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2日,距离电影《结束恋爱的三十八天》首映,还有两天。
上沪彩虹桥国际机场,依然冲我挥了挥手,她看起来瘦了很多,脸上带着些疲惫。
“骆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改口不再叫我老公了。
“嗯。”我拖着箱子,和她并肩走在一起,但我明显能够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感。
回到酒店,她替我把行李和衣服都归置好,然后安静地坐在我的身边,就像犯了错的小媳妇一样。
我叹了口气,“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李雪没和你说?”
“说了一些,但不是很详细。而且,我想听你说。”
“说什么?”
“说你瞒着我的事,所有的事。”
依然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落寞,她想了想,开始讲述她和李雪的故事。
故事的内容,大同小异,但从不同人的角度叙述,性质却又有所不同。比如李雪认为是依然背叛她,而在依然的嘴里就是李雪缠着她。
“相处了半年之后,我发现了她的取向问题,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不喜欢她,确切的说,不是那种喜欢,我以为我们都是为情所伤,然后在一起抱团取暖。但是她认真了,她向我表白,她说不要在乎什么世俗的眼光,现在同性恋也是可以被理解,被尊重的。可是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迷恋她在床上给我带来的那种快感。换成另外一个人,我同样会有那种感觉。”
“她是个疯子,我不理她,她就到处找我,后来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我就回燕京了。”
“这些都是在和我在一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对吗?”我问道。
“对。”她挽起我的胳膊,贴了上来,泪眼婆娑地道:“骆毅,我向你发誓,我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一定是我最后一个男人。骆毅,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实在不行,我不要那200万了,李雪要曝光,就让她曝光,没什么大不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去米国了,我不在乎的。只要你别不要我,骆毅,求求你了,别和我分手好不好?”
说着,她骑在我的腿上,开始发起攻势,胡乱地在我的脸上亲吻着。
我轻轻地推开了她,“依然,有一件事,你必须实话实说,你还有没有和其他女人……”
依然忽然愣住,看着我,眼泪不住地流着,半晌,她缓缓点头,“有,和邵雨薇。那个时候她和男朋友分手,心情不好,正好你出去拍戏,我让她来家里住两天。”
“原来如此。那在摩梭人驻地的那晚呢?”
“你是说阿欢?”
“嗯!”
“她是和你,又不是和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的。”
我大惊失色,“原来那天的事情不是梦。”
依然点点头。
“你怎么……”我有些无语,“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爱我。”
“对不起,骆毅,是我太自私。因为我的过去,让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有着很大的负罪感,对不起。但我真的是爱你的,我越是爱你,那种负罪感就越是压得我喘不过气,你知道吗?所以我想,如果你出轨了,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然后我再原谅你,那样也许我就不会有负罪感了。”
“赵依然,你好变态啊!”我真的难以置信,依然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理居然变得如此扭曲的。
依然只是低着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我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既然如此,现在你是不是心里好受多了。”
“并没有。”她惨笑一声,“因为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不对的,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我会自责,会怕你知道,然后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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