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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万恶之源。&rdo;他答道。

我点点头：&ldo;很好。&rdo;接着继续往前走。

这些炮灰全是布雷斯量身定制的。

&ldo;你的军队规模有多大?&rdo;我问。

&ldo;大约五万左右。&rdo;

&ldo;我向这些准备牺牲一切的人致敬。&rdo;我告诉他，&ldo;但即使你能把他们毫发无伤地带到克威尔山脚，这么点人也没法拿下安珀，更别说你根本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活到那个时候。一群拿着玩具短刀的可怜虫怎么可能与永恒之城对抗?这真是太傻了。&rdo;

&ldo;我知道，&rdo;他说，&ldo;但这并不是我的全部兵力。&rdo;

&ldo;我们需要的比眼前这些多得多。&rdo;

&ldo;那么，三支舰队，觉得如何，比杰拉德和凯恩的兵力总和还要多一半?该怎么做我很清楚。&rdo;

&ldo;远远不够，&rdo;我说，&ldo;只能勉强算是开了个头。&rdo;

&ldo;我知道。我还在不断扩充。&rdo;

&ldo;要我说，咱们最好弄到尽可能多的人手。我们首先要穿过影子，这期间艾里克稳坐安珀就能干掉不少人。等剩下的人到了克威尔山脚下，他还会在那儿大开杀戒。接下来还得爬上山去。你觉得到了城里，咱们还能剩下几百人?大概五分钟之内就会被艾里克收拾干净，对他而言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如果你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我的兄弟，这次远征实在是值得重新考虑。&rdo;

&ldo;艾里克已经宣布将在三个月以后加冕，&rdo;他说，&ldo;到那时我准能把军队扩大三倍‐‐至少三倍。说不定甚至能有二十五万影子部队。在影子里，这样的世界不止一个，我还会多找一些。我会建立一支神圣的十字军，一支安珀从未遭遇过的十字军。&rdo;

&ldo;但这段时间里，艾里克同样会加强自己的防御。布雷斯，我不知道……这几乎是自杀。来这儿之前，我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rdo;

&ldo;你又带来了些什么?&rdo;他问，&ldo;什么也没有!听说你曾经指挥过军队。他们在哪儿?&rdo;

我转身背对着他。

&ldo;已经不存在了，&rdo;我说，&ldo;我可以肯定。&rdo;

&ldo;你就不能找到你那个影子世界的某个影子吗?&rdo;

&ldo;我不愿意这么做。&rdo;我说，&ldo;很抱歉。&rdo;

&ldo;那你对我究竟有什么用处?&rdo;

&ldo;我可以离开，&rdo;我告诉他，&ldo;如果你期待的只是这些，如果你留下我只是为了让我弄来更多的‐‐炮灰。&rdo;

&ldo;等等!&rdo;他大声道，&ldo;我说话太轻率了。请你留下来，就算你只提供意见也已经足够了，而且你的价值还远不止这些。我向你道歉。&rdo;

&ldo;没必要道歉。&rdo;我很清楚道歉对于安珀的王子来说意味着什么，&ldo;我会留下。我想我能帮你。&rdo;

&ldo;好极了!&rdo;他边说边拍了拍我的右臂。

&ldo;我会为你弄到更多军队。&rdo;我补充说，&ldo;别担心。&rdo;

我说到做到。

我在影子中穿行，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种族。深色皮肤，浑身毛茸茸的，长着爪子和尖尖的牙齿，跟人类差别不算太大，智力也还过得去‐‐你随便挑一所高中，里头高一学生的智力水平跟他们正好相当‐‐很抱歉，孩子们，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忠诚，正直，富于献身精神，而且过于轻信，轻而易举就被我和布雷斯这样的混蛋骗得团团转。我觉得自个儿活像深受你们爱戴的那些dj。

有大概十万人对我们顶礼膜拜。为了我们，他们愿意随时拿起武器。

这给布雷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让他闭上了嘴。一个星期以后，我的肩伤痊愈了。又过了两个月，我们不仅有了预期的二十五万人，还超出了这个目标。

&ldo;科温，科温!你还是那个科温!&rdo;说着，我们又干了一杯。

但我的感觉有点不对头。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注定会送命，而我应该对此承担很大责任。虽然知道影子不同于实体，我还是有些自责。因为我很清楚，死亡总是真实的。

有时候，我会在夜深人静时仔细研究那些扑克牌。在我这副牌里，弗萝拉缺的那些一张没少。其中一张上画着安珀，我知道它能带我回到城里。其他几张是死去或失踪的亲人。有一张是爸爸的牌，我赶快转移视线。他已经不在了。

我长时间地盯着每一张脸，算计着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我洗了好几次牌，每次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凯恩。

他身着绿色和黑色的绸缎服，深色三角帽，一根绿色羽毛垂在帽子后头。腰带上别着把镶祖母绿的匕首。他的肤色很暗。

&ldo;凯恩。&rdo;我说。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他的回答。

&ldo;是谁?&rdo;

&ldo;科温。&rdo;

&ldo;科温!这是个玩笑吗?&rdo;

&ldo;不是。&rdo;

&ldo;你想要什么?&rdo;

&ldo;你有什么?&rdo;

&ldo;你很清楚我有什么。&rdo;他的视线移动，聚焦在我身上，而我则注视着他的手，他的手放在匕首旁边。

&ldo;你在哪儿?&rdo;

&ldo;和布雷斯在一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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