往写字台后边一退，站起来，穿上他的掷弹兵夹克。

&ldo;哦‐‐呃！&rdo;切特说道，&ldo;我就知道有事。你上那儿去？&rdo;

&ldo;打回曼哈顿总院，&rdo;杰克说道，&ldo;我的直觉告诉我，缺少的资料就在那家医院，上帝保佑，我马上去找找看。&rdo;

&ldo;宾汉那儿怎么办？&rdo;切特紧张地说。

&ldo;替我掩护一下，&rdo;杰克说道，&ldo;如果周四例会我迟到了，你就对他说……&rdo;杰克停了停，尽力想找出一个适当的理由，但什么也没想出来。&ldo;噢，算了，&rdo;他说，&ldo;我不会那么久。我开会以前就回来。要是有人找，就说我上厕所去了。&rdo;

杰克不假思索，匆匆离去，骑着自行车直奔居住区。不到一刻钟他已经到了，仍把自行车锁在昨天那块街牌上。

杰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乘医院电梯登上七楼，进行侦察。他看了看，妇产科与住院部是截然分开的，两边没有任何共用设施，诸如洗衣房、盥洗室什么的。他还看出，按照设计，通风系统就是要杜绝空气从一个病房流向另一个病房。

杰克推开旋转门，进入妇产科，向中央服务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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