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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第1页）

随即一片沉寂。

&ldo;3号洞！&rdo;常连长的声音再次传来。

&ldo;收到！&rdo;3号洞方向回应道。

&ldo;蒋排长吗？&rdo;

&ldo;是我，常连长有何指令？&rdo;

&ldo;2号洞情况不明，执行第三套方案。&rdo;

&ldo;收到！&rdo;

十几分钟后，1号洞、3号洞方向突然传来几声枪响，随即是一片沉寂。柯山知道，刚才是齐班长他们分别击退了敌人的尖兵，也知道随后的正式战斗就要打响，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冲锋枪。

&ldo;嘭&rdo;，一发红色信号弹从1号洞升起。紧接着，牛牯寨方向一条由火把组成的火龙向山上游动过来。

1号洞、3号洞方向再次传来枪声，甚至有手榴弹的爆炸声，伴着敌人&ldo;嗷嗷&rdo;的嚎叫声。这次持续的时间要长，而且在逐渐向2号洞靠来，不过最终又沉寂下来。

山下的火龙在不断靠近，四周静得吓人，就连天上的星星似乎也感知到危险而隐身退去。柯山看了下手表，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那一刻黑暗，心里开始埋怨老天为什么还不释放光明，埋怨程排长怎么还没有赶到……

火龙在1号洞附近迅速堆积，并递次熄灭。很快，枪声再次响起。3号洞方向的阻击仍在僵持，1号洞方向却在后退渐近。因为视线不好，怕出现误伤，因此柯山他们无法进行火力支援，张排长急得直拍工事麻包，懊恼地叫道：&ldo;赶紧撤回来！&rdo;

&ldo;弟兄们！共军只有几个人，冲啊！&rdo;是常连长的声音。

进攻更加猛烈，1号洞一侧的射击声突然停止，很快一个身影连续喊着口令&ldo;长风&rdo;蹿进山洞。

&ldo;小王呢？&rdo;张排长厉声问道。

&ldo;牺牲了。&rdo;那名战士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ldo;打！&rdo;张排长怒吼一声，手中的轻机枪随即喷出火舌。柯山、贺二虎和那两名战士也同时扣动了扳机。

1号洞方向的敌人被突然密集的火力压制住，各找隐蔽物趴伏，停止了射击。3号洞方向的枪声随之也停止。又是沉寂。

&ldo;敌人应该是在重新部署。&rdo;张排长说道。

&ldo;齐班长那边很容易腹背受敌，是不是把他们叫回来？&rdo;柯山说道。

&ldo;对。&rdo;张排长说着，向一名战士做了示意。

柯山一把拉住那名战士，然后掀开手榴弹箱，拿出两枚递给他，&ldo;把这个布在沿途。先阻击一下再撤回来。&rdo;

那名战士会意地一笑，又抄起六七枚插在腰间，闪身出了山洞。另一名战士见状，也如法炮制，匍匐朝1号洞方向而去。

柯山猛然想起若程排长他们赶到，也有可能趟到手榴弹，况且悬崖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连忙转向贺二虎说道，&ldo;二虎，你有办法到悬崖那边去吗？&rdo;

&ldo;能！咱们来的时候，就是从2号洞和3号洞之间爬下来的，绳子还留在那里呢。&rdo;

&ldo;等程排长来了，告诉他们暂时不要靠近这里，明白吗？&rdo;见贺二虎疑惑地眨着眼睛，只得说道，&ldo;让他们别趟到手榴弹。你就留在那里加强防御。&rdo;随后一拍他的肩膀，关切地说道，&ldo;注意安全。&rdo;

贺二虎咧嘴一笑，&ldo;收到。&rdo;说完，敏捷地翻出工事，消失在夜幕之中。

4名战士分别将手榴弹用石头压住或卡在石缝中，取出拉弦与藤蔓连在一起，然后悄然后退隐蔽。敌人再次攻上来时，经过短暂交火后，4条黑影先后蹿回山洞，然而最后一名竟然从工事上直接向下扑倒。张排长一把抱住他，紧张地低声喊道：&ldo;小李，怎么样？&rdo;

外面连续传来爆炸声，有人喊道：&ldo;共军有地雷！&rdo;随即停止了攻击。

那名战士紧闭双目，停了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ldo;可能打到屁股了。&rdo;

所有的人都轻松地笑了。&ldo;赶快包扎！&rdo;张排长说道。

天空渐明，柯山透过薄雾仔细观察着地形。结合这几天对二狼沟的探查，特别是昨晚的战斗情况来看，右侧下方一千余米外的半山腰处，那二十余间散落的民居应该就是牛牯寨。从那里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通到1号洞，然后是2、3号洞，且是唯一的通道。1号洞在2号洞的右侧下方，落差有十余米；3号洞在左侧下方，落差有三十余米。三洞呈环抱状，彼此遥相呼应，却互有死角。三洞后方均是悬崖，昨晚攀爬上来的地方在3号洞的后侧。他们是从2号和3号洞之间的雨裂沟下到正前方的的陡坡处，然后又斜着爬上来的。再远处，左右各有一个山头，左边应该是张玉琳部，右边应该是陈子贤、张平、周兴部。若想进攻牛牯寨，必须要通过山底的狭窄通道，而敌人三方组成的火力网必然会将那里变成人间地狱。

&ldo;3号洞！&rdo;是常连长的声音。

&ldo;收到！&rdo;

&ldo;你们在悬崖处的哨兵有报告吗？&rdo;

&ldo;没有！&rdo;

&ldo;派人去看一下。&rdo;

&ldo;收到！&rdo;

柯山的心随之猛地收紧。没过多久，便出来了几声枪响，显然是那里的战士与敌人交上火了。

&ldo;1号洞！&rdo;3号洞方向传来喊声。

&ldo;收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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